米诺几乎是扑向了操作台,指尖在平板上疯狂点击,生怕错过这黄金一秒。屏幕定格的画面里,剑气爆裂的光晕成为背景。安的粒菊蓝黑色的瞳仁里是纯粹的剑意,薄纱长袖被激荡的气流吹得猎猎作响,那份独有的忧郁气质在凌厉剑光的映衬下,反而生出一种破碎的惊艳。另一边,时砚之临眼底的碎光与剑芒辉映,粉色蓬蓬裙的银色装饰在光影里流转,甜美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霸气。
音乐的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燥热的空气里。
两人同时收剑,脱力地垂下手臂。时砚之临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紧贴着脸颊,胸口剧烈起伏,她拄着黑菊剑,看向安的粒菊,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兴奋和雀跃:“阿菊,我们做到了!”
安的粒菊握着时灵剑的手还在轻微发抖,那是力量耗尽后的本能反应。他瞳孔里的郁色淡去不少,被一种如释重负的清亮所取代。他用力点头,声音因脱水而沙哑,却异常坚定:“嗯,成功了。”
练习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时玑潮盟和翎水清涟的成员们一拥而入,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将两人淹没。
“卧槽!刚才那个双剑合璧帅炸了!”米诺举着平板冲在最前面,激动得原地起跳,“这截图,不挂上热搜第一我米诺名字倒着写!”
“那个饕餮吞剑气的设计也太顶了!”王孙蘅月兴奋地拍着手,几颗调皮的水珠在她指尖跳跃,映出舞台的灯光,“时砚,你的饕餮越来越有灵性了啊。”
隋伊辉拉着猫小妖从人群里挤过来,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阿菊哥,你现在的剑舞好看多了!不像之前,感觉随时要冲下台砍人。”
熊黑鳞走到安的粒菊身边,厚实的手掌在他肩上拍了拍,沉稳地说道:“粒菊哥,剑意和舞步的平衡点找到了。保持这个状态,首秀稳了。”
安的粒菊被伙伴们簇拥在中央,腰间的玉佩随着他们的欢呼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脆响。他突然觉得,舞台或许真的是另一种修行。修的不是无上剑道,而是如何将心底那些无处安放的失意,炼化成能被所有人看见的光。
十一点,张沈薇将所有人召集到白板前,开始了“稚仙剑首秀舞台细节优化”会议。
“**有了,但起势还不够。”张沈薇用记号笔在舞台布局图上画了个圈,“前半段的情绪铺垫必须做足。安的粒菊,你的剑舞要更‘丧’一点,让观众一眼就能感受到‘仙途失意’的挫败感。时砚之临,你的舞步要更跳脱,把‘五行少女’天不怕地不怕的底气亮出来。米德,投影设备能不能在前半段加上‘仙山云海’的背景?”
米德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立刻应道:“交给我。我用全息投影做个从云海坠入星河的渐变效果,配合阿菊的剑舞,把那种‘欲飞升而不得’的意境拉满。”
“胡有,音乐。”张沈薇又看向抱着平板的胡有,“前半段古风旋律再悠远一点,后半段电子音效再炸裂一点,我要观众的情绪跟着他们的剑舞坐上过山车。”
胡有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一段悠扬的箫声样本从音箱里流出:“没问题,我用箫声做引子,把情绪从仙境的飘渺一路推到决战的燃点,保证把观众的情绪拿捏得死死的。”
“还有衣服!”米诺高高举手,“这个我熟!阿菊的薄纱长袖袖口加幽灵线,时砚的裙摆剑鞘装饰里嵌微型LED灯带,双剑合璧的时候同步爆闪,视觉效果绝对炸裂!”
张沈薇满意地点头,最后看向舞台的两位主角:“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想法?”
时砚之临想了想,举手说:“我希望饕餮幼兽吞剑气的时候,能加一声低吼,就是那种奶凶奶凶的,增加一点震撼感。”
安的粒菊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开口:“我想在剑舞的最后,加一个‘剑归鞘’的动作。代表……把失意收敛,重新上路。”
张沈薇的眼睛“噌”地亮了,当即拍板:“好!就这么定了。米德,饕餮的低吼音效加进去;米诺,给阿菊设计一个剑鞘,样式必须和时砚裙摆上的装饰呼应。”
会议结束,练习室里再次变得热火朝天。米德在调试台上敲敲打打,舞台上方很快就投射出云海翻涌的虚拟背景;胡有戴上耳机,完全沉浸在编曲的世界里;米诺则拿着卷尺和布料,围着安的粒菊和时砚之临比比划划,嘴里不停念叨着“幽灵线”和“LED”。
正午十二点,练习室的空调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却丝毫压不住窗外透进来的暑气。安的粒菊脱掉了薄纱长袖,只穿着贴身的黑色短袖,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他盘腿坐在舞台边缘,时灵剑横放在膝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剑身。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米诺正在飞针走线缝制一个银色的剑鞘,那上面繁复的菊纹,让他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阿菊哥,你在想什么呀?”隋伊辉抱着猫小妖,悄悄在他身边坐下。她穿着淡绿色的针织开衫,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乖顺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猫小妖轻巧地从她怀里跳出,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安的粒菊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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