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1942年4月10日,傍晚至入夜
地点:栖霞山废弃别墅,神秘地窖
“就是这里!快进去!”
苏砚那一声大吼,如同惊雷劈开了凝固的空气!真正的入口就在眼前,那黑黢黢的洞口仿佛散发着诱人又危险的气息。
“拦住他们!” 寂听和尚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那伪善的平静终于碎裂,露出了狰狞的本质!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那个看似懦弱的书生,竟然在最后关头摆了他一道!
胡扒皮也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臂:“开枪!给老子开枪!别让他们进去!”
“砰!砰!”
零星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青石板和周围的断壁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和石屑!
“慧明!带谭先生先进去!阿秀,火力掩护!” 苏砚一边朝着那个真正的入口冲去,一边嘶声喊道。这一刻,求生的本能和揭开谜底的渴望压倒了对枪弹的恐惧。
慧明反应极快,他一把将行动不便的谭克明拦腰抱起,像一头敏捷的豹子,几步就窜到了入口处,毫不犹豫地率先钻了下去!谭克明甚至来不及反对。
阿秀则猛地抽出后腰的驳壳枪,她虽然是个姑娘,但此刻眼神凶狠得像头母豹子,对着冲上来的打手方向“砰!砰!”就是两枪!她枪法竟意外地准,虽然没有打中人,但子弹打在冲在最前面两个打手脚前的石头上,吓得他们怪叫一声,本能地缩了一下,攻势一滞。
“苏砚!快!” 阿秀一边开枪压制,一边对苏砚大喊。
苏砚连滚带爬地冲到入口,几乎是跌了进去。入口后面是一段陡峭向下的石阶,他一脚踏空,惊呼着滚了下去,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
“阿秀!快下来!” 谭克明焦急的声音从下方黑暗中传来。
阿秀又开了一枪,打空了弹夹里最后一颗子弹,她毫不犹豫地将空枪朝着一个试图靠近的打手脸上狠狠砸去,然后转身,灵活得像条泥鳅,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地窖入口。
“妈的!别让他们跑了!追下去!” 胡扒皮气急败坏地吼叫着,指挥着手下。
几个打手壮着胆子,拿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入口。其中一个刚探进半个身子——
“呜——!”
一根熟铜棍带着恶风,从入口内侧的阴影中猛然扫出!正是先一步下来的慧明!
“咔嚓!”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凄厉的惨叫,那个打手像破麻袋一样被扫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同伙身上,顿时乱成一团。
“下面有埋伏!小心!” 打手们吓得不敢再轻易冒头。
地窖入口狭窄,易守难攻。慧明如同金刚怒目,手持熟铜棍守在入口内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废物!用手榴弹!炸死他们!” 胡扒皮红了眼,咆哮道。
一直冷眼旁观的寂听和尚却突然开口制止:“慢!”
他走到入口边,阴冷的目光扫过黑黢黢的下方,嘴角勾起一抹诡笑:“胡桑,不必急于一时。这地窖只有一个出口,他们已是瓮中之鳖。里面情况不明,贸然强攻,恐有变故。派人守住出口,困死他们!顺便……去寺里调我的‘东西’来。”
胡扒皮虽然不甘,但对寂听颇为忌惮,只得悻悻地吩咐手下将地窖入口团团围住。
……
地窖内。
苏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入口处透进来的一丝微弱天光,勉强勾勒出慧明守在阶梯口的雄壮背影,以及身边谭克明和阿秀模糊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尘土味和陈腐气息,但并不潮湿,也没有预想中的霉味。
“都没事吧?” 谭克明压低声音问道,他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空洞。
“没事。” “还好。” 苏砚和阿秀先后回答。
“他们没追下来?” 阿秀警惕地看着入口方向。
“被慧明师父挡住了。” 苏砚心有余悸,刚才那根熟铜棍的威力他看得真切。
“守不了多久,” 谭克明冷静地分析,“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强攻,或者用更歹毒的手段。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东西,然后想办法脱身。”
脱身?苏砚看着那唯一的、被敌人重兵把守的入口,心里一片冰凉。这简直就是绝地。
“先看看这里有什么。” 谭克明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柴盒——这是他们仅有的光源。
“嗤啦——” 火柴划亮,微弱跳动的火苗驱散了一小片黑暗,映照出周围的环境。
他们似乎身处一个不算太大的石室,大约十几平米见方。四壁是粗糙开凿的岩石,布满了蜘蛛网。角落里散落着一些腐朽的木箱碎片,看不出原本装着什么。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空的?” 阿秀失望地叫出声,“费这么大劲,就是个破山洞?”
苏砚的心也沉了下去。难道计算错了?或者东西早就被人拿走了?
“别急,仔细找找。” 谭克明举着火柴,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火苗因为他的动作而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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