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1942年3月25日,上午
地点:苏皖交界,山林山洞及周
“砰!!”
苏砚扣动了扳机,打出了手枪里最后一颗子弹。子弹没有射向任何敌人,而是精准地打在了洞口上方那块被手榴弹震松的岩石与岩壁的连接处!
“啪!” 一声脆响,碎石崩飞!
那块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岩石,受到这最后一击,再也支撑不住,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随即轰然坠落!
“啊——!!”
那个正退到岩石下方的伪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就被这块足有磨盘大小的岩石连人带枪,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下面!鲜血瞬间从岩石缝隙中汩汩涌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洞外残存的伪军惊呆了,连正在侧面山林里依托树木猛烈射击、试图为苏砚他们解围的“夜莺”也愣了一下。
洞口被这块坠落的岩石堵住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更小的缝隙。这虽然也限制了苏砚他们出来,但更重要的是,它瞬间改变了洞口的地形,砸死了一个敌人,更重要的是——极大地震慑了剩下的伪军!
“妈呀!石头…石头砸死人了!”
“鬼!里面有鬼!”
“这地方太邪性了!快跑吧!”
剩下的三个伪军(原本有五六人,被苏砚打死打伤各一,又被“夜莺”偷袭干掉一个,现在又被石头砸死一个)原本就被“夜莺”来自背后的精准射击打得晕头转向,再加上这“天降正义”般的岩石砸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军的奖赏和命令,发出一阵惊恐的怪叫,丢下受伤的同伴和那两条呜咽的军犬,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朝着来时的方向亡命奔逃,连头都不敢回!
“夜莺”没有去追击这些溃兵,她的子弹也不多了。她快速从藏身处冲出,警惕地扫视了一圈,确认敌人确实已经逃远,这才快步冲向山洞。
“苏砚!林默!你们怎么样?!”“夜莺”的声音带着急切,她看到那块堵住大半洞口的巨石和下面的血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没事!‘夜莺’!你回来了!” 苏砚激动的声音从岩石缝隙后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他奋力推开一些小的碎石,和“夜莺”里应外合,勉强清理出一个可以钻出来的通道。
当苏砚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连滚带爬地从洞里钻出来时,“夜莺”看到他除了满身尘土和汗水,确实没有明显外伤,这才松了口气。她又赶紧钻进洞,查看林默的情况。
林默因为惊吓和伤痛,再次昏了过去,但呼吸还算平稳。
“她怎么样?”苏砚焦急地问。
“脚伤更严重了,必须尽快处理。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夜莺”检查后说道,她的目光落在苏砚手中那把空仓挂机的手枪上,又看了看那块染血的巨石和洞口被打死的伪军尸体,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刚才…怎么回事?那块石头…”
苏砚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得发疼,他指了指手枪,又指了指岩石:“我…我就最后一颗子弹了…想着…试试看…没想到…真掉下来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回想起刚才那千钧一发的冒险,他自己都觉得后怕,腿肚子现在才开始发软。
“夜莺”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赞许,有惊讶,也有一丝后怕。她用枪口指了指地上那具伪军尸体和受伤呻吟的另一个伪军(之前被苏砚第一枪打伤的):“这两个…都是你干的?”
苏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着洞口那个:“这个…是我开枪打的…不确定死没死…” 又指了指被石头砸的那个,“这个…算它干的…” 他指了指那块巨石。
“夜莺”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洞口那个伪军,确认已经死亡。她又看向那个被石头砸的,摇了摇头。然后,她走到那个受伤呻吟的伪军面前,眼神冰冷。
那伪军胳膊中弹,血流不止,看到“夜莺”过来,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哀求:“女…女侠…饶命…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来了多少人?搜捕计划是什么?”“夜莺”没有废话,直接审问,枪口抵住他的脑袋。
“我…我们是…是县保安团三连的…奉…奉特高课的命令…配合搜山…就…就我们这一队…六个人…加两条狗…负…负责这片杂木林…” 伪军疼得龇牙咧嘴,为了活命,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计划…计划是拉网式搜索…每个小队负责一片…发现目标就发信号弹…周围队伍合围…”
“信号弹呢?”
“在…在排长身上…他…他刚才被…被你们从后面打死了…”
“夜莺”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具穿着稍好伪军服的尸体,确认了信息。她快速搜了一下这几个伪军的身,找到了一些零散子弹、几块干粮和一个水壶。
“女侠…我知道的都说了…饶了我吧…” 伪军继续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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