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来到一处营地,有一位富商模样的公子哥前来迎接。
吉氏兄弟见了,慌忙向他施礼,口称“二东家”。
原来,来的这人正是耿纪的同胞弟弟,耿纶。
他先对刘协施了一个大礼,然后自我介绍了一番,就将刘协三人接进了营地。
单说刘协,耿纶领着他来到了一顶最大的帐篷里,并说这就是他为刘协准备的住处。
刘协不解,便问耿纶:“你难道是想让朕今天晚上住在这里吗?前面已经快到新野了,我们为何不连夜赶路?”
耿纶道:“不急,今晚陛下只管安睡。这本来就是我兄长的计划。”
刘协是一脑袋黑人问号,忙问耿纶这是怎么回事。
耿纶就原原本本地给刘协解释了一遍。
原来,这确实是耿纪私自改了计划。
大约十来天前,他将府里训养的死士,大半都派了出来。
这批人足有300来个,俱是武艺不凡的精壮士卒,且忠诚可靠。
他将这些人乔装打扮后,分道南下,并约定在这个地方汇合。
他还把他的弟弟耿纶派了过来,当作主事人。
此外,与耿纶一起来的,还有一些耿家的妇孺、老弱。
这算是耿纪预先转移一部分家人,以防不测。
其中,主力部队扮作马商,分批南下,共携带了数十匹战马,以及一些车辆。
其余的人,有的扮作粮商,有的扮作铁器商……从而还偷运了一些钱粮、盔甲和兵器等辎重。
凭借这些人和物资,这300人可以分分钟变身为一支战力不俗的军队。
那耿纪派这些人来南阳,是要干什么呢?
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训练的这死士,本来就是替刘协训练的。
而刘协要南奔荆州了,他觉得与其自己留着这些人,倒不如让他们追随刘协南下,从此算作刘协的亲兵,不再返回许都。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刘协单人匹马前去投奔刘表的话,必然被刘表轻视。
如今,有了这几百名护卫,那刘协的排场可就不一样了。
听罢了耿纶的解释,刘协倒还有点生气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被耿纪耍了。
他就用埋怨的口气问耿纶:“既然你兄长早就在布局此事了,他为何从来没有跟朕说起过?”
耿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兄长因此事牵涉人员众多,变数太大,他不确定能否在陛下到来时准备好。
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陛下。如果到今天还准备不好,他就让陛下按原计划,乘船前往新野。
幸好,这次行动没有出大的差错。”
刘协听了,暗暗感慨:还是我的耿爱卿想得周全啊!
他又问耿纶:“前面有曹军拦路盘查,我们这么多人,很难瞒得过去。是不是我们要等天黑透了,趁夜通过?”
耿纶道:
“非也。我已查清,中原与荆州的交界处,只在大路上有人盘查,且只有不到20名士卒。
我们今晚只管安睡,明天一早我们拔寨启程,要大张旗鼓地去往新野。
他们要是放我们过去,还则罢了;他们不让,我们动起刀兵,顷刻间便可将他们杀光。”
听了耿纶的话,刘协心里不由得赞叹道:这耿纶不愧是耿纪的兄弟,看着虽然年轻,行事风格竟然如此果绝!当年的班超、傅介子,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他又不无担心地问:“杀了哨兵,你不怕宛城方面派来追兵吗?”
耿纶笑道:“只要我们把哨卡处的曹兵杀光,勿使走脱,谁去宛城报信?等宛城得到消息,只怕我们都进了新野城了。”
正在这时,有人走进帐篷,在耿纶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耿纶道:“陛下稍待,有一路兄弟前来会合了,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就起身出去了。
果然,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待喧闹声慢慢止息了,耿纶又回来了。
刘协问:“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汇合吗?”
耿纶道:“我们本来的计划,就是今晚来此地汇合。目前这个营盘里刚刚聚集了不到两百人,还有一百多人在赶来的路上。”
刘协道:“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的,不怕今晚就被宛城守军盯上吗?”
耿纶笑了笑:
“陛下有所不知,我也是刚刚立下营盘,陛下便到了。
此刻天已经黑了,四下无人,宛城城门也已经关了。
纵然有人察觉异常,也报不到宛城太守那里。”
随后,耿纶为刘协送来了一些食物,又陪着刘协说了一会话,便请刘协就寝,告辞出去了。
刚才在马上时,刘协还不觉得累;在这帐篷里坐了一会,他才觉得浑身酸痛。
他大口吃喝了一通,就躺在席子上睡着了。
不过,他睡得并不安稳。
确实如耿纶所言,营地里隔一会就会传来一阵喧闹声,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
第二天早上,许都。
一大早,夏侯恪就将许都的全部守军都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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