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大部分队员都在进行着高强度对抗或体能训练,个个挥汗如雨。
然而,在场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丁苏川却独自一人坐在训练用的轮胎上,眼神有些放空地望着场上拼搏的身影,自己却丝毫没有要加入的意思。
“老丁!”
一个身影带着风跑了过来,正是南宫鸣渊。
他一把抹去额头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丁苏川旁边,用手肘撞了撞他。
“你这两天啥情况啊?!魂被哪个女鬼勾走啦?!话也不跟我们哥儿几个讲了,训练也摸鱼!到底出啥事儿了?跟兄弟说说!”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嘿.是不是缺钱了?还是让人给欺负了?跟哥讲,哥帮你摆平!”
丁苏川被他一撞,回过神来,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
“真没事......就是这两天,胃有点不舒服,没什么精神。”
“册那!胃不舒服???”
南宫鸣渊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
“你唬鬼呢?!昨天食堂的红烧肉你干了两大碗,比谁都快!今天就跟我说胃不舒服?你当兄弟我眼瞎啊?!”
他看着丁苏川那副明显心事重重却死活不肯说的样子,又是着急又是无奈,眼珠子一转!
决定换个方式。
他故意挤眉弄眼,坏笑着压低声音道:
“喂,老实交代,是不是......春天来了 开始思春了?看上哪个姑娘了?跟哥说说,哥经验丰富,给你支支招!保证让你......”
“去去去!”
丁苏川被他这不着调的话逗得终于露出了一点真实的笑意,虽然依旧勉强,但总算驱散了些许阴霾。
他小力气推开南宫鸣渊凑过来的脑袋。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胃不舒服,心静自然凉,没空想那些。”
他目光随意地往训练场另一侧一扫,用下巴朝着某个方向努了努,成功转移了话题:
“你有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功夫来操心我,不如去帮帮咱们的老沈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追到他的女神同志。”
顺着丁苏川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体能训练区,沈听白正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地在进行着负重深蹲训练,动作标准得可以去当教学模板!
然而,他那双眼睛,余光却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可从未离开过叶清清。
南宫鸣渊一看这情景,顿时把丁苏川的“胃不舒服”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拍大腿,乐了:
“嘿!我说老沈今天怎么练得这么起劲!原来是在这儿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这深蹲做的,恨不得把地板都蹲出个洞来吸引人家注意!不行不行,我得去指导指导他,就他这闷葫芦样,练到肌肉拉伤人叶清清估计都不知道他叫啥!”
说着,南宫鸣渊就摩拳擦掌地要往沈听白那边冲。
看着南宫鸣渊咋咋呼呼,摩拳擦掌地朝着沈听白冲过去,准备充当那极其不靠谱的恋爱顾问时。
丁苏川“呵呵...”一笑,嘴角扬起了一丝真实的,久违的笑意。
就在他心情稍霁之时,心底那最深处玄妙的[心垣],碧霞元君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悠然响起:
“孩子,方才那位风风火火的少年,观其言行举止,可是你在此地最好的朋友之一?”
丁苏川在心底回应:
“嗯,他叫南宫鸣渊,是沪上市的......呃,用现在的话说,算是个公子哥吧。”
“哦~?公子哥?”
碧霞元君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恍然。
“便是家资颇丰,钟鸣鼎食之家的子弟?”
“是的娘娘,”
丁苏川在心里点头。
“他们家不是一般的有钱,是那种......在沪上跺跺脚,金融圈都得抖三抖的级别。”
碧霞元君闻言,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赞赏:
“哦?如此家世显赫,竟也甘愿投身此间,历经艰险,担起守护之责?这份不倚仗家世,勇于任事的勇气,倒是值得赞扬......”
听到娘娘夸奖南宫,丁苏川忍不住笑着在心底“拆台”,带着点兄弟间特有的互损劲儿:
“娘娘!您可别把他想得太高尚了。他啊,当初就是觉得普通人的生活太无聊,听说[聚灵使]刺激,好玩儿,能接触到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东西,脑子一热就跑来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来体验生活,寻找人生真谛的。说白了,其实就是来找乐子的!”
“嗯......原来如此。”
碧霞元君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了然的笑意,似乎也觉得这动机颇为有趣。
“不过,孩子,且不说你那朋友。我瞧你这两天,眉宇间郁气凝结,神思不属,独坐一旁,与往日颇不相同。你方才与那南宫少年言说胃部不适......可是真的身体抱恙?”
丁苏川心里“咯噔!”一下。
他暗自盘算:
难道碧霞元君娘娘作为[守护神],并不能实时,完全地感知他所有的外在表现和内心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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