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苏川刚在心里跟碧霞元君汇报完工作,虽然是瞎编的。
正准备起身去找沈听白和南宫鸣渊,稍微活动一下,证明自己并没有真的懈怠。
突然——!
“喂!”
一个声音几乎是贴着他耳根子响了起来,音量还不小!
“啊~???”
丁苏川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直接从轮胎上弹射起步!
他惊魂未定地猛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花慕晴那张带着几分不满的俏脸!
他不免有些气急败坏,拍着胸口顺气,嘴里忍不住抱怨道:
“花姐!我说你能不能别老像个鬼一样,神出鬼没地从我身后窜出来啊?!人吓人容易吓死人的好不好!我这小心脏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花慕晴双手叉腰,压根没把他的抱怨当回事,反而凑近了些,一双大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在他脸上来回扫视。
“我说你臭小子!还敢倒打一耙?!我盯你老半天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虚点了点丁苏川的鼻子。
“一个人坐在这儿,表情一会儿纠结,一会儿放松,嘴巴还时不时动一动,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空气聊得挺投入啊?!”
她越说越觉得可疑。
“咋的?!训练压力太大,真的憋出毛病了?抑郁症?!开始出现幻听,自言自语了?!要不要姐现在立刻,马上押你去医务室,找王医生给你做个心理评估?!”
“......”
丁苏川被她这番脑洞大开的推测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混合着无语,好笑和一丝被说中部分真相的心虚。
他赶紧摆手,哭笑不得地解释:“花姐!我的亲花姐!您能不能盼我点好?!什么抑郁症幻听啊!我...我那就是在心里默背训练要领!嘴唇动了动怎么了?法律还不准人默念了?”
这借口扯得他自己都有点不信。
花慕晴显然不信,狐疑地眯起眼睛。
“默背要领?背到表情那么丰富?跟演哑剧似的?麻烦精!你撒谎的技术可真不怎么样!”
丁苏川:“......”
“嗡嗡——!”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急促的震动。
“嗯?”
丁苏川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谁会给他发信息?
他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是母亲李秀兰发来的消息。
“小川啊,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爸爸前期的医药费,暂时借到五万块了!你猜猜是谁借的?是你高中的数学老师,张海张老师!没想到吧?真是雪中送炭啊......
看到“张老师”这三个字,丁苏川脸上的表情瞬间晴转多云,再到阴天,最后直接拉了下来,嘴角下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一直盯着他脸色的花慕晴捕捉到了这急剧变化的表情。
她“嗯?”了一声,好奇心大起,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凑过脑袋去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看到信息内容,她更是疑惑了。
“喂!麻烦精!你干嘛呀?!人家老师这么好,难得这么多年还惦记着你家,在你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雪中送炭!你这副苦大仇深,像被人欠了八百万的表情是闹哪样?!不应该感激涕零吗?”
丁苏川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你不懂”的愤。
“你不知道!花姐!就是这个张海!我高中的时候,数学成绩不好,他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他像是打开了某个积怨已久的话匣子:
“他不仅仅是在班上同学面前数落我脑子不开窍,拖班级后腿!他甚至......甚至有一次,因为我一道几何证明题第三次做错,他当着全班五十多个同学的面,在讲台上,拿着我的卷子,卷成筒,就这么‘啪!’地一下扇在我头上!还说什么给你醒醒脑!我那时候都高中了!不要面子的啊?!”
“还有!他每次叫我回答问题,我要是答不上来或者答错了,他就让我一直站着,直到下一个同学答对才能坐下,美其名曰加深印象,实际上就是变相体罚和羞辱!”
“更过分的是,他还会拿我跟数学好的同学对比,说什么你看看人家谁谁谁,一样听课,人家怎么就能举一反三?你这脑子是不是缺根筋?这种话他当着全班面说了不止一次!”
“总之!”
丁苏川总结陈词,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少年时期遗留的强烈怨念!
“这个人,仗着是老师,根本不懂得尊重学生!我讨厌他一辈子!现在他跑来装好人借钱?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花慕晴看着他气得微微发红的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赶紧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我当多大仇呢!原来就是青春期的屈辱史啊!不过......拿卷子扇头是有点过分了哈。但是一码归一码,人家现在毕竟是实打实地帮了你家大忙,这份情,你得记着。”
丁苏川撇了撇嘴,心里虽然耿耿于怀,但表面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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