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于东海逼退龙太子敖丙之事,如风暴般席卷东疆,其声威一时无两。借此气势与感悟,他闭关十日,终借混沌石与军中资源之助,一举突破至炼精化气后期,丹田真气壮大倍余,运转愈发圆融自如,对神海内那尊九层小塔雏形的感应也清晰了一丝。出关之后,闻仲大喜,更是委以重任,令其负责东疆北部毗邻北俱芦洲的大片边境区域的巡防事务。此地山高林密,人烟稀少,历来是走私、妖兽及各类邪祟势力渗透的重灾区。
就在李靖接手北境防务不足一月,数起离奇惨案接连从边境几个村落传来。
并非寻常的妖兽袭扰或匪徒劫掠。案发现场极其诡异:死者皆是被吸干全身精血,化作枯槁干尸,面目扭曲,仿佛临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与恐惧。现场并无明显打斗痕迹,却残留着极其微弱的、令人心悸的阴寒邪恶气息,带着浓郁的血腥与怨念,寻常武者靠近久了都会头晕目眩,心神不宁。
“又是这样!这个月第三起了!”北境哨所内,一名百夫长指着地图上标注出的几个红点,脸色难看地对李靖汇报,“死的都是青壮男女,精血最旺之人。手法一模一样,像是…像是被什么邪物给生生吸干了!”
另一名老兵补充道:“大人,属下探查过现场,那残留的气息…阴冷污秽,带着一股子洗不掉的腥臭味,有点像…有点像传说中的魔道妖人手段!”
“魔道?”李靖眉头紧锁,手指敲击着地图。北俱芦洲乃是巫妖大战后,许多战败的巫族、妖族以及一些修炼邪门功法的魔道修士盘踞之地,环境恶劣,混乱不堪。若有邪祟从那边流窜过来,并不意外。
但他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连续作案,目标明确(精血旺盛者),手法专业,现场残留气息虽刻意遮掩却本质极高…这不像是零星的流窜作案,更像是有组织的、目的性极强的邪恶行动。
“所有案发现场,残留物,甚至泥土,都取样了吗?”李靖沉声问。
“均已取样封存,只是…哨所内无人能分辨此物具体来历。”
“立刻以最快速度,将样品送往禹州帅府,请太师麾下的能人异士鉴定。”李靖下令,同时起身,“带我去最新的事发地点看看。”
最新惨案发生在一个叫黑山坳的小村落,距离边境线不足五十里。村落依山而建,此刻却死寂一片,弥漫着恐慌与悲伤的气息。
李靖踏入案发的民居,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也被眼前的惨状激得心头火起。一家三口,夫妇皆是三十左右的壮年,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皆成了皮包骨头的干尸,蜷缩在角落,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
空气中残留的阴寒邪恶气息更加清晰,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与死寂,还带着一种对生灵精血极度贪婪的意味。
李靖闭上眼,神念高度集中,仔细感知着那缕微弱的气息。他运转“临”字真言,保持灵台清明,抵御着那气息中自带的污秽与精神侵蚀。
渐渐地,他从那混杂的气息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却异常独特的“印记”——那并非单纯的死气或怨气,而是一种…仿佛源自生命最初形态的、却走向了极端邪恶反面的血腥法则之力!宏大、古老、冰冷、充满了对一切生灵血液的渴望!
与此同时,他神海深处,那尊一直沉寂的九层小塔虚影,竟微微震颤了一下,传递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厌恶与排斥的情绪!
“这气息…”李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他曾在度厄真人闲暇时听闻过的洪荒秘辛中,有过关于这种气息的描述!
“血海…冥河老祖?!”一个惊人的名字划过他的脑海!
冥河老祖,乃洪荒顶级大能,诞生于幽冥血海,执掌杀戮、吞噬法则,创阿修罗族,神通广大,手段诡异狠辣,其势力极少直接涉足洪荒大地,但外围势力却常以各种方式收集生灵精血魂魄,用以修炼邪功或炼制法宝,恶名昭彰!
若真是冥河老祖的外围势力在此作祟,那事情就远比想象中严重得多!这绝非普通邪修,其背后牵扯的因果之大,足以令任何势力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疾奔而入,递上一枚玉简:“大人!禹州急讯!帅府已鉴定出样品残留气息来源!”
李靖一把接过玉简,神念沉入。玉简内只有闻仲简短却无比凝重的话语:“气息确认为血海特有之‘血煞怨力’,乃冥河老祖麾下外围组织‘血神教’常用手段。彼等以生灵精血魂魄修炼‘血神经’或炼制‘血神子’,歹毒无比。此事棘手,切勿轻举妄动,立刻撤回所有巡逻队,固守哨所,等老夫派人支援!”
果然如此!
李靖心沉了下去。真是血海冥河一脉!
“大人,我们…”身旁的百夫长也看到了玉简内容,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冥河老祖的凶名,足以让任何修士胆寒。
撤退?固守?
李靖目光扫过屋内三具凄惨的干尸,那孩子惊恐扭曲的小脸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等他?等援军?谁知道这段时间里,又会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血神教行事如此猖獗,定然有其不得不尽快完成的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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