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凉笙 第163章 惊恐和屈辱

云镶瑜的豪华车驾驶离京城。车内，一身郡主华服、妆容精致的洛新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明艳的脸上只剩下认命的麻木。如果当初……没有在皇后皇甫毓的威逼利诱下动摇，坚定地站在赵君无身后，是不是结局会不同？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选择了家族，选择了权势，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云镶瑜斜倚在软垫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洛新言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戏谑：“怎么？还在想着你的赵君无？还是想着那个已经下了黄泉的赵君亦？”他指的是逼宫失败被处死的六皇子。

洛新言猛地回过神，强自镇定：“二殿下到底想知道什么？那晚我跟七殿下说的，想必您也听到了？”

“听到了。”云镶瑜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就是说那个月凉笙睡过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说你和赵君无厮混了几年，知道他的习惯喜好？啧啧，这点东西，可不够买你洛家满门的平安，更不够买你一个郡主的头衔。”他目光下移，带着毫不掩饰的**，猛地用力，“嘶啦”一声，洛新言华丽的郡主礼服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啊！”洛新言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胸口，眼中充满了惊恐和屈辱。

“怪不得赵君无能玩几年都不腻，”云镶瑜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走，带着评估和亵渎，“还是有点资本的。”他粗糙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抚上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洛新言浑身颤抖，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渗出血丝。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忍住。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谁。她闭上眼，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云镶瑜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身上肆意侵犯、揉捏。然而，这只是她噩梦旅程的开始。她不知道，等待她的西远深宫，将是比此刻更甚百倍的炼狱。

雨城百里外，中军大帐。

天光微熹时，赵君无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帐内。身上带着夜露的微凉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动作极轻地脱下沾了泥污的夜行衣，走到案几前坐下，就着昏暗的灯光，迅速在纸上勾勒出雨城详尽的布防图、粮仓位置、以及几处守备相对薄弱的突破口。凉笙依旧在沉睡，似乎并未察觉他的离去与归来。

翌日清晨，赵君无点齐五千精锐骑兵，直扑雨城五里之外。战鼓擂响，旌旗猎猎。他端坐马上，银甲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扬声叫阵，声音灌注内力，清晰地传入雨城：

“慕容商！缩头乌龟当得可还舒服？可敢出城与你爷爷赵君无堂堂正正一战？！”

雨城高大的城墙上，北羌三皇子慕容商一身黑铁重甲，面色阴沉地看着下方耀武扬威的东辰军队。五千？也敢来叫阵？简直是对他二十万大军的侮辱！

“狂妄小儿！”慕容商怒极反笑，对身旁副将下令，“点一万精骑出城！给本王碾碎他们！取赵君无首级者，赏金万两！”

沉重的城门轰然洞开，一万北羌铁骑如同黑色的洪流，咆哮着冲出城门，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直扑赵君无的五千兵马！

眼看北羌铁骑就要冲入阵中，赵君无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中令旗猛地挥下！

“变阵！钩形！”

五千东辰骑兵如同演练过千百遍，瞬间变阵！原本看似松散的方阵骤然收缩，两翼如同铁钳般迅猛前突、包抄，中军则如尖锥般后撤，顷刻间形成一个巨大的、向内弯曲的“钩子”阵型！将冲在最前面的数千北羌骑兵死死“钩”入了口袋之中！

“放箭！”赵君无令旗再挥！

早已埋伏在两翼高地的数千弓箭手骤然现身，箭矢如同密集的暴雨，带着死亡的尖啸倾泻而下！目标正是被“钩”入口袋、挤作一团、失去冲锋空间的北羌骑兵！

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嚎震天！钩形阵完美的包围切割，加上居高临下的箭雨覆盖，让北羌骑兵成了活靶子！慕容商在城墙上看得目眦欲裂，他万万没想到赵君无竟敢用五千人做诱饵，布下如此险恶的陷阱！

“撤退！快撤！”慕容商嘶声大吼。

然而为时已晚。冲入钩形阵的先锋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后续骑兵被溃兵冲散，阵型大乱。赵君无抓住战机，令旗前指：“杀！”

五千东辰骑兵如同出闸猛虎，趁机反冲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战，以赵君无歼敌近万、己方损失轻微而大获全胜！慕容商在亲兵拼死护卫下狼狈逃回城内，气得几乎吐血，严令紧闭城门，无论赵君无如何辱骂叫阵，绝不再出城应战。

赵君无见慕容商学乖了，也不强攻。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凉笙在南翎王府时弄出的那些引水的竹管。一个大胆的计划迅速成型。

接下来的一个月，赵君无表面上每日派小股部队骚扰雨城，虚张声势，暗地里却调集了大量工兵，分成三班，日夜不停地干着两件大事：

其一，在远离雨城视线的地方，秘密挖掘数条深长的地道，直通雨城护城河上游的堤坝之下！地道内壁用粗木支撑加固。

其二，派出大量士兵深入附近山林，砍伐粗壮的毛竹，打通竹节，制作成无数根长长的引水管，并在地道出口附近，利用地势，秘密构筑庞大的蓄水池和引水渠网络。

一个月后，月黑风高之夜。

“放水！”赵君无一声令下。

蓄水池的闸门被猛地拉开！早已蓄满的、引自护城河上游的河水，如同挣脱束缚的怒龙，沿着挖通的地道，咆哮着冲入雨城护城河！同时，数条巨大的竹制引水管如同贪婪的巨蟒，从地道口延伸出来，将汹涌的河水源源不断地导向早已勘察好的、雨城地势最低洼的几处城墙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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