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凉笙 第161章 马上的温柔

赵君无感受到她的依赖，心中柔软一片，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阿笙，此一去，前路艰险，烽火连天。我生，你便生。若我死……” 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黄泉路上，我也必拉着你一起！你……怕吗？”

凉笙没有回答。她猛地抬起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尘埃落定的狂喜、以及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这个吻，炽热、缠绵、不顾一切，胜过千言万语。

赵君无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燃起炽烈的火焰，他迅速反客为主，深深地回吻着她，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和回应。所有的担忧、算计、前路的阴霾，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心跳和唇齿相依的温存。

不知吻了多久，赵君无的气息变得粗重而滚烫，声音沙哑地在她唇边低语：“阿笙……再这样……我就忍不住了……”

凉笙仿佛没听见，反而更紧地贴向他，小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襟，抚上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挑逗。她需要更真实的触碰，需要更彻底的占有，来驱散心中残留的不安，来确认这份用巨大代价换来的相守。

赵君无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他一手紧紧箍住她的纤腰，一手撩起她的裙摆，探入那滑腻的肌肤。凉笙也急切地摸索着他腰间的玉带。两人在颠簸的马背上，互相撕扯着对方的束缚，急切而狂野。随着赵君无将凉笙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双腿上，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动，奔跑得更加欢快起来。

衣裙翻飞，遮挡住无限春光。骏马在苍茫暮色中奔驰，马背上的两人却沉沦在只属于他们的炽热情潮里。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肌肤相贴的滚烫触感，交织成一首惊心动魄的旷野情歌。山风呼啸而过，卷不走这浓烈到化不开的缠绵。

当最后的浪潮平息，凉笙脱力地软倒在赵君无怀中，沉沉睡去。赵君无爱怜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拉过自己的披风将她严严实实裹好，策马奔向最近的驿站。

再次醒来，凉笙发现自己躺在驿站干净温暖的床铺上，身上清清爽爽，显然已被清洗过。只是……她的衣裙不见了！床边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几套崭新的男式劲装。

赵君无坐在桌边，看着她醒来后一脸纠结地盯着男装的模样，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穿男装就得束胸，这炎热的天气，裹着那对让他爱不释手的丰盈，确实难受。他欣赏着她难得流露的娇憨和懊恼，心中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他的阿笙，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后，终于坚定地回应了他。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阿笙，不急。明日便可抵达暮城了。今夜你好好歇息，我保证……” 他话未说完，目光触及她因刚睡醒而显得格外慵懒妩媚的眉眼，以及薄被下滑露出的一截雪白圆润的肩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之前在马背上勉强压下的燥热又蠢蠢欲动。

他的保证最终如同轻烟消散在夜风里。美其名曰“去北羌要长期吃素，提前储备点荤腥补补身体”，驿站的床榻再次成了战场。直到凉笙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赵君无才心满意足地拥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傍晚，暮城雄伟的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残阳如血，将这座边塞重镇染上一层肃杀的金红。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气息和隐隐的铁锈味。

凉笙换上了那身略显宽大的男装，用特制的束带将胸前的丰盈仔细裹紧，虽有些气闷不适，但行动倒也利落。她将长发束成简单的男子发髻，脸上未施脂粉，只余清秀中带着一丝病弱的苍白，扮作一个清瘦的少年军医倒也并不十分引人注目。

赵君无带着凉笙径直入城，直奔暮城守将府邸。早已接到旨意在此等候的皇帝亲信、手握重兵的司乘将军，见到赵君无，神色复杂地交出了象征暮城兵权的虎符。

没有任何寒暄与耽搁，赵君无接过虎符，立刻升帐点兵！暮城校场，火把通明，十万精锐甲胄鲜明，刀枪如林，肃杀之气直冲云霄！赵君无一身玄色战甲，立于点将台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电扫视全场，跳脱不羁的气质尽数收敛，只剩下属于统帅的威严与铁血！

“众将士听令！” 他的声音灌注内力，清晰地传遍校场每一个角落，“北羌慕容商，率二十万铁骑陈兵雨州，虎视眈眈，侵我疆土之心不死！陛下有令，命本王率尔等，北上伐羌，扬我国威！此去，血战难免！但本王在此立誓，必带尔等踏平雨州，凯旋而归！凡奋勇杀敌者，赏！凡临阵退缩者，斩！凡立下不世之功者，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东辰儿郎，可敢随本王一战？！”

“战！战！战！”

“誓死追随南翎王！”

“踏平雨州！扬我国威！”

十万将士的怒吼声如同海啸般爆发，声震四野，连暮城坚固的城墙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冲天的战意驱散了边塞的寒意，熊熊燃烧的斗志点燃了每一双眼睛！

点兵完毕，赵君无雷厉风行，留下司乘亲率的五万精兵继续镇守暮城，确保后方无虞。自己则亲率十万精锐之师，星夜兼程，开拔北上！目标直指——北羌国门户，重兵囤积的雨州城！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轰鸣。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连成一条蜿蜒的长龙。铁蹄踏碎寂静，甲胄碰撞发出铿锵之音，大军如同苏醒的钢铁洪流，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涌向那弥漫着烽烟与血色的北方腹地。

凉笙骑在一匹温顺的战马上，裹紧了御寒的披风，跟在赵君无的中军队伍里。她回望了一眼暮城在夜色中巍峨的轮廓，又看向前方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未知的征途。身边是枕戈待旦的千军万马，前方是二十万虎视眈眈的北羌铁骑，而身侧，是那个将她强行拉入这场乱世洪流、却又给了她最坚实依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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