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处处忍让,给老人留面子。”
“但这次不同了。”
刘海忠突然提高音量:“我们打算开全院大会!批判聋老太!”
闫埠贵两眼放光,兴奋地搓着手说:
“陈青,机会你盼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要来了吧?”
“这回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往后你是不是就能像从前那样,免费给大家瞧病了?”
“只要你点头,今晚我们就开会批斗聋老太!”
陈青暗自讥讽。
这帮人的算盘,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刘海忠和闫埠贵去找贾家串门的事儿,他早就从秦淮如那儿听说了。
整个四合院里,聋老太怕是最后一个知情者,而他陈青——至少在刘海忠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倒数第二个罢了。
可实际上呢?
消息灵通程度,他在院里至少排进前五。
秦淮如听完那俩人的密谋转身就告诉了他,后来娄小娥和于莉也或明或暗地把风声透了过来。
刘海忠他们哪想得到,陈青的消息网比他们预想的可灵通多了。
现在这两人居然还想借刀 ** ,说什么替他出头才要斗争聋老太——
简直荒唐透顶!
“二大爷三大爷,要这么说得话,这会我看也没有开的必要了。”
“我的诊费标准绝不会有任何变动。”
“这事儿没商量余地。”
“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了。”
陈青直接把话给堵死了。
刘海忠和闫埠贵讪讪道:“别这样,凡事好商量嘛......”
“是陈青,五折,打对折总行吧?”
“说了不可能。”陈青斩钉截铁。
两人对视一眼,垂头丧气地叹气。
“唉,看来当初那事确实做得太绝了......”
“都怪那死老太婆!”
铺垫了半天,二人这才支支吾吾道出真实目的:
“其实今晚批斗聋老太,主要是想请你给一大爷和傻柱看病......”
“可你知道的,他俩现在都是病人......”
“让她卖一套房,说不定能答应。”
“但要是两套,她拼死都不肯。要不这样……”
陈青笑了:“你们的意思,一套房救两个人?”
刘海忠和闫埠贵沉默不语。
一大妈重重跪在陈青面前,额头贴地咚咚磕响,不一会儿已渗出鲜血:“陈青,大妈知道让你为难……可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她的声音哽咽到破碎:“求你行行好……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陈青皱眉拦她:“起来吧。早说过一大爷配不上您这份心——今天我纯粹看您的面子。”
一大妈颤抖着抱住他的腿抽泣,刘海忠二人唏嘘道:“老易真是修来好福气。”
“换作是我,死也值了。”
原来再恶的人,也有人愿掏心掏肺。陈青掠过这念头,很快抛到脑后——他等着夜幕降临后的好戏。
整个四合院前所未有的热闹,正随夕阳缓缓逼近。
聋老太屋里,老人枯瘦的手指攥紧拐杖。下午一大妈四处串门“借钱”,天知道她和那两位爷到底盘算什么?
日头西斜时,她佝偻着挪出院门。矮小身影隐在暮色里,像片飘零的落叶。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将聋老太佝偻的身影融进渐浓的夜色里。
院墙内,街坊们交头接耳的私语随风飘散。
这回看聋老太还能蹦跶多久?
听说连一大爷和傻柱都不管她了...
可不是嘛,上回许大茂往她脸上啐口水,她那根拐棍不也被撅折了?
人群没发觉,阴影里那双枯树枝般的手正攥得发颤。
都是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石块破空声乍响,看热闹的人们顿时作鸟兽散。聋老太踉跄着追出几步,突然转向抄起半块砖头就往刘家闯。
刘家饭桌上,刘光天的筷子刚探向煎蛋,刘海忠的筷子就地打在他手背上。
也配吃鸡蛋?
金黄的煎蛋颤巍巍滑进刘海忠嘴里。两个儿子低头扒饭,忽然一声爆响——
崭新的玻璃窗应声粉碎。碎碴子还没落尽,聋老太已经举着砖头跨进屋来。
老不死的!刘海忠拍案而起,油花溅了满桌。
二大妈气得脸色铁青:老东西,你存心找茬是吧!
聋老太眯着眼睛打量刘海忠两口子,还有惊慌失措的刘家众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早就看出来你们心里有鬼!
刘海忠你给我老实交代,全院人都在商量晚上怎么对付我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背地里在搞什么名堂!
说着就把手里的砖头举过头顶,作势要砸。
刘海忠吓得直缩脖子,这个窝囊废被人打上门还不敢吱声。
老太太您消消气,我真不清楚这事,要不我回头帮您打听打听?
他心里盘算着先糊弄过去,等晚上人都到齐了再抖威风。
老太太嗤笑一声:
少跟我打马虎眼,你和三大爷,还有他屋里那口子,到底嘀咕了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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