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傻柱的目光死死黏在秦淮如身上。尽管瘫痪在椅,他的视力却好得很。只见不远处的陈青正给秦淮如戴口罩,两人动作亲密无间。秦淮如面泛红晕,宛如枯木逢春。
q......傻柱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他想喊,却只能发出气音。当看到戴口罩的秦淮如与陈青眉来眼去时,傻柱整张脸都绿了,泪水无声地滚落脸颊。
(
院里有位阿姨感触颇深:
柱子这孩子待我家老易是真心的,瞧见老易被那个许会计暗算,难过得直掉泪呢!大伙儿都瞧瞧!
邻居们连连称是,都说这孩子懂得孝敬长辈,最适合照顾老人。
不一会儿,隔壁二婶搀着耳背的老太太慢悠悠走过来。
老太太满脸喜气,走路都带着风,活像戏文里走出来的诰命夫人。
见人就笑眯眯地点头:
好孩子,有孝心。老婆子我都看在眼里呢。
不知情的还以为老太太多受人爱戴。
不知情的,还当今晚要评选什么孝顺模范。
有人觉得奇怪:往常不都是那位阿姨扶着老太太吗?今儿怎么换人了?
莫非老太太属意让二叔家养老?
要真这样,可就有意思了。
那位阿姨神色略显不自在,她明白,今晚过后,她和老太太的情分算是到头了。
但当看到瘫在椅子上的老伴,她的目光又坚定起来。
为了我家老易,就算得罪老太太也在所不惜!
这会儿院子里人都到齐了。
大伙儿各自站在老位置,跟往常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主桌座位变了:老刘坐在老易的位置上,老闫占了老刘的座位。
而被晾在旁边的老易和柱子对面,原本该是老闫的位置上,坐着强忍不适的许会计。
许会计身上飘着怪味,两腿直打颤,满头冷汗,双手死死按着裤裆。
行了,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老刘春风满面地开口。
这可是头一回轮到他这个二大爷主持会议。
是该开始了。老闫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快开始!许会计扯着嗓子喊,他实在憋不住了。
院内众人围坐,刘海忠站在正中清了清嗓子:
今日召集诸位,是要商议一大爷和傻柱治病的事。这事儿里头牵扯复杂,各位心里都明白。
说着突然转向角落:这里头还得请老太太说句公道话。
拄着拐杖的聋老太颤巍巍起身,褶皱间挤出几分得意:
老身有话说!
院里这些糟心事,全是有人不守规矩,不孝不义闹的。昨儿海忠跟我说要开院会,早就该管管了!
她突然拍着刘海忠肩膀:海忠这事办得好,老身很欣慰。
人群顿时骚动,刘海忠耳根通红。天晓得他哄这老太婆费了多少周折,眼下却被当众喊干儿子。
谁认你这老货当干娘了!刘海忠暗恨得牙痒。
周围人眼神古怪地打量这位二大爷——一大爷还瘫在边上呢,这位倒赶着给人当孝子贤孙去了。
老太絮叨半晌,忽然盯住陈青:
有种人挂个大夫名头,心肝却是黑的!
有种人见死不救,缺德冒烟!
还有种人斤斤计较,冤枉好人!
她突然跺着拐杖喝道:
都给我听真了!老身是院里最年长的五保户!
老身说一不二!见着都得叫声太奶奶!
谁敢不从...枯瘦的手指挨个点过众人,就是没心肝的畜牲,天打雷劈!
刘海忠急忙打断:
老太太训话都听清了?张三李四,快扶老人家歇着,咱们按章程走。
轧钢厂工人张三和李四是挚友,两人出生日期相同,父母给他们起了这个通俗好记的名字。
这天,他俩搀扶聋老太太入座后,像两尊雕像般立在她身后,目光牢牢锁定老人。
院里召开会议时,刘海忠啜了口茶开口:我反对聋老太太的观点。多亏陈青大夫,院里多少人的命才保住。有些人非但不感恩,反倒诬陷恩人。是谁,大伙儿心里清楚。
众人视线齐刷刷投向老太太。她刚要起身,就被张三李四铁钳般的大手按住肩膀。回头看见两张凶神恶煞的面孔,老太太厉声呵斥:放手!
两个汉子直接撕破脸,拧着她胳膊拖下座椅,一记膝撞迫使老太太跪倒在地。这时刘海忠缓缓搁下茶杯:今晚就一个主题——某些人害了人还想逍遥法外?用着人就认亲,用不着就耍赖,世上没这种便宜事。
他转向闫埠贵:请文化人说说看法。
闫先生推了推眼镜引经据典:古人说施恩不图报,反咬最寒心。这人,越老脸皮越厚......
一大爷与傻柱瘫倒的前因后果,院里人心里都有数。谁能料到老太太竟翻脸不认账,不仅推脱责任,还要将二人扫地出门。
众人议论纷纷。
这事儿老太太能撇清关系吗?治病的钱该不该她出?
围观者按捺不住兴奋。
今晚的重头戏总算开场了!
老不死的东西真不要脸!就该千刀万剐!贾张氏率先窜出来,手指都快戳到聋老太鼻尖: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老畜生!害了一大爷也罢了,连傻柱都害,我们家孩子现在连口热菜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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