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往后他们再不敢随意往你头上扣屎盆子。”
于莉琢磨片刻,噗嗤笑了:“陈哥,你可真够损的。”
“话不能这么说,咱这是替天行道。只有把事情闹大,你才能占住理,从此再不受他们拿捏。”
······
陈青说得掷地有声。
于莉越想越在理。
这夜她又在陈家留到三更天。
待她踩着凌晨的寒气回去时,闫家众人熬得眼窝发青,活像一群夜猫子。
于莉撂下那本《礼义》,三大妈急着问:“助听器呢?”
闫解成抢着嚷嚷:“这还用问?去这么久肯定拿回来了!”
于莉瞧他那副嘴脸就来气。
冷声道:“陈哥不给。”
“啥?!”
三大妈如遭雷击,闫解成立马翻脸:“没拿东西你去那么久?贱骨头,上赶着倒贴是吧!”
“闫解成你嘴里放干净点!”于莉啪地拍响桌子,“我们清清白白!”
谁信你?不要脸的 ** !闫解成狰狞着脸吼道。
呸!你才下作,连媳妇都能往外推!于莉仰着下巴呛回去。
闫解成抡圆胳膊扇过去,于莉左脸立刻浮起红印。
的脆响炸开在晨雾里。
天刚蒙蒙亮,暑气未起的五点半,鸡都没起嗓,这记耳光却惊醒半条胡同。
三大妈唾沫星子乱飞:于家祖宗八辈的脸都让你败光了!倒贴的赔钱货,白让人睡了连个屁都没捞着......
于莉攥着 ** 辣的左脸,忽然笑出声。
在陈青家听分析时,她还想这事有转圜余地——
可现实狠狠抽了她。
既然撕破脸......
好,娘俩合起伙糟践外姓人是吧?
记住喽,我娘家也不是吃素的!
栽赃泼脏水?咱们走着瞧!
于莉踹翻板凳冲出门时,身后传来母子俩的阴阳怪气:有脸回娘家?正好让你爹妈听听闺女多贱!彩礼钱一分别想赖!
三大妈擤鼻涕的动静格外响,闫解成蹲门槛上憋着嗓门骂。没算计成助听器,母子俩像被掏了蜂窝的狗熊。
日头刚偏西,于莉就领着本家叔伯十几号人杀回来。连妹妹于海棠都攥着擀面杖跟在最后头。
刚踏进闫家大门,于莉父亲二话不说就扇了闫解成响亮耳光!
这一巴掌可比闫解成打于莉时狠多了,声音震得窗框直颤。
闫解成涨红着脸刚要还手,于家几个叔伯立马扑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一通狠揍,拳脚像雨点般砸下来!
那边于家亲戚已经开始掀桌子摔碗,厨房里叮咣乱响,瓷片飞得到处都是。
闫母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闫埠贵急得直转圈,扯着嗓子喊:停手!快停手!
亲家您这是要闹哪出?
街坊四邻都看着呢!我好歹是人民教师,这事传出去我老脸往哪放!
于父冷着脸掏出钢笔,在碎纸片上唰唰写下几行字:
一、昨晚你老伴逼我闺女深夜去陌生人家,回头就污蔑她不检点。
二、今天我带闺女跑了三家医院做鉴定,所有报告都证明她昨晚是清白的。
三、你儿子动手打人,你老伴放话说再敢回家就让我们退还彩礼钱。
四、老闫,你们家到底是怎么管教妻儿的?
写完把三份盖着红章的检验报告拍在闫埠贵胸前,纸页哗啦啦散了一地。
闫埠贵脸色忽青忽白,哆嗦着蹲下把报告一张张捡起来,对着光亮反复查看。
突然他猛抬头,眼神刀子似的剜向妻儿。
他将报告重重按在儿子眼前。闫解成虽然字写得像狗爬,连他爸一半功力都没有,是院里出了名的文盲教师子弟,但好歹识字。
白纸黑字看得他浑身发抖——妻子昨晚确实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爸我...话没说完就被闫埠贵抡圆了胳膊扇翻在地,紧接着暴雨般的拳脚落下来:孽障!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畜生不如的东西!
转头又给老伴一耳光,气得唾沫星子直飞: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章节106:闫家摊祸事,旧宅换新主】
三大妈踉跄倒地,嘴上仍不饶人:陈青那小子能忍得住?骗鬼呢!嗓音尖得刺耳。
老话说猫儿哪有不 ** ,可这话未必作准。
聪明的猫晓得等夜深人静再动嘴,只要没人瞧见,那腥味儿就从来没沾过牙。三大妈却是个死脑筋,非咬定是昨夜动的手。
于父早瞧出闫埠贵聋了耳朵。
掏出纸笔唰唰写下几行字,递到亲家眼前。闫埠贵可比自家婆娘灵光,屋都让人砸了还犯犟,不是自讨苦吃?
蠢婆娘!闫埠贵抬脚就踹。
转头堆笑对于父拱拱手:亲家您多担待,这糊涂娘们把我老脸都丢尽了!
于父冷着脸写:
「闺女嫁到你家,无故 ** 。今日砸屋,可冤?」
闫埠贵赶忙摆手:不冤!不冤!
纸上又现字迹:
「这事你看如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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