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出神的看着紧紧握着她的大手,她的心跳第一次失了节奏,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被异性保护的感觉。
不,准确的说,从她进入福利院那刻开始,她便再没有体会过被人保护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令她有些心慌不安,却也不受控制的生起一丝眷念。
“其实你不必如此,我自己搞得定,她毕竟是你叔父的女儿,你叔父那边不好交代。”琉璃努力压制住狂躁的心,故作玩笑道:“可我就不一样,我们打起来那顶多算互殴,责任一半一半,你叔父问起来,你也有说辞推脱不是?
这样一来,我既不会吃亏,你也不必担心坏了你们叔侄的情分,多好的事。”
“你就非得和我分的这么清楚吗?”萧沛冷眼看向琉璃,恰好将她眼底没来得及掩饰的淡漠疏离尽收眼底,“阿璃,除了钱和你的盛世美颜,你能不能也在乎在乎我?我甘愿屈居第三,如此也不行吗?”
她爱钱,他有的是,他的相貌不输于她,她爱的他都有,为什么不能是他?
“你,你别说的这些肉麻行不行,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贪多必失懂不懂?”琉璃呵呵干笑两声,心虚的避开了萧沛深情又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可怜见的,勾得她圣母心要泛滥了。
“刚刚她们说的那些你信吗?”琉璃赶忙转移话题,“我是说假如,假如沈珍说的事是真的,你真能做到不惧人言心无芥蒂吗?”
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必然还会有人拿此事来攻击她,若他在意,还是趁早说清楚的好。
“男子与女子天生力量悬殊,倘若有人逼迫于你,又岂是你可以一力抵抗的,既然非你本愿又反抗不得,那这错又怎能算在你的头上?”
萧沛抬手宠溺的摸了摸琉璃的脸颊,温柔而又严肃的叮嘱道:“生死面前其他都不值一提,若真有那一日,我只希望你记住一切以性命为先,只要能活着回来,其他都不重要,记住了吗?”
“我知你身上一定发生过一些令你无法释怀的事,以至于如今的你不能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 可我想告诉你,我会用余生来证明,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无条件的信我,你只管守好自己的心,我只管守好你。”
清风徐徐暗香浮动,空气里满是灼热甜腻的味道,砰砰砰!是谁的心又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肉麻!”琉璃故作嫌弃的将头偏向一边躲开萧沛,跺脚猛搓胳膊,试图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话又是在哪个小黄本本上抄来吧?”
“你……”萧沛又气又无奈,心口酸闷的厉害,却不想给她太多困扰,忙顺着她的话调笑道:“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的阿璃。”
琉璃嫌弃的朝他龇牙,“话说回来,你抓了沈珍,沈庆年他能善罢甘休吗?要不教训教训就放了吧!”
“不急,既然她亲口承认亲眼见你被陆宴抓进陆府,这件事或许是个突破口。”萧沛双眸瞬间冷了下来。
“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初没能将他扳倒,仅凭沈珍的一面之词,能治得了陆宴的罪嘛!万一陆宴再倒打一耙诬告你屈打成招诬陷他,岂不白折腾。”
琉璃不看好这个做法,若没有一击毙命的杀招,倒不如隐而不发静待时机。
“仅凭她一人之言自然不能置陆宴于死地,但却能让他们狗咬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陆宴和沈庆年?”琉璃皱眉,后知后觉的瞪向萧沛,“哦!敢情让他俩互斗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帮我出气只是顺带的?”
这家伙顺带的事,整得感天动地的,她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狡猾的家伙,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决定今晚要一个人静静,谁也不许打扰。”琉璃提起裙摆,头也不回的朝着琼华院跑去。
“……”萧沛盯着她仓惶逃离身影邪魅一笑,快步追了上去,将人打横抱起,惹得琉璃哇哇大叫。
相比琼华院的温馨甜蜜,青松院里一片愁云惨雾。
岑氏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孙女,哭得涕泪横流,“你们瞧瞧,这可是你的亲生的女儿,也是你的亲妹妹,看看她如今被打成什么样,你们还要偏袒那个孽障到什么时候?”
房间里一片寂静,萧允面色凝重一旁一言不发的坐在下首。
“祖母,其中定有误会,孙儿这就将二弟叫来,咱们当面问个清楚明白!”萧洛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却被岑氏厉声喝止。
“你看清楚了,床上的这个才是你的骨肉至亲,他萧沛与咱们那是隔着的,这侯府有他就没有你,这偌大的家业岂非要拱手他人?”
岑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萧洛,“你可知,廖庭生就是他一手提拔进司农寺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在你身边安插眼线,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不仅如此,他刚刚亲口承认,他就是要利用你来牵制于我,你也在官场混迹三载,如何连这些都看不明白啊!”
“母亲,怀瑾他并非这样的人,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说到底今日这事,是洁儿的不是,她怎么能伙同外人欺辱自己的兄长。”萧允眉头紧皱,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你这个糊涂东西!”岑氏气的浑身颤抖,抄起一旁的茶盏朝萧允砸去,“人心隔肚皮,你当他是一家人,他却要咱们的命,如若咱们再不齐心,这个家就真的任由他萧沛一手遮天了,你们两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统统给我滚出去。”
“你给我滚去宫里递帖子,明日若不能请来严御医为洁儿医治,我就不认你这个不孝子。”
眼看着宫宴在即,偏偏在这个时候五丫头受伤,她好容易等来的机会,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错过?想到这,岑氏脸色越发阴沉,萧沛这个孽障,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是,儿子这就去!”父子俩急忙起身退出青松院。
“你祖母未免太性急了些,得空你多宽慰宽慰她老人家,你的话她还听些。”萧允一改刚刚在琼华院中的恭敬儒雅,幽深的双眸淡淡看向萧洛,“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越是关键时刻越要耐得住性子。”
“是,孩儿谨记!”萧洛双手作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成大事者自不会拘泥一时的成败得失,祖母那边,孩儿自会劝慰,父亲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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