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关的晨光带着硝烟的余味,洒在布满弹痕的城墙上。一夜休整后,将士们眼中的疲惫被复仇的火焰取代,残破的军旗在风中招展,猎猎作响如冲锋的号角。聂明远与李青云在指挥塔前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地图上的红蓝标记犬牙交错,清水镇被日军占据的区域如同一颗毒瘤,嵌在宁州关的防线前沿。
“日军弹药库被炸毁,通讯站瘫痪,现在已成困兽之势。”聂明远手指重重敲在清水镇的位置,“他们的粮食只够维持三天,援军至少需要五天才能抵达,这是我们收复清水镇的最佳时机!”
李青云补充道:“清水镇东侧是洛河,西侧是山地,日军必然会固守镇中心的据点和北侧的渡口,妄图等待援军。我们兵分三路:北伐军主力从正面进攻镇南门,吸引日军主力;游击队一队绕到西侧山地,切断日军退路;二队伪装成日军溃兵,混入镇内,伺机夺取渡口,阻止日军渡河逃窜。”
赵虎主动请战:“李队长,我熟悉清水镇的街巷布局,让我带领二队混入镇内吧!”他后背的伤口还缠着绷带,说话时牵扯到伤口,眉头微微蹙起,却眼神灼灼,“上次送信时,我在镇里藏过一批备用的日军军装,正好能派上用场。”
聂明远叮嘱道:“赵虎,务必小心,镇内日军虽乱,但警惕性未失。一旦得手,立刻发射信号弹,我们会同步发起总攻。”
当日午后,反攻行动正式启动。北伐军的迫击炮率先开火,炮弹精准落在清水镇南门的日军工事上,砖石飞溅,烟尘弥漫。聂明远亲自率领主力部队,推着攻城云梯,朝着南门发起猛攻。城楼上的日军负隅顽抗,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扫下,北伐军将士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地冲向城墙缺口。
与此同时,李青云带领游击队一队潜入西侧山地。山路崎岖,荆棘丛生,队员们背着步枪,腰间别着手榴弹,悄无声息地向日军后方迂回。山顶的日军了望哨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游击队的狙击手精准射杀。“快,抢占制高点,架设机枪,封锁日军退路!”李青云低声下令,队员们迅速在山顶构筑阵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山下的日军必经之路。
赵虎则带着二十名游击队员,换上日军军装,趁着南门激战的混乱,朝着清水镇西门摸去。城门口的日军哨兵正紧盯着南方的战事,赵虎故意操着半生不熟的日语大喊:“快开门!南侧防线告急,我们是增援部队!”
哨兵犹豫片刻,正要上前检查,赵虎突然抽出驳壳枪,一枪将其击毙。队员们一拥而上,解决了城门处的几名日军,顺利混入镇内。清水镇的街巷里,日军士兵正忙着搬运物资、加固工事,没人留意这支“增援部队”的异常。赵虎带着队员们穿梭在街巷中,很快抵达了北侧渡口。
渡口处停泊着三艘木船,十几名日军正守在岸边,另有几名士兵在船上检查发动机。赵虎使了个眼色,两名队员假装上前询问情况,趁日军不备,突然抽出匕首将其抹喉。其余队员同时发难,枪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很快便控制了渡口。“快,发射信号弹!”赵虎喊道,一枚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炸开耀眼的光芒。
南门方向,聂明远看到信号弹,立刻下令:“总攻开始!弟兄们,冲啊!”北伐军将士士气大振,踩着云梯登上城墙,与日军展开近身肉搏。城墙上,刺刀碰撞的脆响、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日军的防线渐渐崩溃。聂明远挥舞着指挥刀,斩杀一名日军军官,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更添几分悍勇。
镇内的日军得知渡口失守,顿时陷入恐慌。松井太郎在指挥部内暴跳如雷,他万万没想到,补给中断、通讯失灵的情况下,中**队竟然还能发起如此猛烈的反攻。“八嘎!全体注意,收缩防线,固守镇中心的粮仓和指挥部,等待援军!”松井嘶吼着,拔出指挥刀,“谁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然而,日军的抵抗已是强弩之末。赵虎带着队员们从渡口发起进攻,一路朝着镇中心推进。街巷狭窄,双方展开巷战,队员们利用房屋、墙角作为掩护,精准射杀日军士兵。一名队员被日军的手榴弹炸伤腿部,依旧趴在地上,用步枪掩护队友前进。赵虎后背的伤口被汗水浸透,疼痛难忍,却依旧冲在最前面,驳壳枪枪枪毙命,沿途留下一具具日军尸体。
西侧山地的游击队也发起了进攻,山顶的机枪猛烈扫射,日军的退路被彻底切断。李青云带着队员们冲下山来,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日军阵营,大刀挥舞,所向披靡。日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纷纷丢弃武器,四处逃窜。
激战至黄昏,北伐军与游击队在镇中心的粮仓前会师。此时,粮仓周围还盘踞着数百名日军,松井太郎亲自督战,扬言要与粮仓共存亡。“松井这是要做困兽之斗!”聂明远望着粮仓的方向,眉头紧锁,“粮仓是清水镇百姓的命根子,不能用火炮轰击,只能强行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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