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墟界的危机如同一片阴云,笼罩在青苔村上空,连空气里那份草木清香似乎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木灵族人们依旧平和地生活着,但眉眼间那份挥之不去的忧虑,却瞒不过感知敏锐的小雅。她看着祖树枝梢那抹刺眼的枯黄,心里闷闷的。
青芜长老将希望寄托在了这位身怀纯净木灵之气的小客人身上。宴席次日,她便邀请林枫三人来到村落中央的祖树之下。巨大的树冠投下清凉的绿荫,树身上流淌的古老脉络散发着微光,但靠近树干根部,能感到一种力不从心的虚弱感。
“小雅姑娘,”青芜长老的意念温和而郑重,“我族虽与草木共生,然沟通之道,多限于情绪共鸣与生机滋养。如你这般,能如此清晰感知万物内在韵律,甚至引动异界信标者,老身生平仅见。或许,你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母根的‘病吟’。”
小雅仰头看着巨大的祖树,小手轻轻贴在粗糙的树皮上,感受到一种如同老人咳嗽般的、断断续续的疲惫波动。她用力点头,小脸满是认真:“长老婆婆,我想帮忙。我想学会……听得更清楚些。”
于是,在青芜长老的悉心指点下,小雅开始了在青墟界的“特训”。木灵族的沟通方式,并非简单的意念传递,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将自身灵性与万物频率调和共鸣的玄妙法门。
青芜长老带着她,将手心贴附在不同种类的植物上。不再是泛泛地感受喜怒哀乐,而是学习专注地“倾听”它们生命印记中承载的“记忆”。
她将手放在一株经历了数百年风雨的“星光苔”上,闭目凝神。起初,只有一片模糊的光影和杂乱的低语。她努力放松心神,让长春诀的灵力如同最细腻的纱线,轻柔地缠绕上去。渐渐地,一些破碎的画面开始流入心田:是无数个晴朗的夜晚,星光特别明亮,苔藓欢快地吸收着月华;是某一天,天空突然暗沉,一股带着硫磺味的燥热气息掠过,苔藓恐惧地蜷缩;是最近几年,连星光都仿佛蒙尘,滋养它的地气变得稀薄而苦涩……这些片段短暂而模糊,却真实地记录着环境的变迁。
“很好,”青芜长老的意念带着赞许,“尝试捕捉那些‘苦涩’的感觉,追溯其来源的方向。”
小雅依言而行,像个小侦探,仔细分辨着那些负面记忆碎片中蕴含的能量特质。她发现,那种让植物感到“苦涩”的源头,并非均匀分布,而是隐约指向村落东南方向的地底深处。
除了倾听记忆,青芜长老还教她如何与流动的“地脉灵气”进行浅层对话。这比倾听植物更加困难。地脉之气如同浩瀚却沉寂的地下河流,宏大而难以捕捉其“情绪”。小雅坐在一处已知的地脉节点旁,这里是祖树主根延伸之地。她将全部心神沉入脚下的大地,不再是用“耳”去听,而是用整个“心”去感受那深藏地底的、缓慢流淌的生机之河。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她快要放弃时,一种极其微弱、仿佛来自大地脉搏深处的“阻滞感”被她捕捉到了!那感觉,就像河流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粘稠的、不断吸取水流的淤泥,让原本顺畅的流动变得艰涩、无力。她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那“淤泥”散发着一丝阴冷、贪婪的气息。
“我……我感觉到了!”小雅猛地睁开眼睛,小脸上带着疲惫,却掩不住兴奋,“下面……好像有东西堵住了!在……在东南边更深的地方!它让大地妈妈……流不动了!”
青芜长老闻言,碧绿的眸子骤然亮起,激动得木杖轻顿地面:“果然!果然有异物阻塞地脉!小雅姑娘,你真是我青墟界的福星!”
林枫在一旁静坐,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神识早已覆盖四方,护持着小雅不会因过度深入感知而受伤。听到小雅的描述,他微微颔首,这与他的推断相符。小雅这“万物通灵”的潜能,在此地得到了最佳的激发,成了诊断地脉病症的一双无可替代的“慧眼”。
就在小雅潜心“听诊”大地之时,糖糖在干什么呢?
她可受不了整天坐着“发呆”。她很快和木灵族的小孩子们混得烂熟,虽然语言半通不通,但玩闹不需要翻译。她见村民们晚上都用会发光的蘑菇和花朵照明,觉得很有意思,便自告奋勇要帮村里“安装更亮的路灯”!
她所谓的“安装”,就是跟她新交的木灵族小朋友“苔藓头”阿木一起,找到一种叫做“月晕菇”的菌种。然后,糖糖就撸起袖子,开始她的“糖糖流灵力催生**”!
“看我的!超级亮灯术!”糖糖小脸憋红,把她那活泼好动、毫无章法的灵力,像浇花一样猛地灌注到月晕菇的菌盖上。
结果,那可怜的月晕菇要么被她过猛的灵力催得瞬间长到半人高,菇伞大得像雨伞,发出的光却昏黄暗淡,活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太阳;要么就是灵力时断时续,蘑菇长得歪七扭八,亮光也一闪一闪,像接触不良的灯泡;最搞笑的一次,她异想天开地想给蘑菇“染色”,结果灵力紊乱,催生出一朵会不断变换红绿蓝三色、像霓虹灯一样闪烁的怪蘑菇,把路过的一只光蝶吓得差点撞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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