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沂水,有个叫李伯言的书生,其性格刚正不阿,心怀赤诚,行事光明磊落,在当地颇具声望。
谁能想到,有一天好好的人会突然一头栽倒,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嘴里还嘟囔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家里人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找来郎中开了方子,熬好了汤药端上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他嘴边,“伯言,快把药喝了,喝了病就好啦。” 可李伯言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缓缓推开药碗,平静道:“我这病,可不是这些苦药汤子能治好的!阴司的阎罗王位置空了,他们点名要我去暂时代理一阵子。我死后,你们千万别把我埋了,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这话一出口,家里人都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烧糊涂了,还是真有什么奇遇。可就在当天,李伯言真的身子一软,没了气息。
谁知道,李伯言这一 “死”,竟开启了一段惊心动魄的阴司之旅。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像片羽毛似的,被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侍从簇拥着,一路晃晃悠悠,来到了一座阴森森的宫殿前。这宫殿的大门高耸入云,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刚一进去,就有人恭恭敬敬地捧来一套华丽的冕服,两旁的小吏们站得笔直,那场面,严肃得让人喘不过气。再瞧瞧那大堂上的书案,好家伙,一堆堆的簿书摞得像小山似的,估计积攒了不少冤假错案等着他去处理。
李伯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紧张,随手翻开一本卷宗。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面写的是江南某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一辈子祸害了八十二名良家女子。李伯言气得脸都红了,“啪” 的一声把卷宗拍在桌上,怒吼道:“这简直是天理难容!” 他立刻下令升堂,把那罪犯押了上来。一番审问下来,证据确凿,那罪犯吓得脸色惨白,双腿直打哆嗦,想狡辩都没机会。
“按阴司的律法,这种人就该受炮烙之刑!” 李伯言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只见大堂下,一根**尺高、一人都抱不过来的铜柱矗立在那儿,柱子里面烧着熊熊大火,把整根柱子烧得通红透亮,热浪扑面而来。一群凶神恶煞的恶鬼拿着铁蒺藜,像赶牲口似的,不停地抽打那罪犯,逼着他往铜柱上爬。那罪犯吓得哇哇乱叫,双手死死地抠着铜柱,双脚拼命地往上蹬,好不容易爬到了顶,突然,一股浓烟“呼”地冒出来,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像放鞭炮似的,那罪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从上面摔了下来,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可恶鬼们哪会放过他,又一顿抽打,逼着他继续往上爬。就这么来回折腾了三次,那罪犯第三次摔下来的时候,直接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了空气中,再也没了人形。李伯言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惩治恶人的痛快,又感叹这阴司刑罚的残酷。
刚处理完这桩案子,又一桩棘手的案子摆在了李伯言面前。这次被告是他同县的王生,被婢女的父亲告上了阴司,说他强占自己的亲生女儿。巧的是,这王生还是李伯言的姻亲。原来,之前有个人来卖婢女,王生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婢女来路不正,可一想到那便宜的价格,脑子一热,把婢女买了下来。谁知道,没多久王生就突然得急病死了。
没过两天,王某的好友周生在路上走着,冷不丁瞧见王生晃晃悠悠地朝他走来。周生心里“咯噔”一下,定睛一瞧,妈呀,这哪是人啊,分明是个鬼!吓得他撒腿就往家里跑,一头扎进书房中,大气都不敢出。可王生却像个甩不掉的影子,也跟着进了屋。周生吓得浑身直哆嗦,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人鬼殊途啊?” 王生一脸无奈,苦笑着说:“兄弟,我就是想麻烦你去阴司帮我做个见证。” 周生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什么见证?” 王某解释道:“我那婢女,是我花了钱买的,现在却被冤枉强占。这事你当时也在场,就盼着你去帮我证明一下,没别的意思。” 周生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行不行,这事儿我可不敢掺和!” 王生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恐怕由不得你哦。”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周生也莫名其妙地死了,两人一同被拉到了阎罗殿接受审判。
李伯言一看到被告是自己的姻亲王生,心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要秉公处理,一个却在悄悄提醒他这是亲戚,得照顾着点。就在他心里犯嘀咕的时候,突然,大殿上“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噌噌”地往上蹿,眼瞅着就要烧到梁栋了。李伯言吓得脸色煞白,差点没站稳,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闪。这时,一个小吏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低声对李伯言道:“大人,阴曹地府可和人间不一样,哪怕是一丝私心杂念都容不得。您赶紧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抛开,这火自然就灭了!” 李伯言一听,赶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把那些偏袒的想法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神奇的是,他刚一静下心,那大火“嗖”地一下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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