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 “人死如灯灭”,可没人知道,死亡根本不是解脱,而是另一场酷刑的开始。
断气的刹那,根本没有 “一了百了” 的轻松。魂魄像被一只淬了冰的铁手攥住,硬生生从躯壳里撕扯出来。那痛感不是皮肉之苦,是从魂灵深处炸开的,像千万根烧红的钢针,顺着每一缕魂丝往里钻,疼得人连 “惨叫” 都发不出来,只能在无声的剧痛里翻滚,这折磨能硬生生拖上三四个时辰,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熬着。
刚脱离**的魂,像团没根的雾气,只能在自己冰冷的肉身旁打转。想喊一声床边的亲人,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想碰一碰哭红了眼的孩子,手却径直穿了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忙前忙后,搭灵棚、穿孝衣,甚至为了丧葬费低声争执,满心的委屈、不舍、绝望,像潮水般把魂淹了,却连一滴泪都落不下来。
就在魂被绝望裹得喘不过气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卷了进来。两个黑影从墙角飘出,是地府的拘魂差 ——黑煞、白煞。
他们脸是青灰色的,眼窝深陷,里面没有眼白,只有两点幽绿的光。手里的玄铁锁链拖在地上,“哗啦、哗啦” 响,泛着能冻透魂魄的冷光。没等魂反应过来,锁链 “哐当” 一声就缠上了魂的脖颈,铁环嵌进魂体,冰得人魂都在发抖,那冰冷顺着锁链往魂里钻,瞬间冻僵了所有思绪。
“走。” 黑煞的声音像两块冰相撞,没有一点温度。魂被锁链拽着,脚不沾地地飘出家门,一路往村口的土地祠去。
村口的土地祠早没了阳间祭拜时的烟火气,阴森森地立在黑影里。供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照得供位上的土正公脸泛绿光。
土正公穿着褪色的青布袍,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手里攥着一本泛黄的册子,册子上的字全是暗红色,像凝固的血。他翻册子的声音 “沙沙” 响,每一下都刮得人魂头发麻。
“姓名,生辰,阳寿尽时。” 土正公的声音像从地下钻出来的,问得一字一顿。魂只能被动地把信息 “递” 过去,看着他用一支蘸着黑墨的笔,在册子上自己的名字上狠狠划了一道。那一下,像有人在魂心里割了一刀 —— 从这一刻起,阳间再没有 “我” 了。
核验完,土正公递来一张薄如蝉翼的黄纸,纸边泛着青黑的光,是阴路引。“没有这个,到了鬼门关,就是野狗的点心。” 他说完,挥了挥手,黑煞、白煞就拽着锁链,把魂往家里拉 —— 这是最后一次 “回家”。
魂飘进灵堂,看着桌上堆着的纸钱、纸衣,还有亲人们哭着烧的元宝。以前只当是迷信,可此刻,那些燃烧的纸灰落在魂身上,竟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 这是黄泉路上唯一的盘缠,是活下去的指望。魂赶紧把那些 “财物” 拢在身边,刚打包好,就被黑煞一锁链拽起来:“走,别磨蹭,迟了赶不上鬼门关的开门时辰,有你好受的。”
地府之路:步步是血的煎熬
跟着黑煞、白煞往下沉,四周的光一点点消失,最后只剩无边的黑暗。风里裹着腥甜的气味,像血,又像腐肉,吸一口都呛得魂体发颤。不知飘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片模糊的黑影 —— 鬼门关到了。
十八个守关鬼王立在关前,个个身高丈余,青面獠牙,身上的铠甲沾着黑红色的污渍,手里的钢刀闪着寒光。他们的眼睛像两团火球,扫过魂的时候,像要把魂里的五脏六腑都看透。
“阴路引!” 一个鬼王吼道,声音震得魂都在晃。黑煞把阴路引递过去,鬼王翻来覆去查了三遍,又盯着魂看了半晌,才 “哼” 了一声,往旁边让了让 —— 这才算是踏入了阴间的第一道门,门后,是更恐怖的黄泉路。
黄泉路:刀山般的折磨
黄泉路根本不是路,是一条嵌满碎玻璃和尖石的窄道,每一步踩下去,都像踩在刀刃上,魂体被割得 “滋滋” 响,每走一步,都要留下一滩淡青色的魂血。
路两旁开着成片的彼岸花,花是深紫色的,花瓣上沾着点点暗红,像凝固的血珠。花蕊里飘出淡淡的香,可那香闻着让人头晕,越闻越想睡,一旦倒下,就会被花根缠上,慢慢吸干净魂体,最后变成花下的一滩烂泥。魂只能咬着牙往前挪,身后的血痕一路延伸,成了后面亡魂的 “路标”。
黄泉路尽头是望乡台,一块黑黢黢的巨石,立在云雾里。魂被黑煞推上台,刚站稳,阳间的景象就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 家里的灵堂撤了,亲人开始正常生活,孩子背着书包上学,爱人对着自己的遗像发呆。
所有的思念和不舍瞬间炸开,魂想喊,想跑,可身体像被钉在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眼泪流出来,刚碰到台面就变成了冰碴,“咔嚓” 一声碎了。直到黑煞的锁链再次缠上脖颈,魂才被拽着跌下台,再回头,望乡台已经被云雾遮得严严实实,阳间的一切,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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