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坐落在连绵的青山脚下,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依山而居,日子过得平静无波。可谁也没想到,一场看似寻常的葬礼,却搅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还牵扯出一段骇人听闻的诡异往事。这事我憋在心里十几年,如今当事人要么入狱,要么早已搬离村子,我才敢把这段尘封的秘辛讲出来 —— 毕竟,当年张铁柱被罚的那笔钱,还是我东拼西凑借给他的。
事情要从十几年前的那个深秋说起。靠山屯的张铁柱是个出了名的孝子,母亲刘老太常年卧病在床,都是他和媳妇翠兰悉心照料。可天有不测风云,那年霜降刚过,刘老太没能熬过换季的寒流,在一个清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按照村里的老规矩,老人过世得停灵三天,操办丧礼后再下葬。可张铁柱一是舍不得母亲的遗体被火化,二是觉得村里的老坟地风水好,能庇佑后人,就没按当时的政策送母亲去殡仪馆,偷偷请了几个乡亲,连夜打了口薄皮棺材,把刘老太入殓后,趁着夜色埋在了村后的乱葬岗。
丧礼办得简单,除了至亲,村里几个沾亲带故的也来凑了热闹,其中就包括村里的混子狗剩。狗剩这人游手好闲,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十里八乡的人都怕他三分。他来奔丧压根不是为了吊唁,纯属是冲着丧宴来的 —— 揣着两块钱买的一捆火纸,在灵前装模作样地磕了个头,就赖在张家吃了一整天,临走还打包了满满一饭盒的荤菜,嘴里说着 “节哀”,眼里却净是算计。
没人知道,狗剩在灵前假意哭丧时,偷偷往棺材里瞄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心里起了贪念 —— 刘老太的手上戴着一枚金戒指,那是她年轻时陪嫁的物件,虽说款式老旧,可分量不轻;耳朵上还挂着一对金耳环,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着金光。狗剩这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发横财,看到这两件金饰,他的魂儿都被勾走了,心里盘算着等夜深人静,就去坟地把这宝贝疙瘩偷出来,换了钱去镇上的赌场豪赌一把,说不定还能娶个媳妇回来。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乱葬岗上的荒草被风吹得 “呜呜” 作响,像是鬼哭狼嚎。狗剩揣着一把磨得锃亮的铁锹,借着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了刘老太的新坟前。新埋的坟土还很松软,他嘴里念念有词:“刘老太莫怪,我也是生活所迫,借您的首饰用用,等我发了财,一定给您多烧些纸钱!” 说完,就抡起铁锹挖了起来。
松软的坟土很快被挖开,黑色的棺材板渐渐显露出来。狗剩的心跳得像擂鼓,既紧张又兴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没过多久,棺材盖就被他用铁锹撬开了一条缝,一股腐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扑面而来。他顾不上恶心,伸手就往棺材里探,凭着记忆摸到刘老太的手,粗暴地捋下了那枚金戒指,塞进了裤兜。接着又探向耳朵,小心翼翼地取下金耳环,一并收好。
就在他弯腰准备爬出坟坑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棺材里似乎有动静。他心里一紧,壮着胆子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 原本躺着的刘老太,竟然僵直地坐了起来!她的身体直挺挺的,双手向前伸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紧闭,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
狗剩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瘫坐在坟坑里,手里的铁锹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想起村里老人讲过的僵尸传闻,说是人死后如果没火化,怨气重的就会变成僵尸,夜里出来害人。以前他只当是吓唬小孩的谎话,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不得不信 —— 这刘老太,真的变成僵尸了!
他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刘老太从棺材里慢慢挪了出来,双脚落地时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然后一蹦一跳地朝着乱葬岗深处而去。那蹦跳的姿势十分怪异,膝盖不弯,整个身体直直的,就像被线操控的木偶。
狗剩吓得尿了裤子,趁着刘老太没注意,连滚带爬地爬出坟坑,跌跌撞撞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跑。他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可跑了没几步,他又停住了 —— 前面不远处的土坡上,刘老太正站在那里,仰面朝着月亮,张开大嘴,疯狂地吸食着空中漂浮的白雾状东西。那白雾像是月光凝结而成,被她吸进嘴里后,她的身体似乎微微膨胀了一些。
狗剩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躲在一棵老槐树后面,想看得更清楚些。借着月光,他发现刘老太的脸颊微微鼓起,嘴角似乎长出了几颗细长的牙齿,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 那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僵尸獠牙!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过,吹动了槐树叶,发出 “沙沙” 的声响。刘老太猛地转过头,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里面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色,死死地盯着狗剩藏身的方向。狗剩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刚迈出一步,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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