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前时间——洪武二十六年二月二十四日,巳时。】
苏州府兵营的临时牢房外,阳光被高墙切割成斑驳的碎片,落在巡逻的羽林卫甲胄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向羽亲自带着一队士兵守在牢门外,手按腰间佩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朱允凡的提醒犹在耳畔,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牢房深处,张迁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上,铁链锁着他的手脚,发出“哗啦”的轻响。他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却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期待。他坚信吕本不会放弃他,更相信东瀛的武士能救他出去——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吕大人……东瀛的朋友……你们快快来啊……”张迁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他想象着自己重获自由的场景,想象着朱允凡被他踩在脚下的模样,嘴角竟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他不知道,牢房外的阴影里,几双猩红的眼睛正透过门缝,冷冷地注视着他。
……
距离兵营半里地的一处破庙里,五个身着黑衣的东瀛忍者正盘膝而坐,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为首的忍者腰间挂着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忍”字,正是东瀛忍术流派“暗影流”的队长,代号“黑鸦”。
“目标:张迁及其党羽三十七人,家眷十二人。任务:灭口,不留痕迹。”黑鸦用低沉的日语说道,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记住,用‘无声刃’,避开巡逻士兵,动作要快,一刻钟内完成。”
“嗨!”其余四名忍者齐声应道,身形一晃,竟如水滴融入大海般消失在破庙的阴影里。
黑鸦最后一个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兵营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他看来,大明的守卫不过是些土鸡瓦狗,根本挡不住暗影流的忍术。吕本付了黄金百两,这笔买卖,很划算。
……
巳时三刻,兵营换岗的间隙,牢房外的守卫出现了片刻的松懈。就在这时,牢房顶部的瓦片轻轻动了一下,一道黑影如壁虎般贴着屋顶滑行,动作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连巡逻的士兵都未曾察觉。
那是黑鸦手下的一名忍者。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的铁爪,轻轻抛向牢房的气窗,铁爪精准地勾住窗棂。他顺着绳索滑下,落在牢房的阴影里,手中已多了一把三寸长的短刀,刀身漆黑,不见反光——正是“无声刃”。
他像猫一样潜行,避开火把的光线,来到关押张迁的牢房前。张迁正昏昏欲睡,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是……是东瀛的朋友?”张迁又惊又喜,刚要呼救,就被忍者捂住了嘴。冰冷的无声刃划过他的脖颈,没有一丝声音,只有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张迁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到死都不明白,这些人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杀他的。
忍者面无表情地收回刀,转身走向下一间牢房。里面关押的是张迁的儿子张衙内,他正哼着小曲,幻想着父亲能逢凶化吉。忍者没有丝毫犹豫,无声刃再次出鞘,又是一条人命。
一间,两间,三间……忍者们如鬼魅般穿梭在牢房中,手中的无声刃一次次划破喉咙。张迁的家人、党羽、甚至几个被牵连的家丁,都在毫无察觉中死去,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只有鲜血在地上蔓延,汇成一条条暗红的溪流。
四个忍者分工明确,一个负责灭口,一个负责清理痕迹,一个在外望风,还有一个则用特制的药水腐蚀牢房的锁具,制造“越狱被杀”的假象。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配合默契,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
此时的明镜楼三楼,朱允凡正与刘璟核对张迁的罪证。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账册上,将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映得格外清晰。
“王爷,午时一到,就可以升堂了。”刘璟道,“百姓们都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连苏州府的乡绅都来了不少,想看看您怎么处置张迁。”
朱允凡点头,正要说些什么,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刺耳地响起【系统: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能量波动!位置:兵营牢房!生命体征急剧消失!】
“不好!”朱允凡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向羽!影卫!”
他的声音刚落,向羽和四名影卫已破门而入,脸色同样凝重:“王爷,兵营出事了!”
“怎么回事?”朱允凡急问道。
“属下刚接到汇报,牢房方向没有任何动静,但……但联系不上看守牢房的士兵!”向羽沉声道,“影卫已经赶过去了,还没传回消息。”
朱允凡的心沉了下去。没有动静,往往比动静太大更可怕。他对影卫道:“你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四名影卫身形一晃,消失在窗外。
朱允凡来回踱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千算万算,防着张迁越狱,防着吕本派人劫狱,却没算到对方会如此狠辣——直接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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