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允凡：双魂辅佐洪武大帝 第119章 朝堂惊雷

奉天殿的金砖地光可鉴人，映得殿顶的龙纹藻井愈发威严。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朱允凡站在文官班末，指尖捏着那封火漆封口的密信，纸页边缘因被汗水浸透而微微发皱。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压不住殿内凝滞的气氛——今日早朝，注定不寻常。

“陛下，臣有本启奏。”朱允凡出列，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他躬身行礼，双手将密信高举过顶，“风卫于昨夜截获倭使密信，牵涉当朝勋贵，恐危及国本，请陛下过目。”

内侍将密信呈给龙椅上的朱元璋，这位开国皇帝鬓角已染霜华，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他拆开火漆，信纸展开的瞬间，眉头猛地蹙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殿内百官屏息凝神，见陛下脸色骤变，个个心头一紧——能让洪武大帝动怒的，必是惊天大案。

“李善长！”朱元璋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砸在金砖上都能冻出裂纹，“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府中长史与倭使的往来书信？”

信纸被掷在丹陛之下，“啪”地一声落在李善长脚边。这位韩国公僵着身子，花白的胡须簌簌发抖，颤抖着捡起信纸。当看清上面“愿以浙东盐引换倭国刀甲”“待时机成熟，共分江南赋税”等字眼时，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中的象牙笏板“哐当”落地。

“不……不是臣！”李善长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布满血丝，“陛下明鉴！这是伪造的！是朱允凡陷害老臣！”他踉跄着扑向朱允凡，苍老的声音撕心裂肺，“你这黄口小儿！老夫随陛下出生入死时，你还没断奶！为何要构陷老夫？”

朱允凡侧身避开，目光平静无波：“李大人，风卫已核实，送信的信使是你府中旧仆，此刻已在殿外候着。信中笔迹经翰林院比对，确是你府中长史所书，且盐引账目上的朱印，与你韩国公府的印鉴分毫不差。”

“一派胡言！”李善长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按大明律，朝臣上殿不得携带兵器，他此举已是形同谋反。寒光闪过，长剑直刺朱允凡面门，口中嘶吼：“老夫杀了你这构陷忠良的奸贼！”

“放肆！”朱元璋怒喝一声，龙椅扶手被他拍得粉碎。不等侍卫上前，站在朱允凡身侧的徐达已横刀格挡，“当啷”一声，李善长的长剑被震飞，剑柄重重砸在廊柱上，断成两截。

李善长瘫坐在地，望着断剑失神，口中喃喃：“不可能……陛下，老臣随您打天下，立过汗马功劳啊……”

朱元璋从龙椅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功是功，过是过。朕曾念你是淮西旧部，多有容让，可你却勾结外夷，妄图分割江山——勋贵干政已是大忌，通敌叛国更是罪不容诛！”他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即日起，削李善长韩国公爵位，抄没家产，流放濠州，永世不得回京！”

殿外传来甲士的脚步声，李善长被拖拽着往外走，他回头望着龙椅上的朱元璋，老泪纵横：“陛下！老臣冤枉啊——！”哭喊声越来越远，最终被殿门隔绝。

朱允凡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快意。他知道，李善长的倒台只是开始——这位韩国公是淮西勋贵的核心人物，他的倒下，意味着盘根错节的淮西集团将迎来一场清洗。果不其然，朱元璋的目光扫过殿内，落在那些出身淮西的勋贵脸上，带着审视的冷意。

“自今日起，废除‘勋贵子弟世袭京官’旧例。”朱元璋的声音响彻大殿，“凡公爵以下勋贵子弟，年及十六者，需入水师或边军历练三年，无功绩者，不得承袭爵位。”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淮西勋贵们个个面露难色，他们的子弟向来养尊处优，让他们去水师摇橹、去边军啃干粮？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可看着朱元璋不容置喙的眼神，谁也不敢反驳。

“陛下，”朱允凡适时出列，“臣以为，可设‘历练考绩制’。”他顿了顿，说出早已想好的章程，“勋贵子弟历练期间，由所在营伍记录功过，三年后凭考绩定品阶。优异者可入六部任职，平庸者降爵一级，劣迹者褫夺封号。如此，既显公平，又能为朝廷选才。”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准奏。着吏部、兵部即刻拟文，三日内颁布天下。”他看向朱允凡，语气缓和了些许，“你既提出良策，当记一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朱允凡躬身：“臣不敢求赏，只求陛下开‘军械监改良权限’。如今倭患未平，佛郎机炮射程不足，若能改良军械，可保海疆无虞。”

“好！”朱元璋朗声笑道，“朕就准你入军械监，持朕的令牌，可调动工匠、材料，所需银两从内库支取。另外，赏洪武通宝五万两，作为改良经费。”

“谢陛下！”

殿内的淮西勋贵们脸色灰败，他们知道，朱允凡的崛起，正是陛下用来平衡朝堂的新棋子。而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则悄悄挺直了腰杆——陛下清洗旧部，无疑是想给他们这些无根基的读书人更多机会。

散朝时，朱允凡走出奉天殿，晨光透过云层洒在他身上，带着暖意。徐达从身后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一步棋，够狠，也够准。”这位中山王眼中带着欣赏，“只是淮西旧部盘根错节，往后的路，怕是更难走。”

朱允凡望着宫墙外的天空，远处的军械监方向隐约传来锻铁声。他笑了笑：“难走，才有意思。”手中的洪武通宝令牌沉甸甸的，不仅是五万两银子的重量，更是沉甸甸的责任——他要做的，不仅是平衡朝堂，更是要让这大明的海疆、边疆，都真正安稳下来。

风卫的密探匆匆来报，说淮西勋贵们在府中密谋，要给新入水师的子弟使绊子。朱允凡听着，指尖在令牌上轻轻摩挲，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这场朝堂风波，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更汹涌的暗流。但他不怕——手中有陛下的信任，有改良军械的权限，更有打破旧格局的决心，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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