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皇城,紫宸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龙涎香,烟气袅袅,熏得满殿昏沉。
帝辛斜倚在九龙榻上,一身明黄龙袍松松垮垮,发髻散乱,眼底带着连日沉迷酒色的青黑。他伸手揽过身侧苏妲己的纤腰,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声音慵懒:“爱妃说的是,那些老东西整日里聒噪不休,着实扰人清净,不如陪朕饮酒作乐,才是人间美事。”
妲己巧笑嫣然,一双秋水明眸流转着惑人的波光,她亲自斟了一杯琥珀色的美酒,递到帝辛唇边:“陛下乃九五之尊,自然是随心所欲才好。那些大臣不过是食古不化,见不得陛下快活,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这苏妲己正是轩辕坟九尾狐狸精所化,自入宫以来,凭着倾国容貌与狐媚手段,将帝辛迷得神魂颠倒。琵琶精化作的喜媚、雉鸡精化作的王贵人,亦在后宫站稳脚跟,三人同气连枝,搅得六宫不宁。但凡有宫嫔敢出言非议,或是太监敢私下劝谏,次日必会暴毙,或是被寻个由头打入冷宫,久而久之,后宫之中再无一人敢多言半句。
朝堂之上,更是乌烟瘴气。
金銮殿内,比干手持奏折,白发苍苍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嘶哑却字字泣血:“陛下!东伯侯辖地大旱三月,颗粒无收,百姓易子而食;南伯侯处洪水泛滥,流民百万,流离失所!费仲、尤浑二人却借着赈灾之名,大肆克扣粮款,中饱私囊!再如此下去,大商的江山,便要毁于一旦了啊!”
他跪在冰冷的金砖上,老泪纵横,身后微子、商容等一众忠良亦是跪地叩首,齐声劝谏:“陛下勤政!远离妖妃!诛杀奸佞!”
帝辛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不耐。妲己昨夜在他耳边吹风,说比干等人倚老卖老,觊觎权柄,如今听着这些话,只觉字字刺耳。
“够了!”帝辛猛地拍案而起,龙袍翻飞,“朕乃天子,治下万民,岂容尔等指手画脚?比干!你身为王叔,不思辅佐朕安邦定国,反倒整日里搬弄是非,污蔑忠良,是何居心?”
费仲、尤浑二人连忙出列,跪倒在地,哭天抢地:“陛下明察!臣等一心为国,怎敢克扣赈灾粮款?分明是比干大人老眼昏花,听信了谗言啊!”
妲己今日亦破例登殿,她立于帝辛身侧,眸光流转,轻声道:“陛下,臣妾瞧王叔他们,怕是老糊涂了。不如暂且让他们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也好省些烦心事。”
帝辛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当即拍板:“准奏!比干、微子、商容,尔等三人即刻卸去官职,返回封地,无朕旨意,不得入京!费仲、尤浑,升任左右丞相,总揽朝政!”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比干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着龙椅上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奏折:“昏君!你这是自毁长城!大商亡矣!大商亡矣!”
他踉跄着站起身,指着帝辛,又指着一旁巧笑嫣然的妲己,浑身颤抖,最终被侍卫强行拖出了金銮殿。微子、商容亦是面如死灰,长叹一声,黯然离去。
自此之后,朝歌朝堂彻底落入奸佞之手。费仲、尤浑二人愈发肆无忌惮,苛捐杂税层层加码,苛政猛于虎,天下百姓怨声载道。
东伯侯姜桓楚得知女儿姜王后被妲己陷害,剜目烙手而亡,怒不可遏,当即竖起反旗;南伯侯鄂崇禹亦是不堪百姓流离之苦,起兵响应;北伯侯崇侯虎则是趋炎附势,领着大军四处镇压,却屡战屡败,反倒激起了更多民变。
唯有西伯侯姬昌,在西岐之地默默积蓄力量。他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广纳贤才,兴修水利,西岐境内一片安居乐业,与朝歌的民不聊生形成了鲜明对比。四方百姓纷纷逃向西岐,西岐的气运,愈发鼎盛。
朝歌皇城深处,妲己凭栏而立,望着下方繁华却暗流涌动的都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她奉女娲法旨,前来乱商,如今大商气数日渐衰败,离覆灭之日,已是不远。
而她身后的宫殿里,帝辛的欢笑声与丝竹之声交织在一起,靡靡之音,传遍了整座皇城,也传到了城外那片哀鸿遍野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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