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大雄宝殿的檀香还在飘,却被一股戾气搅得支离破碎。
鸠摩智踩着满地佛像碎片,他刚用 “无相劫指” 击穿三尊泥塑佛像 。玄慈方丈站在大雄宝殿中央,禅杖拄在地上,面色阴沉;十余名少林高僧围在四周,有的捂着流血的胸口,有的断了胳膊,皆是刚被鸠摩智用 “小无相功” 模拟的七十二绝技所伤。
“玄慈方丈,” 鸠摩智狞笑出声,声音裹着真气,撞得殿内铜钟嗡嗡作响,“你少林自诩‘天下武学正宗’,如今连个能接我三招的人都没有?若你自断经脉,认我吐蕃密宗为尊,我便留少林全尸,不拆你这破殿!”
玄慈刚要用胸前胎记异能弄鸠摩智,就见鸠摩智掌风一扫,案上的经卷漫天飞散:“别白费口舌了!方才你那几个徒弟,练的不过是些粗浅功夫,连我‘火焰刀’的衣角都碰不到!”
殿外的廊下,虚竹原本抱着臂旁观。他本不想插手 —— 毕竟自己破了少林戒律,贸然出头怕落人口实。可看着高僧们接连受伤,佛像被砸得稀碎,让他眉头渐渐皱起。
直到鸠摩智的目光扫过殿外,突然停在虚竹身上,嘴角勾起抹嘲讽:“你们少林寺真是个暗藏春色、藏污纳垢之所!连破色戒辱规的和尚都能容下,这百年令誉,怕不是靠欺世盗名得来的?”
这话像把淬了毒的刀,精准扎进虚竹心里。
他破色戒的事,自己坦然承认,却容不得外人这般羞辱 —— 尤其是将 “色戒” 与 “少林百年令誉” 绑在一起,骂少林可以,骂他不行。
虚竹猛地踏前一步,旧僧袍的下摆扫过门槛,后臀的胎记骤然热了起来:“鸠摩智,你敢辱我,是活得不耐烦了!”
鸠摩智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笑话:“怎么?破色戒的花和尚,也敢跟我叫板?少林没人了吗?
话音未落,他双掌猛地推出 ——“火焰刀” 掌风裹挟着赤红火舌,如一条火龙般席卷向虚竹。
玄慈惊呼:“小心!”
可虚竹竟不闪不避。他站在原地,金刚不坏身全力运转,火舌撞上他的僧袍,竟 “滋滋” 冒起白烟,连一根布丝都没烧透。虚竹甚至抬手掸了掸肩头的火星,语气平静:“这点火候,还不够暖身。”
鸠摩智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这小和尚的肉身竟硬到这般地步。他冷哼一声,右手虚空一抓 ——“小无相功” 模拟的 “擒龙手” 骤然发动,殿内的铜灯、青铜香炉突然离地飞起,像两柄利器般直刺虚竹面门!
“逍遥派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虚竹眼底精光一闪,身形骤然飘忽 —— 正是天山童姥教他的 “凌波微步”。他踩着细碎的步伐,避开铜灯的同时,右手屈指成扣,对着香炉轻轻一弹 —— 指尖裹着逍遥派的 “北冥真气”,香炉瞬间被定在半空,随即 “哐当” 落地,竟被弹得凹了一块。
这一手,看得殿内高僧都愣了 —— 虚竹的步法灵动,真气凝练,竟半点不像当年那个连挑水都摔桶的笨和尚!
鸠摩智又惊又怒,他纵横江湖多年,还从没被一个小和尚这般羞辱过。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周身真气骤然变黑 —— 那是他吐蕃密宗的杀招 “幽冥气浪”,曾用这招震杀过中原三位武林名宿。
“今日便让你这小和尚,死无全尸!”
黑色气浪如乌云般压向虚竹,所过之处,经卷被绞成碎片,连空气都透着股腐臭。虚竹却不慌不忙,后臀胎记的金光骤亮 —— 他想起前日与玄慈共鸣时,那股能容纳万物的气度,此刻竟本能地催动起异能。
就在黑色气浪撞上他的瞬间,虚竹指尖轻点,胎记的金光顺着气浪反灌回去。
鸠摩智突然浑身一僵。他本想催动气浪绞碎虚竹,可体内突然涌来一股莫名的快意 —— 像是回到了吐蕃密宗受万人朝拜的场景,让他忍不住眯起眼,嘴角竟勾起抹傻笑。
“就是现在!” 虚竹趁机上前一步,胎记金光再变。
鸠摩智的笑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 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厉鬼,正张着血盆大口扑向他,他下意识后退,双手乱挥:“别过来!别杀我!”
殿内僧众看得目瞪口呆 ——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吐蕃国师,怎么突然疯了?
没等鸠摩智缓过神,虚竹的异能再转。一股钻心的疼痛从鸠摩智丹田炸开,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经脉,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念珠 “啪嗒” 掉在地上。
可这还没完。疼痛刚过,一股难以抑制的**又涌上鸠摩智心头 —— 目光死死盯着殿外路过的小沙弥,眼神迷离,嘴角淌着口水,竟想伸手去抓:“小和尚…… 过来陪我……”
就在这一瞬间,虚竹彻底顿悟了 —— 鸠摩智此刻的失态,恰是六道本质的显化:方才的快意是 “天人道”,恐惧是 “阿修罗道”,疼痛是 “地狱道”,**是 “饿鬼道”;而自己历经的苦乐交织,是 “人道”;鸠摩智此刻失智的痴傻,便是 “畜生道”。这些情绪竟能借胎记转化传递,与佛门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的意境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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