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矢从远处飞来,擦过他肩甲,钉入身后土墙。拿破仑连头都没回,只将长枪往地上一顿,枪尾震起一缕尘烟。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内城宫门,那里火光未熄,却已没了喊杀声,只剩风卷着灰烬在街口打转。
“传令!”他声音沙哑,“黑鸦营随我突进,其余各部清剿残敌,封锁四门!女帝若逃,提头来见!”
五百精锐立刻列阵压上,铁靴踏地如雷。拿破仑亲自带队,沿主街疾行。沿途断壁残垣间仍有零星抵抗,但唐军士气正盛,刀锋所至,敌军纷纷溃散。一座钟楼被迅速夺下,烽烟升起,三道黑柱直冲夜空,各部见信号立即收缩包围圈,向皇城中枢靠拢。
行至宫前广场,一名斥候滚爬而来,满脸血污:“统帅!密道出口有动静,北马厩方向发现鹰羽碎片,还有人看见斯万卡贴身护卫出入地道入口!”
拿破仑冷笑一声:“想骑鹰跑?她当我是瞎的?”
他当即点出百人精兵,绕街穿巷直扑北区。沿途炸塌的墙体挡路,他就命人用震雷弹轰开缺口,一路强行推进。赶到马厩时,只见一头巨鹰正扑腾双翅,爪下铁链已被解开大半,一名披黑袍的身影正欲登鞍。
“放火箭!”拿破仑挥手。
十名神射手齐射,火矢如流星划破夜幕。几支精准命中巨鹰翼根,羽毛瞬间燃起。那畜生吃痛狂鸣,猛然振翅,却因绳索未全解而失衡,一头撞向石墙,砖石哗啦砸落,惊得四周守卫四散躲避。
紧接着,拿破仑下令投掷震雷弹。三枚铁球滚入马厩,轰然炸响,强光刺目,巨响震耳。巨鹰彻底失控,发疯般冲撞围栏,把几名波斯死士撞翻在地。
就在这混乱刹那,拿破仑提枪跃入战圈。
斯万卡已拔出双弯刃,身形如风,在狭窄空间内连斩两人。她动作迅捷,刀走弧线,每一击都带着凌厉劲风,逼得唐军不敢近身。一名黑鸦营队长刚举盾上前,左臂就被削去一块皮肉,踉跄后退。
拿破仑冷眼一扫,脚下步伐突变,枪杆轻抖,太极神帝系统瞬间激活“缠丝劲”。他不再强攻,而是贴着敌刃游走,枪尖如蛇信般探出,轻轻一挑,便引得斯万卡右刀偏移半寸。她本能回拉,左刀横切,却被拿破仑顺势侧身避过,枪杆顺势搭上她左手刀背,柔劲一转——
“铛!”
刀身竟被带得脱手飞出,砸在墙上反弹落地。
斯万卡瞳孔一缩,却不慌乱,右刀立刻反手横扫,刀锋直取咽喉。拿破仑低身滑步,枪杆由下往上一挑,正中她手腕内侧。她虎口剧震,刀再脱手。
两柄弯刃先后落地。
她猛地后撤一步,背靠墙壁,呼吸急促却不服输地瞪着他。脸上沾了灰,嘴角裂了道口子,眼神却像困兽般凶狠。
拿破仑缓缓逼近,枪尖指地,金纹战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光。“跑啊,怎么不飞了?刚才那鹰挺威风,带你上天了吗?”
斯万卡咬牙,突然抬腿踹向旁边油灯架。铜架倾倒,火油泼洒地面,火焰“呼”地蔓延开来,形成一道火线隔开两人。
拿破仑嗤笑一声,竟直接踏火而过。火焰燎着他靴底,发出“噼啪”声响,他却像踩泥地一般毫无迟滞。斯万卡刚要转身奔向暗门,他已欺身到背后,左手一把扣住她肩膀,右脚猛扫膝窝。
“咚!”
她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触地。
拿破仑一手拧住她双臂反剪,另一手将长枪插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条玄铁锁链,“咔嚓”一声锁住她双手。他俯身在她耳边道:“波斯女帝斯万卡,押送中军!”
四周唐军齐声高喝:“得女帝矣!得女帝矣!”
斯万卡仰起头,脖颈绷紧,一句话没说,眼里却烧着怒火。
拿破仑让人将她五花大绑,押上广场中央高台。他自己立于石阶顶端,摘下头盔往地上一摔,环视四方残存敌军。
“尔等女帝已擒!”他吼声如雷,“再敢执械者,诛三族!降者免死,抗者——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亲兵已高举她的冠冕与权杖,迎着火光展示。传令兵骑马绕城疾驰,口中反复高呼:“女帝降!女帝降!女帝降!”
一遍、两遍、三遍。
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波斯将士陆续停下动作。有人扔下兵器,有人瘫坐在地,更多人跪伏于街巷之间,叩首请降。西城墙箭楼上那簇集结号火,也在片刻后悄然熄灭。
大局已定。
拿破仑站在高台上,望着满城火光与跪伏的人影,胸口起伏不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套,又瞥了眼被押在一旁的斯万卡。她依旧挺直脊背,哪怕双手被缚,也不肯低头。
他没再多看,转身对副将道:“清点俘虏,收缴兵器,封锁皇宫。活口一个不留,死的也别乱埋。”
副将领命而去。
这时,一名传令兵快步上前,呈上一封火漆密报。拿破仑拆开扫了一眼,嘴角微扬。
千里之外,长安皇宫偏殿。
诸葛俊正端坐案前,面前悬浮着一道淡金色光纹,不断跳动着战场数据。他指尖轻点虚空,调出最新战报。
“俘获斯万卡,皇城平定。”
他看完,提起朱笔,在批注栏写下四个字:“准许凯旋。”
笔尖顿了顿,他又添一句:“第三阶神功储备,解除封印。”
墨迹未干,他抬头望向墙边舆图。指尖缓缓划过波斯皇城,最终停在那座中央高台上。
与此同时,皇城广场。
拿破仑正要转身离去,忽觉脚下震动。地面轻微颤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移动。他皱眉低头,只见石板缝隙间渗出一丝黑烟,带着硫磺气味。
他刚要开口,身旁一名亲兵突然指着天空惊呼:“统帅!你看天上!”
众人抬头。
原本漆黑的夜空中,竟浮现出一圈淡淡的金纹,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仿佛自天地尽头传来:
【太极神帝系统提示:宿主完成“生擒敌国元首”任务,解锁“帝心共鸣”权限,可短暂感知敌方高层思维波动……是否启用?】
拿破仑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抬起右手,重重按下空中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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