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缓缓开启的刹那,拿破仑手中长枪一紧,指节在枪杆上敲出三下轻响。他没有下令冲锋,也没有后撤,只是将左臂平举,掌心向下压了两下。传令兵立刻会意,挥动黑旗三连点,全军弓弩手齐刷刷抬臂,箭镞对准那道逐渐扩大的门缝。
“放!”
一声令下,千箭齐发,箭雨呈扇面覆盖城门区域。几具刚探出半个身子的敌军尸体被当场钉在门框上,血顺着木纹往下淌。拿破仑眯眼盯着门内阴影,仍不见大规模集结的迹象。他低声对身侧副将道:“不是突围,也不是伏击——这是试探。”
“他们想看我们会不会冲。”
“那就让他们看。”拿破仑冷笑,“但别只看热闹。”
他抬手一挥,两队轻甲斥候贴着城墙根疾行而出,像壁虎般贴墙潜进。不到半盏茶工夫,一人退回,滚到阵前单膝跪地:“门后三十步有铁栅栏横断,地面铺沙,无埋伏坑,但两侧巷道有火油痕迹。”
“果然是虚门实防。”拿破仑站起身,大步走向中军鼓台,亲自执槌猛击三声。战鼓如雷炸响,三万大军应声而动。云梯部队推车前压,火炮队迅速展开阵型,六门震雷炮对准南门左侧那段颜色发暗的墙体。那是昨夜望远镜里发现的修补痕迹,年久失修,最易崩塌。
“装药!”
“点火!”
轰!轰!轰!
三声巨响接连爆开,烟尘冲天而起。那堵旧墙应声炸裂,碎石飞溅中,十余丈缺口赫然出现。波斯守军这才反应过来,城头鼓声急促,弓手纷纷转向缺口方向,滚木礌石如雨砸下。
第一批登城士兵刚冲到半途,一架云梯就被推倒,五人摔落,其中两人当场不起。拿破仑见状,一脚踹翻身旁案台,怒吼:“结盾阵!刀盾营顶上!”
太极圆阵迅速前移,百名重甲盾兵列成三排,盾牌交叠如龟甲,一步步推进至城墙下方。长枪兵紧随其后,在盾阵掩护下搭起新梯。第二轮冲锋开始,士兵们攀梯而上,与守军在墙头短兵相接。刀光闪处,血雾腾空,有人被砍中肩颈,翻身跌下,也有人死死抱住敌军同归于尽。
拿破仑跃上一辆冲车残骸,高举长枪喝令:“弓手改平射,专打塔楼窗口!火油罐准备,烧掉他们的遮蔽!”
命令传下,火箭如蝗飞起,几处藏兵的箭楼很快燃起大火。浓烟滚滚中,唐军终于在墙头站稳脚跟,撕开一道宽约五丈的突破口。刀盾手率先翻上,长枪兵跟进,以尸体为垫,硬生生在断墙上筑起一座血肉桥头堡。
就在此时,城内传来一阵低沉号角。紧接着,一队身披重铠、手持双刃的死士从侧巷杀出,步伐整齐,气势逼人。他们不喊不叫,只闷头冲锋,所过之处,唐军竟被逼得连连后退。
“是精锐近卫!”副将惊呼,“他们要反扑!”
拿破仑冷哼一声,甩掉披风,提枪便往断墙跃去。他身形一纵,直接落在两名死士之间,枪尖一挑一扫,一人咽喉洞穿,另一人胸口被贯穿。他一脚踹开尸身,立于断墙最高处,金纹战甲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谁说老子不能杀进城?”他吼道,“老子今天就要在这墙上,给你们立块碑!”
话音未落,又有三名死士围攻上来。一人挥斧劈向他头顶,被他侧身避过,顺势反手一枪刺入腋下;第二人横刀扫腰,他跃起踩住刀背,借力腾空,枪柄猛砸对方鼻梁;第三人偷袭背后,枪尖已抵甲缝,却被战甲自动泛起一层金光,硬生生将利刃弹开寸许——九转战神甲护主!
拿破仑趁机回身,枪尖自下而上挑出,那人喉骨尽碎,仰面栽倒。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雷霆,墙头唐军看得热血沸腾,齐声呐喊:“统帅无敌!统帅无敌!”
士气大振之下,原本胶着的战线开始松动。长枪兵重新压上,刀盾手组成绞杀阵型,将剩余死士分割围剿。缺口两侧阵地彻底稳固,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涌入。
拿破仑站在断墙边缘,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血水。他低头看了眼手中长枪,枪尖卷刃,枪杆染满暗红。他没扔,反而用袖子仔细擦了擦,重新握紧。
“传我命令,”他转身对传令官道,“启动‘狂战士诀’,时限一刻钟,全军冲锋!”
传令官愣了一下:“系统加持……不是保留到关键时刻吗?”
“现在就是关键时刻。”拿破仑目光灼灼,“等他们调来更多援兵,咱们就得啃骨头了。现在不冲,更待何时?”
传令官不再多言,立即奔向中军祭坛。片刻后,一道金光自天而降,笼罩整个前线部队。士兵们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四肢百骸充满力量,连伤口都不再剧痛。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端起兵器,如潮水般向城内第二道城墙压去。
波斯守军显然没料到这股爆发力,防线迅速动摇。有将领试图组织反击,刚露头就被箭雨压制。唐军一路推进,沿途摧毁拒马、掀翻箭楼,甚至将敌军丢下的滚木点燃,当作火障驱赶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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