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传入北狄王庭时,汗帐内正摆着庆功宴。
北狄大汗摔碎了手中的银碗,猩红着眼怒喝:“不过一介女流,竟灭了东临五国!她沈书妍当真以为,我北狄铁骑是那些不堪一击的小国吗?”
帐下武将纷纷附和,叫嚣着要踏平大沈边境,夺回东临州。北狄大汗当即拍案,点起二十万铁骑,以雷霆之势扑向大沈的云漠关。
烽火急报,三日之内连递八封,直抵金銮殿。
满朝文武再度哗然,北狄骑兵素来凶悍,云漠关守将虽忠勇,却只有五万守军,如何抵挡二十万强敌?有老臣惶惶提议:“陛下,北狄势大,不如割让东临州半数土地,再送金银玉帛,换一时……”
“荒谬!”
沈书妍的声音陡然响起,她一袭绯色官袍立于殿中,眉眼间淬着寒意,“东临州是大沈将士浴血换来的疆土,一寸一毫都不容割舍!北狄狼子野心,今日割地,明日便要觊觎我中原腹地,岂能姑息!”
沈景渊看向她,眸中是全然的信任:“皇妹有何良策?”
“臣妹请旨,再领十万精兵,驰援云漠关!”沈书妍躬身叩首,声震殿宇,“北狄铁骑虽猛,却有一个致命弱点——粮草转运艰难,只能速战速决。臣妹只需扼守云漠关,断其粮道,再以奇兵袭扰,不出三月,必叫北狄铁骑铩羽而归!”
沈景渊毫不犹豫,抬手掷下兵符:“准!封镇国长公主为云漠关兵马大元帅,总领边境军务,凡有不从命者,先斩后奏!”
“臣妹领旨!”沈书妍接过兵符,转身大步流星出了金銮殿。
这一次,她未穿银甲,而是换上了玄色劲装,腰间悬着佩剑,身后跟着十万精锐。大军星夜兼程,不过十日,便抵达云漠关下。
关楼上的守将见是沈书妍,大喜过望,连忙开城相迎。
沈书妍一入关,便直奔军情室。她指着沙盘上的云漠关地形,沉声道:“北狄铁骑屯兵关外三十里,主营扎在黑风口。此地易守难攻,却是他们的粮草必经之地。今夜,我亲自带五千轻骑,奇袭黑风口,烧其粮草!”
众将皆惊,纷纷劝阻:“元帅万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末将愿代元帅前往!”
沈书妍摆手,目光锐利如鹰:“北狄人素来轻视我大沈将帅,见我亲往,必定疏于防范。此计,非我不可。”
当夜,月黑风高。
沈书妍率五千轻骑,皆是精锐中的精锐,人人身披黑衣,口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地潜入黑风口。北狄的粮草营果然守备松懈,守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饮酒作乐,丝毫未察觉危险将至。
“点火!”
沈书妍一声令下,火箭如流星般射向粮草堆。霎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北狄守兵惊惶失措,乱作一团。沈书妍身先士卒,佩剑出鞘,寒光闪过,便有几名北狄小将领命丧剑下。
五千轻骑如猛虎下山,杀得北狄人哭爹喊娘。待北狄主营的援军赶到时,粮草已化为灰烬,沈书妍早已率部绝尘而去。
粮草被烧,北狄大汗气得暴跳如雷。他知道速战速决已是奢望,却依旧不死心,下令猛攻云漠关。
接下来的一个月,北狄铁骑每日轮番攻城,箭矢如蝗,擂石如雨。沈书妍坐镇关楼,指挥有度,守军将士同仇敌忾,一次次将北狄人击退。关楼上的旌旗虽染了血,却始终屹立不倒。
北狄铁骑久攻不下,粮草渐尽,军心浮动。
沈书妍知道,决战的时机到了。
她命人打开云漠关的所有城门,十万大军倾巢而出,玄色军旗猎猎作响,上书一个遒劲的“沈”字。
北狄大汗见状,冷笑连连:“沈书妍这是穷途末路,要与我决一死战了!全军出击,踏平他们!”
二十万北狄铁骑呼啸着冲来,马蹄扬起漫天黄沙,气势骇人。
沈书妍却神色自若,她抬手一挥,大军迅速变换阵型,前军是长枪兵,中军是弓弩手,后军是骑兵,层层叠叠,严阵以待。
“放箭!”
随着沈书妍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如乌云蔽日般射向北狄铁骑。冲在最前面的北狄骑兵纷纷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北狄大汗红了眼,亲自率军冲锋。
就在此时,沈书妍忽然调转马头,高声道:“两翼包抄!”
早已埋伏在两侧山谷中的两万骑兵,如神兵天降,从北狄大军的左右两翼杀出,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前后夹击之下,北狄大军阵脚大乱。
沈书妍一马当先,佩剑直指北狄大汗:“你的死期到了!”
她的枪法凌厉,剑法更是出神入化,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北狄大汗亲自迎战,不过十回合,便被沈书妍一剑挑飞了头盔,吓得魂飞魄散,拔马便逃。
“擒贼先擒王!”
沈书妍一声大喝,率轻骑追了上去。北狄大汗慌不择路,竟一头撞进了事先挖好的陷阱里,被生擒活捉。
主帅被擒,北狄大军彻底崩溃,士兵们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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