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雨下得又急又密,陈默浑身湿透地站在蔡书妍家门口,怀里紧紧揣着退烧药,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营造出一种狼狈又深情的模样。他抬起手刚要敲门,门却先一步从里面拉开,蔡书妍穿着黑色运动服,手里还攥着半干的毛巾,看到他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比上次更紧。
“你怎么来了?还逃课?”她的声音里没有陈默期待的感动,只有清晰的不悦,“我早上已经跟老师请假去医院看过了,烧早就退了。”
陈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委屈的神情,把药递过去:“我担心你嘛,一听说你生病,课都听不进去,就想赶紧给你送药来。”他故意往台阶下退了半步,让雨水更重地打在身上,“你看,我跑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这个药,生怕你难受。”
若是以前的蔡书妍,或许会心软说句谢谢,可此刻她只是站在门内,没有接药的意思。“陈默,”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首先,我已经成年了,能照顾好自己;其次,逃课是你自己的选择,没必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最后,这些药你拿回去吧,我用不上。”
陈默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脸上的委屈快要挂不住,语气也带了点急:“书妍,我只是关心你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为了你……”
“为了我?”蔡书妍打断他,眼神清亮得像雨后的天空,“你为我做的这些事,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执念?”她顿了顿,看着陈默瞬间变僵的脸,继续说,“从你第五次‘偶遇’我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算我的作息,绕远路买桂花糕,找解题思路,这些我都知道,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这种带着目的的好。”
陈默的脸色彻底白了,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被蔡书妍接下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还有,上周美术室窗户被风吹得哐当作响,你‘恰巧’路过帮忙关窗,结果手被划伤;前几天放学路上,你‘刚好’遇到几个找我麻烦的混混,还‘英雄救美’受了伤——陈默,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那些混混是你找来的吧?美术室的窗户也是你故意没关好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英雄救美”,在蔡书妍眼里竟然如此透明。他攥紧了手里的药盒,指节泛白,语气也变得有些尖锐:“我只是想让你注意到我!我只是想对你好!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心里又恨得要命,“死女人,等我得到你了,有你受的!我为了接近你,掏空父母家底来这里上学,做尽一切卑微讨好你,你也不屑一顾,你等着瞧!”
“我明白,”蔡书妍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我不需要。”她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你走吧,以后不用再特意出现在我面前了。”
陈默站在雨里,看着蔡书妍毫不留恋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不甘心,冲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蔡书妍下意识地侧身躲开,反手扣住了他的胳膊——那力道之大,让陈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忘了,蔡书妍从小学就练跆拳道,现在已经是黑带,武力值远在他之上。
“陈默,”蔡书妍的眼神冷了下来,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再说最后一次,别再来打扰我。你的执念不是爱,是负担,对我是,对你自己也是。”她松开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你该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抓住我’这个过程。”
雨还在下,陈默站在原地,手里的退烧药被雨水打湿,药盒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就像他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终于在蔡书妍的清醒面前,碎得一塌糊涂。他看着蔡书妍关上大门,那扇门关上的瞬间,也仿佛把他困在了原地,困在了自己用执念编织的牢笼里。
远处的巷口,林秋楠撑着伞站在那里,看到这一幕,悄悄松了口气。她早就知道陈默的心思不单纯,也跟蔡书妍提醒过好几次,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蔡书妍从来都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她是能自己劈开荆棘的树,清醒又坚定,不会被任何带着目的的“好”所裹挟。
雨渐渐小了,陈默缓缓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他终于明白,有些光不是靠追逐和捆绑就能留住的,蔡书妍的光,从来都不属于黑暗里的猎手,她只属于能和她并肩站在阳光下的人。而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式,用执念代替了喜欢,用算计掩盖了真心,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光,彻底走出了自己的世界。
秋风再次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吹散了陈默心里最后的侥幸。他知道,这场长达半年的“偶遇”,终于在这个雨天,彻底画上了句号。而他,心里非常的不甘,蔡书妍不过是投个好胎,要是自己也是蔡家的孩子,自己一定比她优秀一百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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