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王向花家提亲后,月夕辰便开始忙碌起来。
唐棠也被安排了很多差事,不忙不知道,一忙吓一跳。
这个没有皇帝命却操着皇帝心的小子,将自己的网张得如此之大。
军营,各府衙都有他的人,关键时刻当当搅屎棍也是不成问题的。
还有一些与他共过事的官员稍加联系一番,竟已默默地站在了他这边。
将军府,花夫人望着园中那一抹孤寂纤细的背影不禁叹息。
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也陪伴了自己三年多,那酷似景纤的眉眼,让人见了也会倍生怜惜。
但愿今后相见,她还能念着这份情。
“娘亲,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路都是自己选的。”
花景陌低沉着声音道。
此情此景亦不是他想见的,他明里暗里告诉如瑶明王不可选,他会帮她。
景纤因此事与如瑶大吵一通,彻夜未归,人应是去了静王府。
人生就是这样,不会事事如愿,但每个人都要为他的抉择承担应有的后果。
他摸着怀中那块被捂得发暖的玉佩,是啊,他也有要承担的事,是该找机会跟爹娘坦白了。
花如瑶不日嫁入明王府,婚礼当天的排面堪比迎娶正妃。
在外人眼中,明王已然将花家当做自己人,但花家人却没有备受重视的自觉。
这场婚宴关系到一个女子的一生,不是良配又有什么欢喜可言。
几日后,月夕浩并非皇帝亲生的消息,如开闸的洪水,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朝堂之上人心动荡,以往站队怀王的大臣纷纷以此事弹劾明王。
有人以明王的生辰时间为由,有人传达证人证词。
站队明王的大臣也不甘示弱,据理力争。
大殿中人声鼎沸,愈演愈烈。
成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
他缓缓转动着视线,扫视过大殿内站立着的一众臣子们。
突然间,他的脑海之中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但那思绪转瞬即逝,令他根本无法捕捉到具体的内容。
“爱妃所生之子怎会……怎会非朕亲生?”
成安帝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他紧紧皱起眉头,右手不自觉地抬起,用力揉捏按压着自己的额头两侧,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头痛和混乱感。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满脸忧虑之色,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成安帝的一举一动。
这些日子以来,陛下的精神状态愈发变得恍惚不定。
就连御医前来诊治都未能查出确切病因。
眼看着那传位诏书迟迟未曾下达,李公公心中焦急万分。
倘若陛下在此关键时刻出现任何意外,那么这座皇宫必将掀起一场血腥风雨。
回想起过往岁月,李公公不禁心生感慨。
自从入宫侍奉陛下至今,已历经无数风风雨雨。
除了早已离世的二殿下外,陛下究竟对哪位皇子心存偏爱,他这个做奴才的实在难以揣度。
可即便能猜到一二,又能如何呢?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待到新皇即位之时,他这条老命或许也就走到尽头了。
早朝散去,成安帝并未对明王的事发出一言一语,被李公公搀扶着走出大殿。
殿外阳光普照,飞鸟欢愉,可朝臣们心中却阴云密布,惆怅不已。
惠王府,收到消息的月夕辰并未感到太过吃惊,
“如果这点小事就能扳倒国师和明王,那他们这几年就白混了。
只不过,也不会全然无用,起码能打消一部分朝臣那不该有的念头,还能分散他们一些精力。
我先前去给父皇请安,父皇还算清醒,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宫中传出消息,最近贵妃经常出入父皇的书房和寝宫,皇后娘娘那边去干涉过,却被父皇禁了足。
我们不能随意进宫,我的人也是望尘莫及,四哥,这皇城要变天了。”
“你在明,我在暗,他们会用更多的势力对付你。
小七,其实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的。”
坐在一旁的惠王月夕哲一改往日那痴傻的模样,一双锐利的眼眸精光四射。
他在不停的思索着对策,他并不想藏在弟弟身后。
“不,四哥,暗中的力量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且,四哥,即使我们成功了,我们要走的路,要做的事也还有很多。
大哥他心志不坚,急功近利,并不适合国君之位,
四哥性子沉稳,心怀大义,慧眼识珠才能福泽祈月。”
“可小七你的能力更甚于我。”
月夕哲眼眸诚恳,话语发自肺腑。
月夕辰却露出少有的顽皮,
“耍小聪明还行,让我天天守着皇宫,跟那些老头斗智斗勇,想想都瘆得一身鸡皮。
当哥哥的要罩着弟弟,这种吃苦的事还是哥哥揽着吧,再说灾星当久了,已经习惯了,感觉也没什么不好。”
月夕哲疼惜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命相连的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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