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用硬币在鸿上舞衣连衣帽的特定位置轻轻一刮,然后举起硬币:“不然你自己看吧,这个10元硬币拿起来之后还会闪闪发光,对吧?这就是接触到氰酸钾之后,产生了氧化还原现象的最佳证明!”
目暮警官和高木涉凑近一看,果然看到硬币表面有一层异常的、细微的闪亮物质。
“原来如此啊!”目暮警官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问,“不过你怎么会知道他把掺了毒药的冰块藏在连身帽里的呢?”
“啊,这是因为——”工藤新一看向鸿上舞衣,语气带着洞察一切的冷静。
“——因为外面下雨了。外面明明就下着雨,刚才我们高木警官去找莆田医生车子的时候,你却没有把连身帽拉起来!所以你才开始怀疑我吧?”鸿上舞衣终于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涌出。
“没错,我的确也是当时才开始怀疑……你是为了避免氰酸钾在遇到水之后会融化,所以才不戴连身帽……”
“那么舞衣,真的是你杀了莆田啊?”三谷阳太难以置信地问。
“是没错……的确是我下毒杀了莆田医生……”鸿上舞衣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决绝,“他的行为,根本就没有资格作为一个医生!”
在接下来的供述中,鸿上舞衣揭露了莆田耕平为了维护自己那套不堪一击的医学理论,不惜对一名足以推翻其理论的病患开出错误药物,导致病人病情快速恶化死亡。
她无法容忍这种玩弄人命的行为,在得知真相后(莆田在一次酒后向她吐露),决定亲手制裁他。
她也在莆田的车里放了药瓶,并藏起他的驾照,都是为了扰乱视线,动摇他的心神。
“哼,大侦探,你的运气还真不错,”鸿上舞衣惨笑着看向工藤新一,“多亏下了这场雨,要不然的话,你根本就找不出证据证明我是凶手,对吧?”
“你错了!”工藤新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侦探的尊严,“就算没有发现连身帽有问题,我本来也就打算请警方见识一下你这件衣服了!因为从你保留没有用的奶精跟糖浆这点来看,我就已经认定那个凶手就是你,没错!
你曾经说过,你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戏就已经开始演了,对不对?话剧开始上演,体育馆根本漆黑一片,你就算把杯盖打开,也没有办法分辨出那到底是冰咖啡还是可乐!所以我才非常肯定,你早在之前就已经打开过盖子,才会知道杯子里的内容装错了!”
鸿上舞衣彻底无言,低下了头。
“真是伤脑筋,”鸿上舞衣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却也肯定了对方的智商,“虽然你只是一个高中的学生,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赞叹你的观察力。”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好了,”她主动向木暮警官伸出双手,意思不言而喻,“我们到警局去吧。”
目暮警官神情严肃地点点头,示意身旁的警员上前。
他转而看向另外三位关系人:“三谷先生、野田小姐、蜷川小姐,你们三位也请跟我一起到警局做个详细的笔录好吗?麻烦你们了。”
三人自然没有异议,配合地点了点头。
案件真相大白,目暮警官下令将鸿上舞衣带走,其余三人也需要回警局协助笔录。
看着凶手被带走,工藤新一悄悄松了口气,感觉像是完成了一场高难度的演出。
看着鸿上舞衣被警员带走的背影,服部平次抱着胳膊,感慨地咂了咂嘴:“哎呀,你这个小老弟分析的真是明快又犀利,漂亮,漂亮!不过跟我比起来,还不到我的火候就是了。”
他习惯性地又开始和工藤“较劲”,但眼神里满是认可。他转头对工藤说:“这样好了,这次就跟我去听嫌犯录取口供怎么样啊?让你学习学习。”
工藤新一此刻只觉得一阵阵强烈的眩晕和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随时要挣脱束缚。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想我就不奉陪了,”他强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因为…呃,我还有点小事要处理一下。”
“是吗?”服部平次有些诧异,但也没强求。
工藤新一又看向目暮警官,语气郑重地补充道:“除此之外,对外请不要提到我跟这件案子有任何关联。”
目暮警官虽然疑惑,但还是爽快答应:“这倒是没什么困难的啦。不过,工藤老弟,你最近也谦虚得过头了吧?”
他笑了笑,挥手道:“好了,我们走吧,毛利老弟!”
“是!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连忙应声。
众人开始陆续离开体育馆。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服部平次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说工藤啊,你为什么不跟去听取嫌犯的口供呢?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工藤新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已经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好意思啊…犯罪的手法毕竟都是人能够想的出来的谜题,只要动动脑筋,迟早就可以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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