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月见里弦在与工藤新一、服部平次等人告别后,便独自返回了他与琴酒共同使用的安全屋。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应声而开。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零星灯火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琴酒还没有回来。
白兰地看了眼时间,还早。
他脱下外套,熟练地挂好,一种莫名的、类似于“家”的宁静感包裹着他。
或许是因为心中那份悄然滋长、再也无法忽视的情感,让这个原本冰冷、只作为临时据点的地方,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他挽起袖子,决定趁着琴酒回来之前,将安全屋彻底打扫一遍。
动作利落而高效,擦拭家具,清理掉任何可能遗留的线索,整理好各类物品。
做完这一切,屋内焕然一新,空气中也弥漫着清洁过后淡淡的气味。
接着,他去了附近的超市,精心挑选了食材,脑海中浮现的是琴酒偶尔会多动一筷子的菜肴。
最终,他决定做一道清爽的凉菜,一份香气浓郁的奶白鲫鱼汤,一道外酥里嫩的锅包肉,以及一锅炖得酥烂入味的土豆炖牛肉。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有节奏的切菜声和食物下锅的“滋啦”声。
白兰地专注地忙碌着,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仪式,每一个步骤都倾注着难以言明的心意。
当最后一道菜刚端上桌,玄关处便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标志性的黑色风衣和银色长发。
琴酒迈着惯有的、带着压迫感的步伐走了进来,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如鹰,但在看到屋内温暖的灯光、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以及系着围裙的白兰地时,那锐利似乎微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
伏特加一如既往地跟在琴酒身后,憨厚的脸上带着任务结束后的疲惫,以及看到美食时本能流露出的渴望。
他吸了吸鼻子,闻到满屋的饭菜香,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下意识就想跟着大哥往里走,顺便蹭一顿饭。
“大哥,白兰地,你们这是……”伏特加话还没说完,就对上白兰地扫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并不凶狠,甚至带着点惯常的、看似温和的笑意,但其中蕴含的警告和“请勿打扰”的意味却像冰锥一样,刺中了伏特加。
伏特加瞬间噤声,脚步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脑子飞快转动,找了个蹩脚得连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呃…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对,很重要的事!大哥,白兰地,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几乎是以逃离的速度转身离开了安全屋,还顺手带上了门。
走到楼下,坐进自己的车里,伏特加才愤愤不平地捶了一下方向盘,低声嘟囔:“哼!还以为白兰地是个什么好人呢,结果…可恶!那明明是大哥的安全屋,凭什么不让我进?我跟大哥一起做任务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呢!”
但抱怨归抱怨,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现在回去触霉头。
只能悻悻地发动车子,回自己的安全屋,随便找了些速食食品填饱肚子,然后打开电视,沉浸在冲野洋子的歌舞中,试图用偶像的笑容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洋子小姐!赛高!”他挥舞着荧光棒,暂时忘却了刚才的“委屈”。
安全屋内,随着伏特加的离开,空间重新恢复了宁静。
琴酒似乎对这个小插曲毫不在意,他脱下风衣和帽子,挂在衣架上,露出了里面贴身的黑色针织衫。
他走到餐桌前,看着一桌精心准备的菜肴,没说什么,只是径直坐了下来。
白兰地为他盛好饭,两人相对无言,开始用餐。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和谐与安宁。
只有餐具轻微碰撞的声音,和食物被咀嚼的细微声响。白兰地注意到,琴酒确实多喝了一碗鱼汤,锅包肉也吃了好几块。
这个发现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微小的、满足的喜悦。
饭后,琴酒主动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清洗。白兰地有些惊讶,但没有阻止,他乐得享受这份罕见的“待遇”。
他解下围裙,走到客厅,窝进柔软的沙发里,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光影闪烁,各种节目轮番上演,但白兰地的心思并不在上面。
他漫无目的地切换着频道,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厨房里传来的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这平常的、居家的声音,在此刻听来竟如此令人心安。
不久,水流声停了。
脚步声靠近,身边的沙发坐垫微微下沉,带着熟悉的冷冽气息。
琴酒坐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似乎真的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尽管那只是一个吵闹的综艺节目。
白兰地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心头微动。他将电视音量调小,直到成为背景里模糊的杂音。
然后,他侧过身,用带着几分分享意味的语气,开始对琴酒讲述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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