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鹏的眼睛也红了,他从背包里翻出一小瓶碘伏和一些纱布!
这些都是指挥部的医生给的,很珍贵。他把碘伏瓶揣在怀里捂了捂,才递给老陈:“陈叔,这是外伤药,你给小李的腿消消毒,换块纱布吧。这碘伏冻得有点稠,捂热了再用。”
老陈接过药,手指都在颤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道谢。小李也停下了吃饼干,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感激,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因为冻得发僵,没能发出声音。
火苗“腾”地一下窜起来,虽然不大,但带来了久违的暖意。老陈在火边给小李处理伤口,小李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哼一声,只是紧紧咬着牙。老周把种子分成了两份,一份递给老陈:“这些种子,你们拿一半。安置点那边有烧得暖烘烘的棚屋,有医生,还有热乎的粥,等小李的腿好点了,你们就过去吧。我这儿还有些防冻膏,你们也拿着。”老陈看着手里的种子,又看了看我们,眼眶红了,他把种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用棉袄紧紧裹住:“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我们素不相识,甚至一开始还防着你们。”
我笑了笑,往火堆里添了一张破报纸,火苗又旺了些:“在这种时候,谁都不容易。极寒把一切都冻住了,但人心不能冻住。都是苦过来的人,互相帮衬着,才能活下去。再说,这些种子本来就是大家一起找到的,平分是应该的。”老陈点了点头,把防冻膏塞进小李的口袋里,又把自己的棉袄往小李身上裹了裹:“等开春种上这些种子,长出粮食,我们就有希望了。到时候,我们也去安置点,和大家一起种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不再是之前的绝望。
我们在种子店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围着小火堆取暖,聊了很多。老陈给我们讲了他年轻时候在生产队种地的日子,那时候虽然穷,但夏天有西瓜,秋天有玉米,冬天有暖烘烘的火炕,日子过得很踏实。关鹏也给他们讲了安置点的情况,那里有临时搭建的棚屋,用煤炉取暖,志愿者给大家分发食物和药品,还有专门的医生给受伤的人看病,甚至还有几个老人在教大家怎么储存过冬的粮食。“安置点还有个小仓库,存着不少干柴和煤,晚上睡觉一点都不冷。”关鹏说得兴高采烈,小李听得眼睛都亮了,紧紧攥着老陈的手。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种子店的破洞照了进来,落在雪地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虽然还是冷,但火堆旁的我们,都感觉到了一丝暖意。老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把小李扶起来:“我们该走了,谢谢你们的药、种子和火柴。等小李的腿好点了,我们就去安置点找你们。”我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双多余的棉手套递给小李:“路上小心点,风大的时候就找个破房子躲一躲。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往安置点的方向走,我们在山上插了红旗,很远就能看见。”
我们把找到的种子分好,各自装进背包里——都用棉袄裹着,防止冻坏。老陈和小李转身向门外走去,小李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挥了挥戴着棉手套的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在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我心里感慨万千。极寒末世里,零下三十度的严寒能冻住土地,冻住河流,却冻不住人心底的善良和希望。
老周拍了拍我的肩膀,把火堆踩灭——不能留下火星,防止引发火灾:“走吧,我们也该回安置点了。天黑之前必须赶回去,晚上的温度能降到零下四十度,在外面待着就是等死。”我点了点头,和老周、关鹏一起走出了种子店。风依然很冷,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但我的心里却暖暖的。我知道,只要我们互相扶持,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度过这个极寒的冬天,迎来开春的播种季。
走在回安置点的路上,关鹏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喊道:“哥,你看!”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正从天空飞过,朝着南方飞去。虽然极寒还没消退,但大雁的到来,意味着春天已经不远了。“春天快到了。”老周喃喃地说道,他呼出的白气在胸前凝成霜,却笑得很欣慰。是啊,春天快到了,冻土会融化,种子会发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握紧了怀里的种子,加快了脚步,朝着安置点的方向走去。那里,有等待我们的乡亲,有暖烘烘的棚屋,有我们共同的希望。
越往山上走,风越小。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了安置点的红旗,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鲜艳。棚屋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那是柴火燃烧的味道,温暖而踏实。关鹏跑得飞快,朝着棚屋的方向喊着:“我们找到种子啦!”乡亲们听到声音,都从棚屋里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期盼的笑容。我和老周跟在后面,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充满了力量。极寒虽然残酷,但只要人心不散,只要我们手里握着种子,就一定能等到春暖花开的那一天。晚上,我们在棚屋里煮了热乎的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我知道,这个极寒的冬天,我们一定能熬过去。
我们分开后,老陈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吃定我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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