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晴天,整个基地盖了一层希望的光!
超市负一层的储物间里,一个带着帽子的年轻在抽泣着,“奶奶,你别走....”
“老周,关鹏,带上装备咱俩在去一趟镇里,”饭桌上,我给正在扒拉大米粥的两人说道。
两人头也没抬回应了一句。
“老班长带人接着弄另一个暖棚的烟道吧!顺便把剩下的半袋土豆做成种子!”自从老班长受了伤,我们压根没把他当作残疾人,甚至都没拿他当人,利用他的断臂,有时候我们给挂上一个扇子,让他去给锅炉扇风。
一股白烟冒起,我们三人驾驶雪橇车飞奔出基地。
我们带着三天的口粮,身后背着弓弩,小腿绑着一把近战防身匕首。连续七天的暴晒,冰冻的地面似乎受到感化,有些地方开始融化成水。道路两边的树林中,泥土踩上去能感受到松软。
一小时后,一脚刹车,老周将汽车精准停在五金店门口。从车斗上拿出两个编织袋,“能拿的都拿着,大件先不用拿。”
基地的粮食剩下的不多,大概还能吃十天左右,眼看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必须要补充物资,才能撑到土豆成熟的时候。
五金店的大门附近多了很多撬动的痕迹,卷闸门依旧停在膝盖高的位置,我和老周弯腰进去,留下关鹏看守汽车。
“坏了!有别人比咱们来的快了!”仅仅三天时间,屋内被翻的尘土飞扬,带着金属锈蚀的味道,砸在鼻腔里。下意识我皱了皱眉,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两声。
原本整齐摆满扳手、钳子、铁丝的货架七倒八歪的靠在墙上,不少层板已经断裂,空荡荡的货架直接能看到后面黄白相间的墙壁。
我走到房间最里面的,手刚伸到门把手前,老周失落的说:“别找了,里面也是空的。上次咱们走后看了又来人了,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点铁丝头子和破工具,也没什么用了!”
手里捏着块油腻的抹布,正费力地擦着一颗锈迹斑斑的螺丝钉,见我进来,头也没抬地摆了摆手:“别找了,前几天逃难来的那批人把能用的都搬空了。我守了三天三夜,也没拦住,就剩些生锈的铁丝和断了头的锤子,没什么用处。”
我蹲下来把散落的螺丝钉归拢到铁盒里,问道:“什么也没有了?,就没剩下点水管或者塑料布吗?”
老周叹了口气,指了指货架最顶端:“喏,就那半卷塑料布,还是人家挑剩下的,破了好几个洞,你要不嫌弃咱就拿走。”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卷塑料布蜷缩在角落,颜色都褪成了浅灰色,边缘确实参差不齐。我搬来凳子爬上去,手刚碰到,就碎成了一块块碎片,还是算了,根本用不了!
我不死心地在货架间转了两圈,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架,冻得指节有些发麻。
果然,除了老周说的那些,只在最底层的角落翻到半卷发硬的绝缘胶带和一个变形的水管接头。
把这点东西胡乱塞进麻袋时。老周把那盒螺丝钉揣进兜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隔壁超市你去看看吧,听说老板走得急,负一层的储物间可能还有些存货。
“走!实在不行搬点日用品也行!”
超市的玻璃门碎了一地,门口用几块木板临时挡着,我掀开木板走进去,一股混杂着食物腐烂的臭味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比五金店的味道更刺鼻。
一楼的货架早已被搬得乱七八糟,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零食袋被踩得稀烂,饼干屑和薯片渣混在地上的泥浆里,变成了灰褐色的糊状物。
空饮料瓶滚得到处都是,有些瓶底还残留着黏腻的液体,在地面晕开深色的印记,踩上去“滋滋”作响。
收银台后的抽屉大敞着,里面除了几张皱巴巴的废纸和一枚生锈的硬币,空空如也。我绕开地上的杂物往里走,货架上偶尔能看到几包被遗落的过期方便面,包装都鼓了起来,显然已经不能吃了。
超市负一层有个专门的储物间,以前老班长帮母亲来买东西时,见过老板从那里搬货,空间隐蔽,而且地势低,说不定能躲过之前的寒潮。
我沿着墙角摸索着找到通往负一层的楼梯,楼梯口的指示灯早就不亮了,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台阶上还有几道杂乱的脚印。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斑驳的墙壁上投出晃动的影子,混着地下特有的、带着霉味的潮湿气息钻进鼻腔,呛得人鼻子发痒,忍不住连连打喷嚏。
每往下走一步,温度就低一分,连呼吸都能看到淡淡的白气。
负一层的走廊很短,尽头就是储物间,门虚掩着,缝隙里漏出一点微弱的光。我心里一喜,看来这里真的有人来过,说不定真有存货。
我伸手推开门,老旧的铁门轴因为缺少润滑,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地下格外突兀,吓得我自己都顿了一下。
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地上的火堆亮着,光线忽明忽暗,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纸箱上印着“方便面”“矿泉水”的字样,可惜都空了,捏起来软塌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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