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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开始时很轻，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
沈司珩的唇温暖而柔软，贴着林栀的，没有立即深入，只是那样静静地贴着，仿佛在确认这是否真实。林栀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能听到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和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然后，有什么东西决堤了。
沈司珩的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吻骤然加深。不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十二年等待的宣泄，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是所有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爱意与渴望。
林栀起初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抵在他胸前，但很快便被卷入这炽热的情感旋涡中。她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应，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布料。
这个吻带着眼泪的咸涩，带着阳光的温度，带着太多太多未说出口的话。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直到林栀感到缺氧，轻轻推了推他，沈司珩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但额头仍抵着她的，呼吸急促地交融。
林栀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嘴唇微肿，眼神迷蒙。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衬衫上被自己抓出的褶皱。
“你……”她开口，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你……”
“我什么？”沈司珩低笑，拇指轻轻摩挲她红肿的唇瓣。
“你……技术不错。”林栀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什么蠢话！
沈司珩愣住了，随即大笑出声。那是林栀从未听过的、毫无保留的、畅快淋漓的笑声，震动着胸膛，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笑什么！”林栀恼羞成怒，捶他肩膀，“不许笑！”
“好，不笑。”沈司珩止住笑，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谢谢夸奖。不过……这是我的初吻。”
林栀瞪大眼睛：“什么？”
“初吻。”沈司珩认真重复，“之前契约要求的‘必要接触’，最多只是牵手和拥抱。真正的吻，这是第一次。”
林栀的大脑宕机了几秒。沈司珩，二十七岁，身价千亿，长得人神共愤，竟然……初吻还在？
“你……你没谈过恋爱？”她难以置信地问。
“没有。”沈司珩坦然，“没时间，也没兴趣。我的时间和兴趣，都在找你这件事上。”
这话太直白，太真诚，太……让人心动。林栀的脸更红了，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
“那你怎么……”她比划了一下，“这么熟练？”
沈司珩挑眉：“可能……天赋异禀？”
林栀：“……” 这人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她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嘴角上扬。这感觉太奇妙了，好像他们之间那些隔阂、欺骗、冷战，都在这个吻里融化蒸发了，剩下的只有最纯粹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沈司珩，”她忽然想起什么，严肃地看着他，“既然我们重新开始了，有些事必须说清楚。”
“你说。”沈司珩也认真起来。
“第一，不准再有任何形式的欺骗，哪怕是你认为‘为我好’的隐瞒。我要知情权，要参与权。”林栀竖起一根手指。
“同意。”
“第二，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需要被你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有我的事业，我的梦想，我的社交圈。你可以保护我，但不能控制我。”第二根手指。
沈司珩沉默了一瞬，点头：“好。但安全方面，必须听我的安排。这是底线。”
林栀想了想，勉强接受：“行，但安排要合理，不能限制人身自由。”
“第三，”林栀竖起第三根手指，脸又红了，“那个……进度要按正常谈恋爱来！不能因为我们是夫妻就跳步骤！该有的追求、约会、磨合，一个都不能少！”
沈司珩眼中闪过笑意：“沈太太的意思是……要我重新追你一次？”
“对！”林栀挺起胸膛，“而且要从头开始！送花、约会、看电影、吃烛光晚餐……别人有的，我都要有！”
“好。”沈司珩答应得干脆，“我从今天开始追。不过……”他顿了顿，“我们已经是夫妻这件事，能不能算作……加分项？”
林栀被他一本正经讨价还价的样子逗笑了：“想得美！那是扣分项！欺骗妇女感情，起步扣五十分！”
“那我现在还有多少分？”沈司珩虚心求教。
林栀歪头想了想，故意板着脸：“负二百五。”
沈司珩：“……” 这个数字是不是有点针对性？
“那我要怎么加分？”他问，语气认真得像在谈几个亿的项目。
“嗯……”林栀装模作样地思考，“诚实守信加十分，尊重我的选择加十分，浪漫惊喜加二十分，还有……”她眼珠一转，“帮我查清楚白玫瑰和‘小栀子’的事情，加五十分！”
沈司珩笑了：“这个不用加分，我也会做。”
“那不一样。”林栀认真地说，“这是为了我的安全，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不想永远活在被人威胁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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