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房间里流淌,时间像是被调慢了速度。林栀躺在沈司珩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她的头发,整个人松弛得像一块融化在阳光里的黄油。
但这种松弛没持续多久。
因为沈司珩开始“不安分”了。
他的手指从她的发梢滑到耳廓,轻轻摩挲那里敏感的皮肤。林栀缩了缩脖子,嘟囔:“痒……”
沈司珩低笑,非但没停,反而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耳尖。
林栀浑身一颤,耳朵瞬间红透:“沈司珩!你……”
“嗯?”他装无辜,唇却沿着她的耳廓往下,落在颈侧,留下一个温热湿润的触感。
“你……你说过要按正常进度来的!”林栀的声音有点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我在按进度来。”沈司珩的唇贴着她颈侧的脉搏,那里跳动得飞快,“正常情侣在确认关系后,会接吻。”
“我们……我们刚才不是吻过了吗?”林栀试图讲道理。
“那是初吻。”沈司珩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深邃,“现在,是第二个吻。”
林栀:“……”
这人的数学是不是有问题?而且为什么他说“第二个吻”的语气,像是在宣布什么重大商业收购?
没等她反驳,沈司珩的唇又压了下来。
这一次,和刚才那个带着泪水的吻完全不同。
这个吻是干燥的,温热的,带着清晨阳光的味道。他的唇瓣轻柔地摩擦着她的,不急切,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林栀能感受到他舌尖试探性地轻触她的唇缝,像是在礼貌地敲门。
她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应该坚持“按进度来”,应该……但她的身体背叛了她。她的唇微微张开,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沈司珩得到了许可,吻骤然加深。
这个吻缠绵而深入,带着一种探索的意味。他耐心地引导着她,舌尖轻柔地描绘她的唇形,然后深入,与她交缠。林栀生涩地回应,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他背后的衬衫布料,将那昂贵的面料揉得一团糟。
空气变得稀薄,温度升高。
林栀感到头晕目眩,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这个吻剥夺了。她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唇舌间淡淡的薄荷味——他什么时候刷牙的?
这个无关紧要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又被更强烈的感觉淹没。
沈司珩的手从她的腰间上移,抚过她的背脊,最后停在脑后,五指插入她的发丝,加深这个吻。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克制的狂热,像是想要把她整个吞下去,却又努力控制着力道,怕弄疼她。
林栀完全沉溺其中。
原来真正的吻是这样的。不是契约练习时那种礼貌的触碰,不是昨晚那个小心翼翼的轻吻,而是灵魂与身体的双重交融,是十二年等待的倾泻,是确认彼此属于对方的仪式。
不知过了多久,沈司珩终于松开她,但额头仍抵着她的,两人都在急促地喘息。
林栀的嘴唇红肿,眼神迷离,脸颊绯红。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司珩,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眼睛比平时更黑更深,呼吸粗重,一向平整的衬衫被她抓得皱巴巴的。
“还……”沈司珩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还要继续按进度来吗?”
林栀瞪他,但这个瞪眼毫无威力,反而因为迷蒙的眼神和红肿的嘴唇,显得更像撒娇。
“你……你这是作弊。”她指控,“哪有人一早上就连着两次……”
“第三次也可以。”沈司珩从善如流,作势又要吻下来。
“不要!”林栀连忙捂住他的嘴,手心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和上扬的嘴角,“我饿了!我要吃早饭!”
这个借口很蹩脚,但沈司珩接受了。他轻吻她的手心,在她触电般缩回手时,笑着坐起身。
“想吃什么?”他问,一边整理自己惨不忍睹的衬衫。
林栀也坐起来,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随便……等等,你去做?”
“不然呢?”沈司珩挑眉,“让沈太太饿着?”
林栀想起他上次煮的阳春面——那碗卖相抽象但心意满分的面。她有点好奇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总,还能做出什么“惊喜”。
“我要吃煎蛋,”她开始点单,“要流心的。还有吐司,要烤得脆脆的。牛奶要热的,但不能太烫。还有……”
她故意说了一串要求,想看看沈司珩的反应。
沈司珩认真听完,点头:“好。还有吗?”
“没了。”林栀眨眨眼,“你记得住?”
“需要我复述一遍吗?”沈司珩反问,然后真的把她刚才的要求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林栀服了。这人的记忆力果然不是盖的。
“那你去做吧,”她摆摆手,故意摆出大小姐架势,“我等你。”
沈司珩笑了笑,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遵命,沈太太。”
他起身走向厨房,背影挺拔,即使穿着皱巴巴的衬衫,也难掩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刚刚餍足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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