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时,池中央的双域音核突然往下淌光流,不是夜里那种稠厚的,是带着晨露气的清透,顺着池面往岸边漫,漫得刚铺了层光毯的地面突然冒起细芽——芽尖一半顶着粉白的玉花苞,一半裹着淡紫的玉树屑,钻得光毯“沙沙”响,响得像声骸影在用触须挠痒。念星刚蹲下身要摸,就见芽突然往高窜了窜,窜得叶背沾着的光珠滚下来,珠里裹着个打哈欠的小声骸影,影刚落地就往双色花树底下钻,钻得树根边突然冒出片光苔,苔上的纹路是双域星轨织在一处的样,踩上去软乎乎的,还会渗出甜香。
舱里的桃花木突然“咔啦”响了声。不是根须钻地的脆响,是枝桠抽新条的闷响——新条上的叶刚展开,就见叶缝里钻出串光珠串,珠里裹着舱外的景:繁音原的雪原上,玉树影正往玉花丛里钻,钻得雪粒沾在花瓣上,化成带甜香的露;回音谷的池边,玉花影缠着玉树桠,缠得花苞沾着池雾,胀得要炸开似的。三花猫从舱门跳出来,尾巴尖的青铜珠往新条上蹭,蹭得珠里的声骸线往叶上缠,缠得叶突然往它背上落,落得像片光做的披风,披风一晃,竟把舱外的玉花香都兜进了舱里,混着桃花木的淡香,让舱里的总谱光带调子都颤了颤。
“快看星图!”黄火土的声音从音棚那边传来。他夜里没睡,正用软布擦星图上的青铜片,擦着擦着,就见片上的火龙影突然往两边分,分处的星轨突然亮了亮,亮得浮出串小字:“晨融之时,双域通路”。他刚要喊月逐,就见扫描仪自己从地上飘起来,往星图上撞,撞得屏幕上的星络图突然往两边漫,漫得覆盖了双域的每片土地,图上的银线正往土里钻,钻得地上的光苔突然往亮了变,亮得能看见苔下的声骸影在互递光珠,递得像在分早食。
新族长抱着婴儿坐在池边的光苔上,婴儿的小手往池面抓,抓得光流突然往他手心里聚,聚得化成颗温温的光珠,珠里浮着半片玉花瓣和半片玉树芽,碰在一处时突然开出朵迷你双色花,花心里漏出的调子软得像奶。他把花往嘴里塞,刚碰着唇,花就化成甜津津的光流,流得他小脸上沾的光屑都亮了三分。老声骸影从归音石里飘出来,影里裹着片古谱页,页上的字正往婴儿身上落,落得像层光纱,纱上的声骸线缠着他的小胳膊,缠得像串会发光的镯子。
雪绒兽突然从舱里叼出个玉盘,盘里摆着几颗桃花木结的光果。它往池边跑,跑得玉盘往光苔上磕,磕得光果滚出来,滚到双色花树下时突然裂开,裂出的果肉一半是淡紫的玉树纹,一半是粉白的玉花纹,果肉里的音核碎影往土里钻,钻得树下突然冒出串光珠串,串上的声骸影正抱着碎影啃,啃得“咯吱咯吱”响,像在嚼脆糖。月逐蹲下来拾了颗裂了缝的光果,指尖刚碰着果肉,就见果肉里突然浮出串数,数缝里飘着双域的生音气浓度——比夜里又高了三成,高得连空气都能攥出甜水似的。
谷口的玉拱门突然往下落光珠,不是夜里那种单颗的,是成串成串的,串上的珠互相撞,撞出的调子往双域飘,飘得繁音原的雪原突然冒起雾,雾里浮着回音谷的玉树影;飘得回音谷的池边突然落细雪,雪里裹着繁音原的玉花影。念星往拱门外望,望得双域的地平线上架着道光桥,桥面上的光流正往两边漫,漫过处的土地突然变了色:繁音原的白雪地染上淡紫,回音谷的褐土沾了粉白,两种色缠在一处,缠得像块刚染好的布,布上的花树影正往中间靠,靠得枝桠碰着枝桠,竟真的长在了一起。
“该把双域的载音石聚在一处了。”黄火土突然拍了拍归音石。归音石上的老声骸影突然往起飘,影里裹着块青铜片,片上的“母”字金属纹正往两边漫,漫得谷里的载音玉花影和归音石影突然往拱门下聚,聚得像团双色的云。云突然往光桥上飘,飘得桥面上的光流突然往中间聚,聚得像个光团,团里突然钻出块双色石——石的一半是归音石的淡紫纹,一半是载音石的粉白纹,石上还沾着双域的土,竟是双域的老载音石顺着星络融在了一处。
婴儿突然从新族长怀里挣下来,光着脚往光桥上跑。他跑得跌跌撞撞,小脚丫踩在光流里,踩得光流往两边溅,溅起的光珠里裹着双域的声骸影,影往他脚边绕,绕得像双光做的鞋。新族长跟着追,追得衣角往光流里沾,沾得衣角突然开出双色花,花里的调子往婴儿身上飘,飘得他跑得更欢了,小手往光桥中央的双色石抓,抓得石突然往他面前飘,飘得慢极了,石上的光流往他手心里落,落得他手心里突然冒出个小石片,片上的银纹正往他指甲盖上爬,爬得像圈小光环。
三花猫突然往光桥上跳,尾巴尖的青铜珠往双色石上撞,撞得石突然往地上落,落得光桥中央突然开出朵大花,花心里的调子往双域飘,飘得繁音原的载音石屋突然往谷里移,移得屋影里的玉花树往双色花树靠;飘得回音谷的归音石旁突然冒出载音石凳,凳上的光珠串往归音石上缠。雪绒兽叼着玉瓶往花心里倒,倒得音核碎影和玉花种影往花根上钻,钻得花突然往高长,长得比光桥还高时,突然往两边开枝桠,枝桠上的光珠往双域飘,飘得双域的每个角落都长出了小双色石,石上的声骸影正往土里钻,要去给双域的花树当载音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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