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舷外的枫叶导航灯突然集体转向,赤金色的光芒在星空中组成支旋转的箭头。红棉袄扒着栏杆数那些枫叶的数量,突然拍手大笑:“正好七十二片!和我藏在音珠里的音符数量一样!”他从口袋里掏出颗发光的音珠,珠面映出片跳动的枫叶,“祖父的算法说,当导航星的数量等于斐波那契数列的第12项时,就能打开‘童谣黑洞’的入口——那地方藏着宇宙里最古老的儿歌,连渡渡鸟始祖都没听过呢。”
三花猫突然从了望塔摔下来,四脚朝天卡在帆布褶皱里:“谁让你把音珠藏在猫窝里的?”它挣扎着抖掉满身棉絮,爪子上沾着片发光的羽毛,“刚才在塔顶看见黑洞边缘有群银色的飞鱼,鳞片上的花纹和你棉袄上的补丁一模一样。”羽毛落在甲板上突然展开,化作半张星图,缺失的部分恰好和月逐星图仪上的空白区域吻合。
月逐迅速将羽毛星图与主航线叠加,屏幕上的螺旋轨迹突然多出段分支,像藤蔓般缠绕着主航道向上延伸。“童谣黑洞的引力参数在周期性变化。”她调出历史数据对比,眉头突然皱起,“这些波动频率和红棉袄唱的跑调儿歌完全一致——他每次唱错的音节,刚好对应黑洞引力场的薄弱点。”星图仪突然发出蜂鸣,新浮现的绿点组成串音符,在空中拼出句歌词:“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黄火土的青铜镜突然自动翻转,镜背的甲骨文正在重组成乐谱。那些扭曲的文字连成五条平行线,每个字符都在微微颤动,发出的音调恰好填补了红棉袄跑调的间隙。“曾祖父的日志提过‘宇宙共鸣律’。”他用指尖划过镜面,甲骨文突然化作金色的音波,“当有意识的波动与天体运行频率同步时,就能改变物理规则——就像用特定的旋律让水晶共振碎裂,我们能用童谣重组黑洞的引力场。”
阿比达达的罗盘碎片突然剧烈旋转,光带里的渡渡鸟影像开始合唱。那些彩虹色的羽翼每次扇动,都会在空中留下道音符轨迹,渐渐织成张透明的网。“祖父的羊皮纸画过这种共振网!”他指着网中央的节点,那里正闪烁着螺旋符咒的光芒,“需要五个人的意识频率分别对应五个音阶,少一个都会导致共振失败——就像上次三花猫偷喝了月逐的校准液,结果整个星图仪都在播放猫叫版的导航提示。”
三花猫闻言炸毛,尾巴扫倒了阿比达达的橘子糖盒。滚落的糖粒在空中化作微型星图,每颗糖纸里都裹着段声音:有穴居人打石矛的叮当声,有地球20世纪留声机的杂音,还有红棉袄没唱完的半段儿歌。“谁说我只会捣乱?”它用爪子按住颗最大的橘子糖,糖纸突然展开成张声波图谱,“上次在记忆乱流带,是我先发现渡渡鸟尾羽的振动频率不对。”图谱上的波峰果然与黑洞引力参数完全吻合,只是相位恰好相反。
“反向共振!”月逐突然拍响控制台,星图仪上的音符开始逆向流动,“用与黑洞引力场相反的频率冲击,就能在引力墙打开通道!就像用两个音叉对着敲,只要频率相反就能互相抵消震动。”她迅速调整校准仪,屏幕上的五条音阶线开始上下起伏,“我负责主音,黄火土用调音符控制低音,阿比达达的罗盘管中音,三花猫...你能用尾巴打节拍吗?”
三花猫傲娇地甩甩尾巴,尾尖突然弹出根细如发丝的光针:“看好了。”它纵身跳上桅杆,光针在帆布上划出道完美的弧线,那些被划破的纤维竟化作跳动的八分音符,在空中组成稳定的节拍。渡渡鸟们跟着节奏展开翅膀,彩虹色的羽翼在空中拍出整齐的韵律,连船帆的摆动都开始踩着鼓点。
红棉袄突然脱掉外套,露出里面印满音符的内衬。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正在发光,与星图仪上的音阶产生共鸣。“我来唱最高音!”他原地蹦跳着活动声带,左胸口的螺旋符咒突然浮起,化作个旋转的金色音叉,“曾祖父说我的声带是‘天然共振器’,小时候在议会托儿所唱歌,能让所有的金属玩具同时跳舞——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当成异类抓起来的。”
船身突然剧烈颠簸,和声旗的第十瓣桃花开始舒展。这次浮现的不是图案,而是片流动的银色光雾,雾里传来无数孩童的笑声,仔细听能分辨出各种语言的童谣:有地球的《两只老虎》,有织网者的星尘歌谣,还有段从未听过的旋律,音符形状与红棉袄音叉上的螺旋完全一致。“是‘原初童谣’!”阿比达达指着光雾里的符号,“祖父说这是宇宙诞生时的第一束声波,所有文明的儿歌都是从这里演化来的。”
黄火土的年轮调音符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最内侧的年轮开始顺时针转动。他将调音符对准和声旗,那些银色光雾立刻被吸入音符中心,在表面形成圈流动的光环。“频率校准完毕。”他看着光环里跳动的波纹,“现在我们的共振频率与原初童谣完全同步,就像钥匙插进了锁孔。”青铜镜里浮现出片星云的影像:无数星球围绕着个黑色的漩涡旋转,每个星体都在发出不同的音调,合起来正是那首跑调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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