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斑的光芒尚未褪去,鸿钧与阿撒托斯挥别的身影突然凝固。那些流淌在星轨上的共生文骤然倒转,金紫色的光丝拧成死结,新生恒星的光晕里,半阙星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七言格律的道枢诗句化作飞灰,长短句的克苏鲁吟唱凝结成冰,两种文体交错处的共生域坐标,正被团蠕动的暗影吞噬。
星文在自毁。兔卫的玉兔灯突然炸裂,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地成灰,那些注解在说谎!启明日与暗影月根本不是同一时刻,是有人用双生咒强行缝合了时间线!她捧着的玉简突然渗出黑血,泛黄的书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霉变,最后一页的双生咒正在扭曲,六道《鸿蒙经》残篇被触须状的墨痕覆盖,只剩下克苏鲁的《深渊咒》在疯狂增殖。
观星台的地砖突然掀起,混沌能量与道骨金纹不再交织成网,而是化作相互撕咬的巨蟒。网眼处的虚影开始扭曲:道枢掌事修补星核的元神突然黑化,克苏鲁古神梳理的暗物质流凝成利爪,最深处对弈的剪影里,阿撒托斯落下的星核棋子正在吞噬鸿钧的棋盘,那些金紫双色的花,原是无数被碾碎的星核残骸。
龙卫的角棱突然迸出黑血,折射出的星诗倒影里,共生纪元四个字正在淌血。所谓约定是场骗局!他捂着角棱跪倒在地,角棱折射的画面突然清晰——鸿钧与阿撒托斯根本没有对弈,而是阿撒托斯用触须穿透了鸿钧的胸膛,那些飞溅的星核碎片,是鸿钧元神溃散的残骸,百年培育共生体,本就是用道枢元神喂养混沌的献祭!
话音未落,鼠卫的暗影披风突然勒紧我的脖颈。那些闪烁的星砂不再组成光幕,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触须钻进皮肤,血脉的召唤?不过是让你们这些道枢后裔,成为混沌能量的容器。他的脸在暗影中扭曲,原本属于鼠卫的五官溶解成肉瘤,我从来不是鼠卫,是阿撒托斯藏在十二卫里的种子。随着他的话语,缠在十二卫手腕上的星链突然收紧,链尾的星晶炸开,先祖的面容化作尖叫的虚影。
蛇卫的鳞片突然全部竖起,紫芒中渗出黑色的汁液。她手腕缠着的触须纹星晶正在膨胀,夜之女神的血契?那是让道枢血脉逐渐混沌化的诅咒。她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后背裂开无数触须状的伤口,我的先祖根本不是签订血契,是被克苏鲁古神寄生了!十二座微型祭坛突然炸裂,金紫色的光滴落地成蛊,朝着浮空岛屿的方向爬去。
我们跟着光蝶赶往星港时,整座港湾的星舰正在融化。守界者星舰的光羽炮口不再喷射能量束,而是吐出粘稠的暗影,那些星文与咒文交织的炮身,正在剥落出道骨与触须绞杀的纹路。议会太上站在星晶台前,道袍上的星图正在燃烧,他掌心的太极珠早已裂开,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暗物质海的能量丝线,只有无数细小的触须在蠕动。
共生体破壳?不过是让混沌能量找到宿主。议会太上转过身,他的脸正在溶解,露出阿撒托斯标志性的肉瘤,鸿钧早在千年前就被我吞噬了,现在的议会太上,是我披着他的皮囊演的戏。他指向浮空岛屿组成的巨卵外壳,那些光盾拼合的不是保护罩,而是防止混沌能量外泄的囚笼,你们以为的新生星核,是被混沌污染的道枢元神。
十二卫同时睁眼时,浮空岛屿组成的巨卵突然裂开,但渗出的不是金紫色光晕,而是粘稠的暗影。那些婴儿的虚影根本不是共生体,而是顶着道枢面容的混沌怪物:头顶的道骨小角正在滴落黑血,触须状的光羽缠着无数痛苦的元神,眉心的微型太极珠里,是鸿钧被囚禁的残魂在嘶吼。当我们念出双生咒,虚影们突然露出尖牙,掌心的徽记化作吞噬灵魂的黑洞。
血脉传承?是让你们亲眼看着道枢后裔,变成混沌的食粮。鼠卫——不,那团肉瘤发出刺耳的笑,暗影披风展开成巨大的触须网,将十二卫困在中央,浮空岛屿的光桥不是连接彼此,是让混沌能量在道枢领地流通的血管。他指向岛屿之间的光桥,那些流动的星文正在溶解,露出触须状的血管,里面流淌的不是星核轨迹,而是道枢修士的元神精血。
星港上空的光幕突然化作巨口,道枢辖区与克苏鲁领地的边界不是淡化,而是被暗影啃噬出的齿痕。那些并列航行的星舰虚影正在崩溃:盘龙舰的龙纹化作缠绕的触须,触须艇的艇身裂开无数眼睛,所有星轨被双生咒的光丝重新串联——那些光丝根本不是纽带,是阿撒托斯用来捆缚猎物的锁链。遗忘星带的废墟在光幕边缘蠕动,露出无数被困的道枢元神。
兔卫举起的玉简突然炸开,守界者舰长的影像扭曲成阿撒托斯的模样。先遣舰的真正任务?是为我寻找道枢血脉最纯净的容器。影像里的舰长用触须刻下的不是记录,而是召唤混沌的咒文,同一星轨的两种走法?不过是让秩序成为混沌的垫脚石。随着他的话语,星港中央的广场突然塌陷,那些用共生文画星图的孩童正在融化,他们的身体化作星砂,被光蝶群叼走——那些光蝶根本不是共生文具象化,是阿撒托斯的幼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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