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Ⅲ型执行者停在了石林边缘。
它们没有立即冲锋,而是呈三角阵型散开,暗红色的光学感应器扫视着洞穴入口。暴风雪在它们厚重的晶体甲壳上堆积,又被内部散发的热量融化,蒸腾起缕缕白雾。最前方的执行者抬起右臂——那已经变异成炮管状的结构,末端开始聚集暗红色的能量光点。
“找掩护!”陆沉低吼。
五人迅速分散。林砚架起狙击枪,枪口从门缝探出,准星锁定那个正在充能的炮管。她屏住呼吸,扣动扳机。
枪声在洞穴内回荡,被风雪声吞没大半。子弹击中炮管根部,炸开一团火花。执行者踉跄后退,充能中断,但甲壳只出现细密裂纹,未受重创。
另外两个执行者同时启动。它们没有远程武器,而是加速冲锋,沉重的脚步在积雪中踏出深坑,直扑洞穴入口!
“关门!”老陈和老赵抵住那扇锈蚀的铁门,用力推动。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缓缓闭合。就在缝隙只剩一掌宽时,一只覆盖晶体甲壳的手猛地插了进来!
五指如钩,死死扣住门板。老赵抡起消防斧狠劈,斧刃砍在甲壳上溅起火星,只留下一道浅痕。那只手开始发力,铁门被一点点掰开。
林砚调转枪口,瞄准指关节的连接缝隙。第二发子弹精准钻入,甲壳碎裂,荧绿色的粘液喷溅。手抽搐着缩回,铁门轰然闭合。
“顶住!”陆沉搬来矿车残骸抵在门后。李秀英则用撬棍别住门闩。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能拖延时间。Ⅲ型执行者的力量足以拆掉这扇锈蚀的门。
撞击开始了。
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让铁门向内凹陷,门框周围的岩壁簌簌落灰。锈蚀的铰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它们进不来。”陆沉盯着门,独眼快速扫视洞穴结构,“入口太窄,它们的体型挤不进来。但可以把门拆了,然后用能量武器往里轰。”
话音刚落,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束穿透铁门!高温瞬间熔化出一个拳头大的洞,边缘的铁水滴滴答答落下。光束擦过老陈的肩膀,烧焦了衣物,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焦痕。
“找掩体!”陆沉拽着老陈滚到一堆木箱后。第二道光束接踵而至,击穿他们刚才站立的地面,熔出一个小坑。
林砚已经爬上洞穴一侧的岩架。那里视野更好,能透过门上的破洞看见外面执行者的部分轮廓。她深吸一口气,第三发子弹瞄准一个执行者头部光学感应器的边缘——那里是甲壳连接最薄弱处。
枪响。执行者头部猛地后仰,暗红色的光学感应器熄灭了一只。它发出愤怒的低吼,后退两步,但并未倒下。
只剩三发子弹。
门外的撞击突然停止了。
风雪声重新成为主角。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结束。执行者在调整战术。
“它们在等什么?”李秀英捂着老陈的伤口,低声问。
陆沉侧耳倾听。除了风声,还有一种细微的、高频的振动声,像是某种设备启动。“是能量切割器……它们在准备切开整扇门。”
他看向洞穴深处。“找后路。这里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出口。”
五人分头搜索。洞穴大约三十米深,除了堆放的杂物,岩壁看起来都是实心的。老赵用撬棍敲击每一寸墙壁,直到敲到最里侧一面时,声音突然变得空洞。
“这里有夹层!”
撬棍撬开一片松动的岩板,后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仅容一人爬行的缝隙。冷风从里面吹出,带着更浓的硫磺味。
“是旧通风井,通向更深层的矿道。”老陈判断,“但太窄了,背着装备很难通过。”
“总比留在这里等死强。”陆沉已经开始收拾必要的装备:步枪、子弹、抑制剂、食物和水。其他非必需品全部舍弃。
林砚最后一个爬进缝隙前,回头看了一眼那扇正在被高温切割的铁门——暗红色的切割线已经划出了一个半圆,边缘的铁板开始发红、软化。
她钻进缝隙。
里面是一条几乎垂直向下的竖井,井壁粗糙,有简易的脚踏和手抓点。五人依次下降,手电光束在狭窄空间里晃动。下降约十五米后,竖井转为水平管道,直径稍大,可以弯腰行走。
管道尽头是一个更大的天然洞穴。这里温度明显更高,岩壁潮湿,地面有积水。洞穴中央甚至有一小池温泉,水面冒着热气,空气中硫磺味浓得刺鼻。
更重要的是,洞穴另一端有条向上的斜坡,通往另一个出口——那里透进微弱的、被风雪过滤的天光。
“暂时安全了。”老赵瘫坐在温泉边,大口喘气。
众人检查装备。林砚的狙击枪还剩三发子弹,陆沉的手枪已空,只剩下匕首。抑制剂还有五支,压缩饼干十二块,水可以接温泉水过滤。三位老人的武器都还在,但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休息两小时。”陆沉靠坐在岩壁,“轮流警戒。我第一班。”
没人反对。李秀英给老陈处理伤口,老赵用铁罐接了温泉水,放在火堆上加热——他们下来时带了几根燃烧的木柴,用布料包裹着保持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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