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河河谷的硝烟还没散尽,焦黑的坦克残骸在正午阳光下冒着青烟。
刘铁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刚要下令清点伤亡,远处传来履带碾压碎石的声响 —— 三辆涂着土黄色伪装的 T-28 坦克开路,后面跟着一辆美式吉普车,为首的将领一身沾满泥点的卡其布军装,领口别着枚褪色的星月徽章,正是马来军团的司令员老马。
“马司令!” 刘铁快步迎上去,递过沾血的情报纸,“河谷之战歼敌一千二百鬼子,击毁了鬼子十八辆九七式中战车…… 我们的战士,也伤亡了近两百人。”
老马接过战报,指尖划过 “日军第 2 师团残部撤退” 的字样,目光落在地图上亨德森机场西侧的红圈处。
“通知第一师3团,趁日军撤退的时机,立刻抢占塔萨法隆加角。” 他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道弧线,“占领阵地后,构筑三道防线,每一层防线都要挖好战壕和防炮,龙式自行炮和龙式防空装甲车架在制高点,这里要成为咱们的第二战场。”
收到命令之后,3团的士兵们刚从河谷的疲惫中缓过劲,又扛起武器钻进丛林。
热带的暴雨说来就来,雨水混着泥浆灌进战壕,却没人抱怨 —— 他们知道,塔萨法隆加角扼守着日军南下的补给线,守住这里,就是在瓜岛腹地钉下一颗钉子。
……
就在老马的部队在塔萨法隆加角构筑防线时,瓜岛东北海域正上演着一场惨剧。
美军陆战二师的运输船队刚驶出 Guadalcanal 海峡,夜色里突然冒出三艘日军重型巡洋舰。
“轰!” 第一发炮弹就命中了旗舰 “新月号” 的弹药舱,火光映红了海面,士兵们尖叫着跳进鲨鱼出没的海水里。日军巡洋舰的主炮如同死神的镰刀,运输船一艘接一艘被击沉,油桶和尸体在海面漂浮。
当幸存的运输船狼狈靠岸时,原本三千人的部队只剩下七百多号人,每个人都带着海水和硝烟的味道,不少人还抱着断裂的步枪。
陆战一师师长范德格里夫特站在码头,看着这些残兵,眉头拧成了疙瘩 —— 这支援军虽解了燃眉之急,却远不足以打破僵局。
此时瓜岛的兵力天平已然清晰:美军三个师合计三万五千人,收缩在亨德森机场周边;马来军团两万三千人扼守塔萨法隆加角和伊鲁河河谷;而日军四万五千人则像一张网,把美马联军困在中间。
11 月的瓜岛已入雨季,铁底湾的海水裹着暴雨翻涌,像是要将这片海域的血腥彻底吞噬。
日军山本五十六深知,若不能在本月夺回亨德森机场,瓜岛守军将彻底断粮,于是集结了 “比睿”“雾岛” 两艘战列舰,率领 11 艘巡洋舰、14 艘驱逐舰,满载着 1.3 万名增援士兵,打算趁夜突破美军防线。
此时的美军,因缺乏岛上空军掩护,只能依靠 “华盛顿”“南达科他” 号战列舰组成的编队拦截。
12 日深夜,日军前卫驱逐舰 “绫波” 号率先发现美军舰队,没有空中雷达预警的美军 “库欣” 号驱逐舰瞬间暴露在日军炮火下,3 分钟内被 3 枚 14 英寸炮弹击中,舰体断裂成两截,192 名水兵仅 23 人跳水逃生。
“比睿” 号战列舰的主炮随后开火,炮弹如流星般砸向美军 “亚特兰大” 号巡洋舰,舰桥被直接炸塌,舰长格林曼上校当场阵亡。
美军 “旧金山” 号虽奋力反击,却因无空中支援难以锁定日军舰艇,只能在黑暗中盲目射击,反而误击了友军 “巴顿” 号驱逐舰,导致其弹药舱爆炸沉没。
次日凌晨,日军 “雾岛” 号凭借夜色逼近美军 “南达科他” 号,4 枚鱼雷同时命中其侧舷,装甲被撕开巨大缺口,海水疯狂涌入轮机舱,航母瞬间失去动力。
“华盛顿” 号虽用 406mm 主炮击中 “雾岛” 号的炮塔,使其失去作战能力,但自身也被日军巡洋舰的炮火击中舰尾,127mm 高射炮阵地全毁,89 名水兵葬身火海。
这场持续三天三夜的绞杀中,美军沉没轻巡洋舰(亚特兰大级军舰)4艘,重伤3艘,驱逐舰(法拉格特级、本森级)8艘,重伤5艘,伤亡人数达 5300 人,12 艘运输船仅有 5 艘成功卸货,其余全被日军击沉;日军则沉没 2 艘战列舰、3 艘巡洋舰、6 艘驱逐舰,1.3 万名增援士兵仅 4000 人登岛,其余不是随船沉没,就是在海上被美军潜艇击杀。
日军损失军舰吨位(约11万吨),美军也损失吨位(约9.6 万吨),这一次海战双方都损失惨重,都被迫进行休整。
海上的战事稍歇,岛屿上的机场的跑道成了双方的命门 —— 谁控制它,谁就能获得空中支援,谁就能掌握主动权。
接下来的半个月,日军几乎是踩着尸体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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