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随即下令:抽调三个装甲营和个步兵团,连夜向隆加港机动;留下一个团守塔萨法隆加角,另一个团在伊鲁河河谷设伏,防止日军回援。
隆加港的日军根本没料到马来军团会摸到这里。
港口里堆满了弹药箱和粮袋,几个哨兵靠在仓库门口打盹,远处的军舰还在慢悠悠地卸货。
“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马来军团的坦克炮瞬间轰鸣,仓库的顶棚被掀飞,弹药箱在爆炸声中四处飞溅。
日军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 MG34 机枪扫倒。
士兵们冲进港口,把炸药包塞进日军的运输船底,“轰隆” 几声,三艘运输船沉入海底,海面上飘满了油花。
不到一个小时,隆加港就成了一片火海。
这个消息传到日军指挥部时,指挥官差点把桌子掀了。
他们原本计划用机场当诱饵,把马来军团诱杀在包围圈里,没想到老马反而端了他们的补给点。
“立刻停止进攻机场!全军回援,消灭马来军团!” 日军指挥官嘶吼着下令 —— 没了弹药和粮食,再攻机场也是白费力气。
接下来的十天,成了瓜岛最惨烈的日子。
日军像疯了一样,朝着马来军团的阵地发起冲锋,每天的进攻次数少则七八次,多则二十几次,冲锋号从早响到晚。
老马的部队早就挖好了纵深防线,MG3通用机枪埋伏在阵地的各个角落,机枪手换了一茬又一茬,打废了的枪管扔得到处都是。
日军彻底打疯了,他们集中了三十辆坦克发起集团冲锋,刘铁亲自带着龙式自行火炮冲上去,将对方的九七式战车击毁了大半,剩下的坦克也全部被战士们用81式火箭筒、燃烧瓶和炸药包炸毁。
老马亲自驾驶一辆高射装甲车在阵地上纵横冲突,密集的火网打得进攻的鬼子身首分离,化为一片血雨。
可是战争仍在继续,整整十天的鏖战,让这片土地彻底成为了炼狱一般的存在,硝烟像铁锈般浸透每一寸空气,被炸翻的红土混合着弹片和凝固的血……
日军的确打疯了——冲锋号像索命的咒语般昼夜不息,每次间隔不超过半小时,甚至在天黑后,依然能听见哑光的军刀划破空气的尖啸,以及黑暗中如潮水般涌来的“板载”嚎叫。
老马的纵深防线发挥了作用,但代价惊人。
MG3机枪阵地成了日军的重点打击目标,有时一轮冲锋过后,一个阵地上的机枪手就要换上一批,可是阵地上的机枪一直嘶吼,从未停止过。
MG3机枪的强大威力,也让鬼子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鬼子的尸体堆在阵地各处,化为一堆堆的腐肉。
最惨烈的是第十天。日军集结最后的所有的九七式坦克,像铁甲巨兽般碾过灌木丛,后方步兵如蚁群般跟进。
但对方数量太多,很快突破了前沿阵地。关键时刻,老马跳上一辆高射装甲车,四管高射机枪已被改装成平射火力。
他朝副驾驶吼:“装穿甲燃烧弹!打履带和观察窗!”
装甲车如发狂的铁骑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老马的操作堪称人车合一:他猛打方向盘,车身在弹坑间剧烈倾斜,两轮悬空仍不侧翻;甩尾时高射机枪扫出扇形火网,将试图靠近的日军步兵拦腰截断。
有士兵后来回忆:“那车像长了眼,总在炮弹落前半秒蹿出死亡区,车身上的弹痕密密麻麻,可老马连皮都没擦破。”
但神技之下是极限透支——他双手被震裂的虎口血染红方向盘,汗水混着硝烟刺痛双眼,却始终不松油门。
战争的残酷在细节中撕裂神经。
一名日军坦克手从击毁的装甲中爬出,浑身着火却仍举刀前冲,被老马的车轮碾过;不远处,一个新兵因恐惧丢下火箭筒痛哭,老兵一巴掌扇醒他,下一秒两人一同被炮弹撕碎。
阵地前的尸体堆成新掩体,烈日照耀下,膨胀的尸身发出恶臭,蛆虫在钢盔下蠕动。一发迫击炮炸塌了防空洞入口,里面伤兵的哀嚎被泥土闷住,再无声息。
当坦克群最终被灭,阵地已成人间地狱。
第十天傍晚,当最后一次冲锋的日军被打退时,马来军团的阵地前堆满了尸体。
老马拄着一根断裂的步枪,站在战壕里,看着远处日军撤退的背影,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 十天,一百一十七次进攻。
瓜岛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老马站在硝烟弥漫的阵地上,目光越过堆积如山的日军尸体,凝视着远处依旧被黑烟笼罩的隆加港方向,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
黎明来临,但瓜岛的天空仍被战火熏得昏黄。第十一天的太阳升起时,日军冲锋号声没有如期而至。阵地上只剩下零星的枪声,以及风中传来的微弱哀嚎。
远处,通讯兵正飞奔而来,手中挥舞着电文。
“日军海军撤退了!”通讯兵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侦察机确认,拉包尔港的日军舰队已经离开,没有返回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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