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最深处的空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浓烈的恶念。巨大的肉茧如同畸变的心脏般搏动着,被残存的鬼杀队剑士们层层围住。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呼吸沉重,眼神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们终于找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藏身之所。
希望的火苗在瞬间被残酷掐灭,肉茧猛地炸裂,碎片混合着粘液如暴雨般四溅,无惨全身布满獠牙巨口的身影从中冲出。
无惨的手臂化作的狰狞长鞭如同死亡的收割机,在空中划出凄厉的弧线。剑士们的日轮刀甚至来不及举起,身体便被轻易撕裂。哀嚎声此起彼伏最终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血肉被撕扯和骨骼被碾碎的可怕声响。断肢、内脏混合着滚烫的鲜血,如同地狱绘卷般洋洋洒洒地泼溅在扭曲的梁柱与地板上。
仅仅几秒,包围肉茧的所有剑士便全军覆没。无惨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身上纤尘不染。他优雅地带着极致嘲讽的笑意,从自己体内掏出了珠世的头颅。
“你那个能将鬼变回人类的药,看来毫无用处啊,真是可笑。”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话音未落,珠世那颗曾寄托着无限希望与智慧的头颅,在他掌中如同熟透的果实般爆裂。
隐藏在暗处的上弦之肆·鸣女感知到无惨大人已然完全恢复,琵琶弦音急促拨动。空间扭曲,两道身影被强行传送至这片血腥炼狱正是富冈义勇与灶门炭治郎。
“无惨!”
炭治郎的双目瞬间赤红,他鼻腔中充斥的,是家人被害时的血腥,是祢豆子被迫变成鬼的痛苦,是无数同伴惨死的怨恨!日轮刀几乎要被他捏碎,身体本能地就要向前冲去。
“冷静!炭治郎!”
义勇的手臂如同铁钳般死死拦住少年身前,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深蓝色的眼眸死死锁定着前方的无惨,他绝不会让这个少年在自己眼前白白送命。
无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如同审视两只误入绝境的蝼蚁。
“人类真是愚蠢又悲哀的生物,家人被杀,庆幸自己侥幸存活不就好了?为何总是喊着报仇?总是前仆后继地来送死?”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是彻骨的冰冷。
炭治郎咬紧牙关,牙齿咯咯作响。愤怒的火焰在胸腔燃烧,义勇先生的手臂和话语让他残存的理智死死压住了冲动。他明白此刻冲上去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必须等!等到其他幸存的柱赶来将无惨杀死!他们要拖住无惨,拖到黎明!
“看来,你们选择了更痛苦的死法。”
无惨失去了耐心,手臂随意一挥数道覆盖着吸盘利齿的管鞭撕裂空气,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两人当头罩下。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义勇眼神一凝,日轮刀却已划出完美的圆将两人包围。所有闯入其中的管鞭,其速度与力量都被水流般的剑势悄然化解、偏斜。
炭治郎知道与其一味防御不如主动出击,他看准管鞭被阻滞的瞬间压低身形,如同燃烧的流星试图从缝隙中切入,直逼无惨本体。
炭治郎很快冲到无惨身边,无惨忽然挥出一记管鞭,锋利的边缘擦着炭治郎的脸颊而过。
炭治郎右眼一阵剧痛,温热的鲜血瞬间模糊了视线,身形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他还没来得及多想,无惨的下一波攻击就已经呼啸而至。义勇他毫不犹豫地撤招,身形急闪,在另一道管鞭击中炭治郎前,一把将他拽回身边,水之呼吸的防御剑技再次展开,堪堪挡下后续的追击。
炭治郎捂住流血的眼睛,义勇持刀的手臂微微发麻。仅仅是挡下随手一击,就已如此艰难。黎明前的黑暗漫长而致命,无惨看着他们,如同看着笼中挣扎的猎物,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凭你们这点残兵败将能做什么?你们还有鬼杀队现在还有几位柱呢?我的手下可是刚刚又杀死了两位柱!”
无惨对此不屑一顾,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如同重锤砸在两人心上。
炭治郎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伊黑先生和甘露寺小姐战死了?怎么可能?鎹鸦明明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义勇先生!我不能拖累你!”
炭治郎猛地将富冈义勇推向一旁,自己则强忍眼部的剧痛再次摆开架势。他必须集中精神进入通透世界!只要能看到无惨肌肉和流动的血液就一定能躲开!
“炭治郎!别乱来!”
义勇心急如焚,却因为距离被拉开无法及时回防。
无惨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变得更加密集。炭治郎拼尽全力,凭借着愈发清晰的透视能力惊险地躲避着。他的体力在飞速消耗,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增加,动作渐渐迟缓。
眼看数道管鞭如同毒蛇般从不同角度袭向几乎力竭的炭治郎,义勇的距离又太远,根本救援不及。
天花板上传来一声巨响,一道粉绿色的身影撞破扭曲的天花板,如同陨石般轰然坠落。恋柱甘露寺蜜璃的出现,让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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