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我那饭店快开业了。”何雨柱随意抬手,指向远处那家正在紧锣密鼓筹备中的店铺,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掐着日子算过了,确实也差不多了。”李卫国嘴角微扬,眼中泛起一丝欣慰的光,“你一定要好好干,闯出一番名堂来,让那些曾经小瞧你的人好好看看。”
这可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一招一式都倾注过心血。如今看到何雨柱即将独当一面,李卫国心中自是骄傲万分,仿佛那份成就也映照在自己脸上,熠熠生辉。
“师傅,我这店眼看着就要开张了,所以今天特意来找您——我想请您去我店里坐一坐,不需要您动手做菜,也不用操心琐事,您只要坐在那儿,让客人们瞧见您在我这儿,就够了。”何雨柱语气诚恳,目光真挚。这才是他今日登门的真正目的。
“不去。”李卫国几乎是脱口而出,连思索都未有,便果断回绝,语气斩钉截铁。
“师傅?您……为什么不去?”何雨柱一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我在丰泽园拿的酬劳,可比你那儿高得多。”李卫国淡淡一笑,语调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
“我不是让您去干重活,只是希望您能去我那儿清闲些,何必在这儿累死累活?”何雨柱声音低了几分,语气里夹杂着失落与不解。
他早料到师父可能会推辞,但亲耳听到拒绝时,心头仍是一沉。理智上他能理解——丰泽园对李卫国而言,早已不只是谋生之地;可情感上,他又难以接受这份冷漠的拒绝。毕竟,有师父在身边,他心里才踏实,才觉得底气十足。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走不了。”李卫国叹了口气,眼神渐深,“我要是走了,丰泽园就得倒。”
他微微眯起眼睛,神情凝重,像是在权衡一段沉重的过往。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座承载了多年光阴的酒楼——飞檐翘角,匾额斑驳,却依旧挺立。要说毫无感情,那是骗人的。
何雨柱有自己的路要走,这很好,值得鼓励。可他也得守住自己的本分,守住那一份未曾磨灭的道义。丰泽园若失去两个顶梁柱,无异于被抽去脊骨,轰然倒塌也只是时间问题。
“师傅,”何雨柱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目光坚定,“但您有没有想过,如今的丰泽园,早已不是当年您初来时的模样了?它变了,人心也变了。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他说着,也转头望向那座熟悉的酒楼。夕阳余晖洒在青砖灰瓦之上,映出一层薄薄的金光,却掩不住那股日渐衰败的气息。
“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明白你是为我好。”李卫国轻轻点头,语气柔和却不容动摇,“但真的,不必再劝了。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他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动作沉稳而有力,随即缓缓起身,转身欲走。
“行吧,师傅。”何雨柱低声应道,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哪天您在丰泽园待得不痛快了,或是觉得累了、寒心了,就来我的‘四海’。我那里永远为您留着位置,大门也永远为您敞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多言也无益。李卫国心意已决,何雨柱懂事地闭上了嘴,将所有不甘与遗憾咽回心底。
“那我也祝你的‘四海’生意兴隆,宾客盈门。”李卫国停下脚步,回身点头,留下一句祝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丰泽园的大门。
不远处,何雨柱静静伫立,目光穿过暮色,落在丰泽园那古旧的门楣之上。忽然,他注意到门口隐约闪过一道身影——若隐若现,似藏非藏。
那人,正是栾老板。
此刻的栾老板,神色复杂至极,眼神阴晴不定。他远远望着师徒二人交谈,心中翻江倒海,生怕这位技艺超群的厨师终有一日会被挖走。作为一家老字号的掌舵人,他能在风云变幻的餐饮江湖中将丰泽园撑了十几年,靠的绝不只是运气,更有手腕与城府。
然而,岁月如刀,人心易变。如今的栾老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重情重义、惜才爱才的掌柜了。利益当前,情义渐薄,昔日的温情脉脉,如今只剩下算计与防备。
风起云涌,新局将启。而属于“四海”的篇章,正悄然拉开序幕。
“刚才我顺道看了一眼,就在咱们店斜对面那条街上,隔着马路,好像新开了一家饭店。”
正准备离开的何雨柱忽然瞥见了崔红的身影。方才她还在这儿晃荡,转眼间又不知去向,此刻却又不偏不倚地冒了出来,仿佛专程等他回头。
“真的吗?我还真没注意,我们附近又开新店了?有这回事?”
崔红的话瞬间勾起了何雨柱的好奇心——毕竟他一直留意着周边动静,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变化。
“其实位置离得也不近,中间还隔了几户人家,严格来说算不上直接邻居。应该不会对我们生意造成太大影响。”
崔红略一思索,语气平静地回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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