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想了。”何雨柱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与宽慰。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从今往后,你和丰泽园便再无瓜葛。”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崔红的肩膀,动作温和却坚定,仿佛在为她卸下心头重担,示意她不必再纠结于过往恩怨。
“嗯!”崔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把手边的文件轻轻推到一旁,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一趟。”
当然——她心里清楚,这一趟并非为了见栾明毅。
她真正牵挂的,是李卫国。
自从她离开之后,李卫国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即便栾明毅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刁难他,可人心难测,心中膈应一旦滋生,便会如藤蔓般悄然蔓延,缠绕不休。
两人并肩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丰泽园门前。抬头望去,门楣上那三个鎏金大字“丰泽园”依旧高悬,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崔红望着那熟悉的牌匾,心头猛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排斥与不适,仿佛那里封存着太多不愿回首的记忆。
“我……有点不想进去了。”她微微垂下眼帘,眼皮轻耷,声音低了几分,脚步也不由得迟疑起来,“要不,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行,你在这儿稍等。”何雨柱并未勉强,语气温和而体贴。他将自己的自行车稳稳停靠在路边的树荫下,细心地锁好链条,而后转身对她点点头,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我去把我师父请出来,咱们找个清静地方坐坐,聊聊天。”
说罢,他抬步迈入大门。
刚一进门,一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身影便迎了上来——是小王。他斜眼打量着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讥讽。
手中那条擦桌布被他用力一甩,“啪”地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仿佛是对何雨柱无声的挑衅。
“呦,这不是何大厨吗?”小王拖长了腔调,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如今发达了,还想着回来看看我们这些‘旧人’?”
何雨柱眉头微皱,目光冷峻地盯了他一眼,脚步未停,反唇相讥:“怎么?你们开门做生意,难道还怕客人进来不成?”
他缓步逼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对方面前,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小王啊,我才走了多久,你的尾巴就这么快翘上天了?”
记忆如潮水般翻涌而来——当初的小王,不过是个流落街头、衣衫褴褛的乞丐。若非师傅李卫国心善,在丰泽园门口偶遇,不仅施了一顿热饭,还亲自向栾明毅求情,才让他留下来做个杂役,得以苟延残喘。
那时的他,整日跟在何雨柱身后,一口一个“雨哥”叫得亲热无比,活脱脱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可如今呢?翅膀硬了,竟敢对着曾经的恩人龇牙咧嘴。
“我说的是哪里的话?”小王冷笑一声,索性撕下伪装,言语愈发尖刻,“要说尾巴翘上天,谁又能比得过你何大厨?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飘到云里去了?”
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何雨柱,眼中怒火翻腾,几乎要喷薄而出。那股压抑已久的愤懑,此刻如同火山熔岩般汩汩涌动。
自从何雨柱离开后,丰泽园生意虽未受太大影响,但小王心中却始终不甘。他渴望学一门手艺,将来能有立足之地,不再仰人鼻息。于是,他鼓起勇气找到李卫国,恳切表达了自己的愿望。
谁知,却被一口回绝。
李卫国只淡淡一句:“何雨柱是我关门弟子,此生不再收徒。”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扎进他的心里。从此,他对何雨柱恨之入骨——凭什么你就能得天独厚?凭什么你就配拥有这一切?
“就算我的尾巴真翘到天上去了,你能奈我何?”何雨柱嗤笑一声,神情淡漠,仿佛面前之人不过是蝼蚁一般微不足道,“我能飞上天去,能开自己的饭店;你能吗?”
他冷冷扫视对方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有本事的人,我敬他是条汉子;没本事只会狺狺狂吠的,我也就当是一条狗在叫罢了!”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位身着笔挺西装、气质儒雅的男人踱步而入,目光精准落在何雨柱身上,脸上浮现出几分惊喜。
“咦?你不是丰泽园的主厨何师傅吗?这段时间怎么都没见你露面?”
“嗯,我已经辞职很久了。”何雨柱语气平静,略带疏离地回应。
男人一听,顿时惋惜地叹了口气:“哎呀,真是可惜了!那你现在去哪儿高就了?”
“我在街角拐弯处盘了间铺子,准备自己开饭店,下个月正式开业。”何雨柱本无意多言,但见对方是熟客,态度诚恳,也就礼貌答了一句。
毕竟,礼数不可废。
“那太好了!”男人眼睛一亮,爽朗笑道,“下个月我一定登门捧场,尝尝你的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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