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只说子时三刻,潘凤与张合率军破土而出,直扑城南粮仓,这时镇守粮仓的守军已然仓促而至。
“杀!”
潘凤抡刀劈翻一名黄巾小帅,血溅三尺,张合提枪横扫一片,枪锋所过,无人能挡。
身后郡兵如潮水般蜂拥,刀光闪烁间,把守粮仓的黄巾军节节败退。
黄巾军仓促组织的防线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下土崩瓦解,守夜的士卒甚至来不及披甲,就被当场斩杀。
惨叫声、厮杀声此起彼伏。
但见郡兵们狞笑着踹开粮仓大门,将火把扔进干燥的草料堆。火舌瞬间窜起数丈高,热浪逼得人睁不开眼。
浓烟中,惊慌的战马挣脱缰绳,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踩踏致死的数不胜数。
守住粮仓!一名黄巾小帅声嘶力竭地呼喊,却被张合一箭射穿咽喉。
混乱中,黄巾军自相践踏,有人忙着救火,有人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韩飞率领夜袭军趁机扩大战果,专门狙杀试图组织防线的黄巾将领。
短短半个时辰内,城南六座主要粮仓全部陷入火海,滚滚黑烟遮蔽了月光。
南门守军本欲下城厮杀,忽闻城外战鼓擂动,正是郭典与管亥率领万余冀州军猛攻城门。
守军当即调转弩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管亥怒吼着命令盾阵推进,铁皮包裹的大盾上很快就插满了箭矢,远远望去如同刺猬一般,惨叫声此起彼伏。
撞门!
数十名壮汉推着冲车猛撞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微微震颤。
守军将烧得滚烫的火油倾泻而下,惨叫声中,几名甲士浑身着火,满地打滚。而他们的惨状反而激起了同袍的怒火,攻势更加凶猛。
而这时,焚尽粮仓的张合三人,已直奔南门,但见张合、潘凤二人,各率两千从左右两处阶梯登城。
一时间南城楼上刀光闪烁,城楼上的守军又哪里是顶得住张合、潘凤这等猛将率军冲杀,惨叫声连连。
韩飞则带领麾下夜袭部,攻杀堵门的守军,就在堵门之人转身应战时,城门一阵巨响,门闩猛然骤然崩裂。
南门大开,城外管亥、郭典所率官兵蜂拥涌入城中,杀声震天,南门彻底失守。
张合、潘凤二人清理完城楼守军后,和管亥等人大军是并和一处,正欲分兵前往东西两门时。
张梁增派南门的两万守军姗姗来迟,巷战在狭窄的街道上爆发,双方短兵相接,血肉横飞。
黄巾军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不断从巷弄中发动突袭,然而他们虽说是两万大军,但却是携老挟幼,其中青壮不过五六千人。
这广宗城内号称十万大军,实际青壮不过三万人,这也是卢植能用五万兵马,将其困于广宗的主要原因。
反观官军不仅全是青壮,而且均以操练三个月以上,更有郡兵精锐,况且,此时宗员和牛辅二人所率精锐也从地道之中源源不断涌出。
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两万多郡兵汇聚于此,宛如绞肉机般向前推进。
占据地形优势的黄巾军依旧节节败退。
张梁亦率后续四万部队赶奔于此,但见情况不妙,当即下令且战且退。
这时宗员大喝一声:“潘凤、张合速去打开东西两门!这里交给某等!”
二人闻言,当即分兵前往东西门。
……
东门外的武安国和太史慈看到城中火起,早已下令攻城。
千余将士架起三十余架云梯,顶着滚木礌石向上攀爬。
箭雨呼啸着从城头倾泻而下,不断有士卒惨叫着坠落。
城下堆积的尸体很快就超过了城墙高度,后续的士兵踏着同袍的尸骸继续冲锋,正当太史慈率人登上城楼时,增援守军突然杀至,太史慈压力倍增,但见他双戟上下翻飞,死死守住攻下的缺口。
城楼上厮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战斗焦灼间,潘凤率军从城中杀来,先是攻下城门,迎武安国进城,随后双方从城内阶梯冲上城楼。
城头黄巾军见大势已去,又弃兵投降者,又跳楼逃生者,至于负隅顽抗者,便难逃一死。
西门则比东门要好些,鲍信所率领的登先营,早已熟悉攻城战。
守军后援未至时,于禁指挥弓弩手列成三排轮射,箭雨覆盖城头。鲍信率卒登先,连砍敌卒数名,登先营潮水般涌上城头,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待张合杀至,他们已经打开了城门,正和调往西门的黄巾援军交战,故此两边兵合一处,和黄巾援军展开巷战。
三门一破,顷刻之间,巷战在每一条街道展开,双方士兵在街头巷尾,商铺民宅中厮杀。血水顺着青石板路的缝隙流淌,在低洼处汇成暗红色的小潭。
一直推到县廷,张梁听到四面八方的喊杀声,脸色惨白。
他大步冲入县廷,扶起奄奄一息的张角,声音颤抖:大兄,东西南门已破,广宗只怕是守不住了.……
张角突然睁开浑浊的双眼,死死抓住九节杖:退走曲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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