碻磝津关隘,中军大帐。
一众将士齐聚,众营陵将领因吕峥夺城建功而欢欣,唯文丑、管亥二人黑着老脸,闷闷不乐。
王豹见状笑微微一笑道:“攻下此城,皆因二位将军疲敌在前,那裴云才会方寸尽失,乃首功也,因何不乐?”
文丑不满看向吕峥道:“吾等银甲卫忍气吞声一天一夜,却让这小子痛快了!”
管亥应声附和道:“不错,早知如此,吾等便和眭固他们一样,趁明公未至先夺下此关。”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惹得二人更加羞恼。
吕峥也笑道:“这次算某占了二位将军便宜,下次某带麾下疲敌,留给二位将军上前厮杀!”
卢桐则抚掌而笑道:“不过小小一个关隘而已,青州还有十万贼军,二位还怕没有施展拳脚的时候?”
两人闻言脸色才稍缓,王豹则笑道:“军师所言即是,此次东征才刚刚开始!如今吾等第一步计划‘以迅雷之势’攻入济南,合围阿祝已然完成,可以开始吾等第二步计划了——”
紧接着,他抽出一支令箭:“张伯、吕峥听令!”
但见二人前驱一步,单膝跪地:“末将在!”
“着汝二人领六千犀牛甲卫,前往历城塞与沂山军换防,封锁祝阿城东面粮道。同时,传令沂山军,于台城与祝阿之间,西路峡谷地段选址扎营,伺机伏杀前往祝阿城的援军。峡谷地形乃是彼等主场,如何用兵自行定夺——若援军少则歼灭,多则袭扰,意在耗其兵力,切不可为了急功近利。”
二人接过令箭拱手应诺:“末将领命!”
只见王豹再抽出一支令箭:“文丑、管亥听令!”
二人早就迫不及待,一步上前:“末将在!”
王豹笑道:“着汝二人率三千银甲卫,于二城间东路河谷地段选址扎寨,一旦发现敌踪白日便燃篝火,夜晚便点天灯,拖住援军,待骑兵营杀至,聚歼东路援兵!”
二人欣然领命:“末将领命!”
紧接着,他又取第三枚令箭:“韩飞、淳于奋听令,着汝二人为粮草押运官,率两千犀牛甲卫,供给各部所需粮草!”
二人接令后,周亢不乐意了,上前拱手道:“明公,某呢?”
王豹笑道:“自然是跟某一道,坐镇碻磝津关隘,封锁祝阿粮城西路粮道。”
紧接着,他微扬唇角道:“来人!将此战俘获的黄巾士卒都押到校场,至于那裴云,先单独关押几日,挫挫他的锐气。”
帐外亲卫闻言拱手:“诺!”
……
少顷,百来个灰头土脸的黄巾军被押往校场,左边一群是被胁迫的庄客和壮丁,个个低眉顺目;右边十余个则是被生擒的太平教众,个个满目狰狞。
王豹高坐点将台微微一笑,先是看向左侧:“尔等可愿归降朝廷?”
那些个庄客和壮丁连连点头:“将军明鉴,吾等本不是太平教众,乃是被胁迫的,愿降朝廷,望将军宽宥。”
右侧十余黄巾军教众,目露狠色破口大骂:“怂包!”、“软骨头!”
可惜骂了几声后,就被身后甲士踹倒:“闭嘴!”
眼看他们还在骂骂咧咧,身后甲士索性用抹布堵住其口。
王豹这才微微挑眉,佯做不知道:“哦?既非太平教众,又是被胁迫,那便是无辜之人,来人!分发路费和粮食,放其归乡。”
被堵住嘴的太平教众闻言登时瞪大双眼。
而庄客、壮丁们先是一怔,随后感激涕零,纳头便拜。
“将军大恩大德,吾等铭感五内!”
“吾等拜谢将军!”
王豹微微颔首:“尔等归去之后需依某两件事。一则当遵纪守法,不可再助纣为虐;二则,帮本将军和众乡邻传句话,凡被太平教胁迫者,若愿来本将军帐下认罪,本将军既往不咎,为其消罪!还会发放盘缠,准其归田。”
众人闻言异口同声道:“吾等遵命。”
王豹颔首挥手,但见几名甲士端着五铢和备好的一包粮食分发给众人,送众人出了关隘。
待太平教众眼睁睁看着他们出营后,王豹微扬嘴角,让甲士将他们口中麻布取下,随后笑道:“汝等可愿降?”
但见其中几个教众眼中开始有一丝犹豫之色,但忽有一人骂道:“狗官杀害俺父母妻儿、兄弟手足,焉能苟活于世!休要假仁假义,俺只求速死!天公将军早晚会杀光尔等狗官,为俺们报仇!”
此话一出,七八名教众似乎被点燃了怒火,跟着一起破口大骂。
这却早在王豹意料之中,于是他摇头叹气道:“送他们上路。”
话音刚落,只见几人甲士仓啷一声拔出腰刀,收起刀落,大好头颅当即滚落,鲜血溅得剩余五个太平教众满脸都是,几人脸上无不露出惊恐之色。
王豹淡然扫过剩余几人,幽幽开口道:“汝等,愿降否?”
王豹话音刚落,但闻“仓啷”一声刀鸣,从他们背后响起。
有一人率先崩溃,:“将军饶命,俺……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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