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的震动还未平息,魔气与蛊虫的腥气混杂在一起,呛得人胸口发闷。燕必胜扶着父亲燕惊鸿,指尖能触到父亲衣衫下凸起的骨头,二十多年的囚禁生涯,把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镇魔司核心弟子,磨成了形容枯槁的老者。
“裂星派教主?”楚千机攥紧铜钱串子,铜钱在掌心沁出冷汗,“苏凝霜都化成蛊虫了,怎么还有个教主?这门派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战无败的机械义肢“咯吱”作响,玄铁锤在地面砸出一个浅坑:“管他是谁,敢来凑热闹,老子一锤子砸烂他的金面具,看看他长什么鬼样子!”
马蹄声越来越近,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像是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的心跳上。雾气被马蹄掀起的气流吹散,一群黑衣人身形渐显,为首的金面教主骑在一匹黑马背上,马鬃泛着诡异的黑色光泽,显然也被魔气浸染。
教主身材高大,黑色长袍上绣着与苏凝霜香囊同款的紫金莲纹,只是纹路更繁复,中心还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邪气。他脸上的金色面具雕刻着狰狞的魔纹,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眼神冰冷,仿佛能看透人心。
“燕惊鸿,别来无恙?”金面教主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二十年了,你终于舍得出来见人了。”
燕惊鸿浑身一震,握着陨星核心碎片的手微微颤抖:“你……你是谁?你的声音……”
金面教主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怎么?老朋友多年未见,就认不出了?当年你带着南宫雪私奔,把裂星派搅得天翻地覆,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南宫雪?”南宫羽突然开口,眼神里满是震惊,“你认识我姑姑?”
金面教主的目光转向南宫羽,停留了片刻:“南宫柳的孙子,果然有几分当年南宫雪的模样。可惜,终究是个认贼作父的糊涂虫。”
“你胡说!”风千影怒喝一声,短刀直指教主,“我姑姑是巫蛊教的圣女,怎么会和裂星派扯上关系?”
“圣女?”教主嗤笑一声,“不过是燕镇南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南宫雪根本不是什么圣女,她是裂星派的核心弟子,当年与燕惊鸿勾结,偷走了裂星派的镇派之宝——陨星核心碎片,还害死了我派数位长老!”
燕惊鸿脸色大变,怒吼道:“你血口喷人!雪儿才不是那样的人!当年是你们裂星派逼迫她炼制邪蛊,她才不得不跟我走!”
“逼迫?”教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怨恨,“她亲手杀了抚养她长大的长老,夺走碎片,转头就投靠了镇魔司,这也叫逼迫?燕惊鸿,你和她一样虚伪!”
燕必胜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父亲和教主的话截然不同,到底谁在说谎?母亲南宫雪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别跟他们废话!”教主举起右手,黑衣人们立刻举起武器,魔气从他们身上涌出,“交出陨星核心碎片和镇魔神玉碎片,再让燕惊鸿和南宫羽自废武功,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做梦!”燕必胜举起镇魔令牌,金色光芒暴涨,“想要碎片,先过我这关!”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主冷笑一声,翻身下马,黑袍一挥,一股强大的魔气朝着燕必胜涌来。魔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蛊毒气息,比苏凝霜的蛊毒还要霸道,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出黑色的痕迹。
燕必胜将内力注入令牌,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魔气的攻击。“轰隆”一声巨响,金光与魔气碰撞,激起漫天尘土。燕必胜被震得后退几步,胸口隐隐作痛,手臂上被苏凝霜抓伤的伤口,毒素似乎被魔气引动,开始隐隐作痛。
“燕兄弟,我来帮你!”南宫羽冲了上来,匕首带着黑白交织的气流,朝着教主刺去。他的混血血脉能克制邪祟和蛊毒,气流所过之处,魔气和蛊毒都被净化。
教主侧身躲开,反手一掌,黑气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魔爪,朝着南宫羽拍去。南宫羽躲闪不及,被魔爪击中胸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南宫羽!”风千影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黑衣人们拦住。
战无败和楚千机同时冲上去,玄铁锤和铜钱串子齐出,朝着教主攻去。教主黑袍翻飞,轻松避开攻击,随手一挥,两道黑气射出战无败和楚千机,两人被黑气击中,倒在地上,口吐黑血。
沈青萝摇动镇魂铃,铃声悠扬,试图干扰教主的动作,萧绝则念着古籍上的咒语,金色光芒从古籍上散发出来,朝着教主射去。可教主的实力太过强大,铃声和金光对他几乎没有作用。
燕必胜看着倒地的伙伴们,心里焦急万分。他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是教主的对手。就在这时,父亲燕惊鸿突然大喊一声:“必胜,用陨星核心碎片和镇魔神玉碎片!它们能融合你的血脉之力!”
燕必胜恍然大悟,立刻掏出陨星核心碎片和身上的镇魔神玉碎片,将它们放在一起。同时,他将体内的内力和血脉之力注入其中。碎片们发出耀眼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教主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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