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清远微笑着从门外走进来,外出寻找凌云无果的花墨兰也从侧门跑了进来,一眼看到张凌云,欢快地跑到他身边。
“小哥哥你刚刚跑哪里去了?看!这是爹爹给墨兰的赏钱。”
墨兰拿出一锭银子,无邪地看着凌云。
张凌云没有理会花墨兰,冷冷地看着顾清远,沉声道:“你是怎么解开穴道的?”
顾清远哈哈大笑道:“雕虫小技,焉能困得住我?”
花墨兰转头看到顾清远,娇躯猛地一颤,露出极度的恐惧,躲到张凌云身后,死死抓住他的衣角,低声道:“坏……坏人!他是坏人!”
顾清远看着惊恐万状的花墨兰,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冷笑道:“不错!当初我向这贱婢表白心意,她竟然不识抬举,还辱骂于我!我一怒之下……呵呵,没想到她命大没死,却成了这副痴傻模样。花无阙那个老蠢货,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哈哈哈!”
顾清远好像不吐不快,继续道:“我隐忍留在这鬼地方,就是为了伺机得到老贼的阴罗功和阵法!本想等你们斗得两败俱伤我再出手,没想到你倒是有些心眼,老贼竟死于你手,这倒省了我不少事!”
他右手在腰间储物袋一抹,乌光闪过,一把长约两尺、通体乌黑、表面闪烁着细密银色符文的铁尺便出现在手中。
“现在,把东西交出来吧,可以免你不死!”
顾清远话音未落,周身气息陡然暴涨,散发出起码炼气七层的灵压。
张凌云将林清月护在身后,青钢剑横在身前,冷声道:“想要,自己来拿!”
“找死!”
顾清远眼神一厉,手腕猛地一抖,铁尺带起一道凌厉的乌光,如同毒蛇出洞,直刺张凌云面门!
张凌云不敢大意,青钢剑疾刺格挡。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剑尺相交的瞬间,张凌云只觉一股阴寒刺骨、却又带着诡异穿透力的气劲顺着剑身迅猛传来,整条手臂都为之一麻,气血微微翻涌。
他心中暗凛,这铁尺绝非凡品,对方实力更是远超预估。
顾清远得势不饶人,铁尺挥舞间,乌光道道,招式狠辣刁钻,专攻要害,逼得张凌云连连后退,剑光圈子不断缩小。
林清月见状,强提刚刚恢复不多的真气,上前相助,却被顾清远一脚踹飞,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眼看林清月受伤,顾清远一尺横扫,力道千钧,张凌云脚下步法一变,险险避开尺锋,快步后撤,与此同时,左手悄然扣住的一张“火炎符”被瞬间激发,体内真气狂涌而入,猛地向前一甩!
“燃!”
“轰!”
一团炽热无比、直径足有半米的橘红色火球凭空出现,带着炽热的气浪,朝着顾清远的面门猛扑过去!
顾清远见这火球来势凶猛,惊骇之下,急忙将铁尺回撤,横在身前,体内灵力疯狂注入,尺身乌光大盛,形成一道护体光幕,同时脚下急点,身形向后暴退。
“嘭!”
火球结结实实地撞在乌光光幕之上,轰然爆散!剧烈的冲击波夹杂着四溅的灼热火星,瞬间席卷了周围丈许范围。
顾清远虽凭借铁尺法器挡下了大部分威力,但那爆炸的冲击力仍震得他气血翻腾,连连倒退数步才稳住身形,鬓角处几缕发丝已被燎得卷曲焦黄,脸上更是布满了惊怒之色。
趁此间隙,张凌云一把拉住林清月的手腕,低喝一声:“走!”
两人身形如电,急掠而出,瞬间便融入庄园内尚未散尽的混乱与阴影之中,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顾清远挥袖驱散眼前的烟火,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脸色铁青,紧握着铁尺,手背青筋暴起。
他忌惮张凌云的火符,并没有追赶。
眼看宝物将要到手,竟便宜了这小子了。
他阴冷的目光扫过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茫然无措的花墨兰……
张凌云与林清月一路不敢停歇,凭借着张凌云的敏锐感知,他们专挑最难行走的密林小径,彻底远离了花家庄那片是非之地。
连续疾行数日,饥了抓鱼抓野兔,渴了喝泉水,两人已不知翻过了多少座山头。
地势渐渐变得平缓,树木开始稀疏,脚下的土壤也逐渐被黄沙取代。
半月后,他们终于走出了山区边缘,眼前赫然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地。
黄沙漫漫,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热浪扭曲着远处的景物。
“这是……赤沙荒原。”林清月喘息稍定,辨认了一下环境,秀眉微蹙,“这片沙海极易迷失方向,而且暗藏流沙。我们只能沿着前人踏出的、留有标记的路径而行了。”
张凌云看到沙地中有一条蜿蜒曲折、相对硬实的小径,沿途偶尔能看到一些石块堆砌的简易路标。他点了点头:“此地已离皇城数百里,王坚的追兵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这里。我们小心些,沿着路标走。”
两人稍作休整,饮了些水,便踏入了这片滚烫的沙海。
沙地行走远比山路费力,深一脚浅一脚,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炙烤着,汗水刚渗出就被蒸发。
林清月凡人体质,加上连日奔波,体力消耗巨大,此刻更是香汗淋漓,呼吸急促。张凌云默默将水囊递给她,同时分出一缕真气,萦绕在她周围,稍稍驱散那逼人的热意。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前方沙丘之后,传来一阵沉闷而有节奏的马蹄声,以及车轮碾过沙地的辘辘声。
不一会儿,一支三四十人的队伍,沿着沙路逶迤而来。队伍中央,是一辆装饰极为奢华、由四匹高大骏马牵引的宽大马车,透着一股贵气与神秘。马车两旁,是十余名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统一玄色劲装、眼神锐利的护卫,个个气息沉稳,显然都是好手。
最引人注目的,是骑行在马车旁的一位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岁岁年纪,身着一袭玄色锦袍,五官精致,肤色白皙,带着几分邪魅。
张凌云拉着林清月的手退到路边,等马车从身边走过时,邪魅少年看了他们一眼,刹那间,张凌云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神魂深处竟莫名泛起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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