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香楼。
昨夜的疯狂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脂粉与麝香味道,昭示着昨晚的旖旎。
西门庆醒来时,秦可卿早已起身。
她身着一件淡紫色的家常袄裙,正跪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只温热的湿帕子,小心翼翼地为西门庆擦拭着脸庞。
见丈夫醒来,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立刻绽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眼角眉梢尽是初承雨露后的娇媚与满足。
“爷醒了?早膳已经备好了,是爷爱吃的鸭油酥烧饼和红枣粳米粥。”
西门庆伸手在她滑腻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噼啪作响。
“今儿个不急着吃。”
西门庆站起身,接过丫鬟递来的官服——那是一件崭新的、绣着麒麟补子的九门提督官袍,紫金冠,玉带钩,威严赫赫。
“爷今儿个要去步军统领衙门上任。”
西门庆张开双臂,任由秦可卿服侍他穿戴,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那衙门里,有不少是以前南安郡王安插的钉子。爷得去给他们‘松松土’。”
……
步军统领衙门,即九门提督府。
这里掌管着京师防务,以及数万负责京城治安的巡捕五营,可谓是京城的“咽喉”。
此刻,衙门大堂内,几十名参将、游击、都司正懒散地站着,交头接耳。
他们大多是勋贵子弟或是有门路的兵油子,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幸进之臣”贾蓉,心中多有不服,甚至存了看笑话的心思。
“听说了吗?新提督是宁国府那个贾蓉。”
“哼,一个靠着裙带关系和运气上位的毛头小子,也配管咱们?”
“待会儿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九门提督的位置不好坐!”
正议论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那是铁甲撞击地面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口上。
“九门提督贾大人到——!”
随着一声高喝,大门洞开。
西门庆并未像文官那样坐轿,而是骑着乌骓马,直接闯进了大堂院落!
在他身后,是两百名身披玄铁重甲、满身血煞之气的“贪狼营”亲卫,个个手按刀柄,眼神如狼似虎,瞬间将整个衙门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原本懒散的军官们被这股气势一冲,顿时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
西门庆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公堂,在那张虎皮交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下。
他并未急着说话,而是摘下腰间的长刀,“啪”地一声重重拍在公案上。
全场死寂。
“本官听说,你们有人不服?”
西门庆目光如刀,缓缓扫过堂下众人,声音平静得让人发毛。
一名仗着资历老的副将硬着头皮出列,拱手道:
“提督大人,末将等皆是朝廷命官,大人带兵闯入公堂,似乎不合规矩……”
“规矩?”
西门庆嗤笑一声,手指轻轻弹了弹长刀的刀刃,发出清脆的龙吟声,
“从今天起,在这九门提督府,爷的话,就是规矩!”
他猛地一挥手:
“赵老蔫!”
“在!”
赵老蔫如同铁塔般走出,手里提着一份早已拟好的名单。
“念!”
“得令!”赵老蔫展开名单,大声吼道,
“德胜门守备张彪、安定门参将李四、宣武门游击王麻子……以上九人,克扣军饷,疏于防务,私通关节,按律——当斩!”
“什么?!”
那九名被点到名字的军官大惊失色,正欲反抗。
“动手!”
西门庆根本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
“唰——!”
早已蓄势待发的亲卫们手起刀落,九颗人头瞬间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公堂的青砖!
剩下的军官们吓得双腿发软,噗通噗通跪倒一片,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们这才明白,这位爷在西北“活阎王”的名号,绝不是吹出来的!
“把尸体拖出去,挂在九门之上示众!”
西门庆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冷冷道,
“即日起,九门防务,全部换防!由我‘贪狼营’接管!”
“原来的巡捕五营,全部打散重编,无论平民勋贵,每日操练三个时辰,少一刻钟,军法从事!”
“谁若是不服,尽管去宫里告我!”
这一日,京城的官场再次震动。
贾蓉上任第一天,便连斩九将,将整个京师的防务牢牢攥在了自己手中。
……
处理完衙门的事,已是午后。
西门庆换下了那身带着血气的官服,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只带了寿儿一人,悄然来到了荣国府后的省亲别墅。
他没有去拜见贾母,也没有去找王熙凤,而是径直去了那处他魂牵梦绕的地方——清风阁。
竹林依旧,只是比离开时更加茂盛了几分。
冬日的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清幽雅致。
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琴音袅袅,似有无尽的相思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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