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硝烟与血腥味扑在脸上,**握紧长剑,战马四蹄踏过残破的盾牌和断裂的枪杆。前方溃兵如蚁群般四散奔逃,有人跌进沟壑,有人被轻骑从背后射倒,惨叫未落便没了声息。
他没有停下。
连弩小组已随主力推进,五具连弩由士兵背负前行,随时准备射击。陷阵营列阵压上,脚步整齐,逼得残敌无处可退。两侧林区已被轻骑封锁,任何试图绕路逃跑的人都被箭矢钉死在树干上。
张角派来的那员精锐将领还在逃。
亲兵拼死护着他往北面山谷小径撤离,马背上的人铠甲破裂,左肩淌血,脸上沾满尘土与血污。他回头望了一眼战场,只见己方旗帜尽数倾倒,尸体横陈,再无一人成建制抵抗。
他咬牙抽鞭,战马嘶鸣着冲入狭窄山道。
**看准方向,一夹马腹,战马加速冲出。他手中长剑前指,声音冷硬:“追!不许放走一人!”
传令兵立刻挥动红旗,鼓声再次响起。节奏急促,全军应声而动。轻骑分两队包抄侧翼,防止敌将绕路逃脱;陷阵营加快步伐,清理沿途残敌;连弩手进入警戒状态,随时准备压制突围点。
山谷小径崎岖难行,碎石遍布。那名黄巾将领的坐骑接连打滑,最终前腿一软跪地不起。亲兵急忙扶他下马,几人搀扶着继续步行。身后不断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
“主公……我们撑不住了!”一名亲兵喘着气喊。
将领不语,只低头往前走。他知道,一旦被抓,必死无疑。**从不留俘虏,更不会放过他这样的主将。
可腿已经快抬不动了。
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呐喊。轻骑已追至百步之内,弓弩手开始齐射。三名亲兵当场中箭倒地,剩下两人拔刀欲战,却被一箭贯穿咽喉。
将领踉跄几步,靠在岩壁上。他抬头看天,灰蒙蒙的,不见阳光。他伸手摸向腰间,却发现刀早已不知何时掉落。
远处马蹄声逼近。
**率主力赶到,翻身下马,一步步走上前。他全身染血,战甲破损,但眼神依旧锐利。他盯着那名将领,没有说话。
对方靠着岩石,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渗出血丝。他想站直,却使不上力。
“你输了。”**开口。
将领苦笑一声,“是啊……我输了。”
“你们来的时候,不是说要代天行道吗?”**问。
“天……不在我们这边。”那人闭上眼,“是你赢了。”
**不再多言,转身挥手。典韦立刻上前,一把将那人提起。许褚抽出大刀,架在他颈边。
“带回去。”**说,“悬尸三日,让所有人看看,挑战我的下场。”
典韦点头,拖着那人就走。许褚收刀,跟在后头。
战场上只剩尸体与丢弃的武器。旗帜烧了一半,插在泥里。粮车翻倒,谷物撒了一地。断矛插在地面,像一片枯死的林子。
**翻身上马,环视四周。
轻骑仍在清剿漏网之鱼,每发现一处藏身点,立刻围上去斩杀。连弩手轮流装填,保持威慑。陷阵营开始收拢队伍,准备继续前进。
西南山道尘土未散,那是救出俘虏的信号。他还不能停。
“主力继续推进!”他下令,“目标——俘虏关押点!”
战马迈开步伐,**冲在最前。风迎面吹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握紧长剑,目光紧盯前方。
山谷出口处,几名溃兵刚爬出洞口,看见**军旗帜,吓得转身往回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被追上的轻骑射穿脊背,扑倒在地。
一名士兵捡起地上的黄巾头巾,扔进火堆。火焰猛地窜高,烧黑了半面旗布。
连弩小组快速检查机括,确认无损后重新装入皮匣。一名工匠模样的人蹲在地上,用布擦拭铜件裂缝,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批连弩撑不了太久,但眼下只能先用着。
**没有回头。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真正结束。残敌仍在逃窜,俘虏尚未全部救出,真正的威胁也还未解除。但他不怕。
他已经掌握了主动。
只要不停下,敌人就永远翻不了身。
前方山路拐弯处出现一道窄桥,下方是深谷。桥头堆着几具尸体,显然是刚才逃亡者被截杀于此。桥面有火油痕迹,尚未点燃。
**抬手示意部队减速。
他眯眼观察桥对面地形。树林密集,视野受限。若敌军在此设伏,极易中计。
“派斥候探路。”他说。
两名轻骑兵立刻下马,持短刀潜行过桥。他们在林中搜查片刻,挥手示意安全。
**点头,下令全军通过。
队伍缓缓前进,战马踩着桥板发出沉闷声响。走到一半时,一名士兵忽然脚下一滑,踩断了木板边缘。他惊呼一声,单手抓住桥沿,双腿悬空晃荡。
后面的人立刻伸手拉他上来。那人脸色发白,一句话说不出。
**看了一眼,继续前行。
桥对面地势开阔了些,能看到远处山坳里有一片空地,几间简陋木屋立在那里,周围围着栅栏。屋外绑着几个人影,衣衫褴褛,正是被俘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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