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然挥手示意,接着猛地抽出腰刀,指向洞口方向。**顺着他的动作看去,西南山道上的尘土扬起,那是己方小队包围俘虏点后传来的信号。他没有迟疑,立刻转身面对传令兵。
“陷阵营留一屯压制残敌,其余部队准备转向西南!”
“连弩五具随主力推进,另五具留守警戒!”
“轻骑封锁两侧林区,不准放走一个漏网之鱼!”
命令一条条下达,士兵迅速行动。武器检查声、皮甲摩擦声、马蹄踩地声混在一起。连弩小组将机括装入皮匣,背在身后,快步跟上队伍。典韦扛起双戟,许褚提起大锤,两人并肩站在前排,目光紧盯前方。
**翻身上马,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指节扣紧剑柄。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没有停下。他环视全军,看到每一个士兵都已就位,眼神坚定,战意高涨。
他拔出长剑,高举过顶。
“连弩停射!”
“全军——总攻!”
剑锋划破晨风,声音如雷贯耳。十具连弩同时停止射击,战场一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震天呐喊从**军中爆发。士兵们挥舞兵器,踏着沉重步伐向前冲去。
典韦怒吼一声,率先冲出。他双脚蹬地,身形如猛虎扑食,直扑敌军右翼最密集处。许褚紧随其后,大锤横扫,砸翻一名试图列阵的黄巾兵。两人带头冲锋,带动整个前锋线如潮水般涌向前线。
敌军残部本就士气低迷,此刻见**亲率大军压上,顿时陷入混乱。有人想举盾结阵,有人慌忙后退,更多人直接扔下武器四散奔逃。原本还算整齐的防线瞬间瓦解。
**策马疾驰,冲在最前面。战马四蹄翻飞,踏过尸体与断矛。他手中长剑直指前方,所到之处,士兵纷纷跟进。三军奋勇,全线推进。
敌军右翼最先崩溃。一名黄巾校尉刚举起令旗,就被飞来的箭矢射穿喉咙。他倒下时,身边士兵立刻溃散。左侧盾墙也未能坚持多久,陷阵营列阵压上,盾牌撞击声接连不断,短短几个呼吸间,整段防线被推垮。
张角派来的精锐将领站在高坡上,眼见局势失控。他身穿黑铁重铠,手持长枪,试图组织亲兵断后。他大声呼喝,命令左右集结,但回应他的人越来越少。
“列阵!挡住他们!”
“弓手放箭!给我压住!”
可弓手早已溃散,没人听令。他咬牙切齿,翻身上马,带着最后三百亲兵迎向**军主力。
**远远看见那员将领,立刻下令调整方向。
“目标——敌将!”
“典韦、许褚,取其首级!”
典韦听到命令,低吼一声,加速冲向敌将所在位置。他越过倒地的盾牌,一脚踢开挡路的士兵,双戟交叉挥出,逼退两名护卫。许褚则从侧翼包抄,大锤抡圆,砸向敌将坐骑。
战马受惊,前蹄扬起。敌将还未稳住身形,许褚第二锤已至,正中马头。战马惨叫倒地,将他甩出数步远。他挣扎着爬起,铠甲破裂,脸上沾满尘土。
典韦已经杀到。
双戟交叉锁住对方长枪,用力一绞。长枪脱手飞出。
敌将后退一步,拔出腰刀。
典韦不给他机会,右戟横扫,击中其胸口。
那人仰面倒地,铠甲凹陷,口中喷出血沫。
许褚冲上来,大锤高举。
敌将抬手想挡,锤影落下,手臂当场断裂。
他惨叫未完,许褚第二锤砸中肩膀,整个人被砸进泥土里。
周围亲兵见主将倒下,再无战意,转身就跑。
**率主力赶到时,敌将已无法起身。他躺在血泊中,抬头看向**,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吐出一口血。
**没有下马。他盯着那人片刻,然后转头看向战场。
敌军全面溃逃。有人往山谷逃窜,有人跳下山坡,更多人跪地投降。旗帜倒地,兵器散落,曾经严整的精锐之师,此刻只剩一片狼藉。
“追击!”**下令。
“不接受投降!一个不留!”
传令兵立刻挥旗,鼓声再次响起。轻骑从两翼包抄,切断退路。陷阵营加快推进,逼迫残敌向中央聚集。连弩五具随行,在高地上架设完毕,随时准备齐射。
典韦浑身是血,站在敌将尸体旁,喘着粗气。他抬头看向**,大声问:“主公!这人怎么处置?”
**冷冷道:“拖到阵前,悬尸示众。”
典韦点头,一把抓起尸体后领,像拖麻袋一样往前线拖去。许褚跟在他身边,大锤滴着血,目光扫视四周,警惕任何反扑可能。
**策马前行,来到战场中央。脚下是破碎的盾牌和折断的长矛。远处,溃兵成群结队奔逃,却被轻骑逼回。连弩小组完成装填,箭管对准天空。
他举起长剑,指向溃逃最密集的方向。
“第三组,齐射!”
十支短矢同时激射而出,划破空气,落入人群。惨叫声接连响起,数十人倒地。剩余士兵彻底崩溃,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没有收剑。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残敌仍在逃窜,俘虏尚未救出,真正的追击才刚刚开始。
他调转马头,面向西南山道。
“主力继续推进!”
“目标——俘虏关押点!”
战马迈开步伐,**冲在最前。风迎面吹来,带着血腥与焦土的气息。他握紧长剑,目光如铁。
前方,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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