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还指着北方,战马喷出一口白气。他没有收回手臂,也没有下令原地休息。队伍刚从窄桥过来,人和马都沾了泥水,但没人敢停下擦洗。
“典韦。”**开口。
“在!”典韦立刻策马上前,双戟扛在肩上,脸上全是血污和汗渍混成的泥道。
“你带轻骑三十人,沿山脊往北探路。发现逃兵,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杀。不准放一人过去。”
“得令!”典韦调转马头,招呼一声,带着一队骑兵冲上右侧山坡。马蹄踏碎石块,滚落山沟。
许褚这时从后方押阵赶来,重甲未脱,手里大锤拄在地上。“主公,连弩小组有三人脚底磨破,走不了快路。”
**回头看了一眼。那几名士兵正蹲在地上包扎,背上皮匣里的连弩还在。他只说了一句:“留下两具连弩,其余人随主力前进。伤员交陷阵营护送回营。”
许褚点头,转身去安排。
**自己没动。他盯着前方山道,那里有一串新鲜脚印,踩断了枯草,通向密林深处。他知道,残敌还在跑,而且分散了。
不多时,前方传来鸣镝声——尖锐短促,是发现目标的信号。
**立刻举手,全军止步。片刻后,一名斥候飞奔回来,跪地报告:“典韦将军在半里外山坳截住一群溃兵,约二十人,已全部投降。”
“带回。”**说,“绑住双手,集中看管。”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第二声鸣镝响起,这次来自左侧溪谷。
许褚主动请命:“我去看看。”
**点头。许褚带十名步兵绕下坡道,很快传来打斗声。接着是惨叫,然后归于安静。
许褚回来时,身后拖着三具尸体,另七个人被绳子串成一排,垂头走路。“五个装死,两个想跑,三个反抗。”他说,“我全抓回来了。”
“尸体扔进沟里。”**下令,“活的关在一起。”
部队继续推进。山路越来越窄,两侧岩壁陡峭。**让斥候轮番探路,每五十步设一个哨点,确保没有伏兵。
行至一处拐弯,前军突然停住。
一名斥候跌跌撞撞跑回来,脸上有划痕。“将军……前面有个洞口,外面挂着黄巾……里面有人声!”
**抬手,全军压低动作。他亲自带五人潜行上前。
洞口藏在乱石之后,入口不大,但地上脚印密集,还有干草和粪便痕迹。洞内传出咳嗽声和低语。
“不是普通藏身点。”**低声说,“派人绕后封住出口,再调许褚带人强入。”
命令传下,不到一刻钟,许褚率十二名精锐从后方攀岩到位。**一声令下,正面士兵猛冲进去。
洞内果然有埋伏。几根竹箭射出,但力度不足,被盾牌挡住。许褚一锤砸翻第一个持刀者,其他人纷纷后退。
里面共有四十三人。大多是伤兵,裹着破布,靠墙坐着。角落堆着几袋谷物和十几把长矛。墙上还贴着一张黄纸,写着“代天行道”四个字。
“粮不多,但够撑三天。”许褚检查后汇报。
**站在洞口,扫视一圈。“烧掉粮食,兵器全部毁坏。人全部带走。”
“那些重伤的怎么办?”一名校尉问。
“能走的走,不能走的抬。”**说,“我不杀伤兵,但他们必须在我控制之下。”
士兵开始搬运物资。有人点燃干草,火势很快蔓延到粮袋。浓烟从洞口涌出。
就在这时,西面山腰传来第三声鸣镝。
**皱眉。这个方向不在预定路线内。
片刻后,典韦亲自回来,盔歪甲裂,手里提着一个俘虏。“这人在林子里挖坑,我抓住时他正在埋一面旗。”
他把那人推到地上。那人穿着百姓衣服,但袖口露出黄巾一角。
“你是谁?”**问。
“小人……小人只是民夫……”那人发抖。
典韦一脚踹倒他,从怀里搜出一块铜牌,递给**。上面刻着“信使”二字,背面有火漆印。
**认得这印记。是黄巾高层传令专用。
“不是民夫。”他说,“是联络点的人。这种据点不会只有一个。”
他立刻下令:“扩大搜索范围。所有山洞、木屋、废庙,全都查一遍。发现类似标记,立即报我。”
命令传开,部队分成三组。典韦负责东线,许褚负责西线,**亲率中军居中接应。
两小时后,许褚在一条干涸河床边发现第二个据点——一间土屋,屋顶塌了一半,但地下挖了暗格,藏着文书和地图。
**亲自查看。地图上标着十几个红点,分布在周边五县之内。
“这是他们的藏兵图。”他说,“原来不止一处。”
他当机立断:“传令下去,今晚不回营。所有俘虏集中看守,缴获物资统一登记。派三支小队连夜出发,按图索骥,明天天亮前必须找到其他据点。”
有将领提出异议:“将军,兄弟们一天一夜没合眼,再走下去怕要累垮。”
**站上一块岩石,看着底下三百多名俘虏。他们被绑着手,坐在空地上,有人低头,有人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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